下一刻,正如她所预料的那般,姜奶奶踩到了扫把,只听“啪”的一声,被弹起来的扫把啪中了整张布满沟壑,尖酸刻薄的老脸额头正中。
姜妤见此一幕,差一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丢下一句:“奶,我去割猪草了。”不行了,不行了,憋笑太辛苦了。
刚走到大门口她再也忍不住了“噗哈哈”的笑出了声,太痛快了,长期遭受极品奶奶的虐待,刚刚也算是小小的收回了一点点利息。
“你听说吗?打谷场那边发生了件特别热闹的事。”
“啊?啥事呀?我这上午下工之后就回家了,你也是知道的,家里一大家子,里里外外都要我来忙活,哪里有那闲工夫呀。”
“哎嘿,我可跟你说,精彩着呢,姜家二丫头和王家五兄弟.......而且呀,这还不是第一次,听说,以前都是晚上,谁能想到,这么迫不及待,大白天的就搞上了。”
“好多人都亲眼看见了,还有那话,啧,啧,他们好意思说,让人都不好意思听,你让我说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太烫嘴了。”
姜妤走在村子前往东山的路上,耳边这样的八卦声音就没间断过,唇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李招娣以为她那副自认凶悍的威胁,真就能堵住村里人的嘴巴了?
未免太过天真了些,这个年代的人,每天生活过的单一又匮乏,好不容易有点乐子能拿出来互相乐呵乐呵,怎么会怕她那三言两语的威胁。
针尖对麦芒,谁会怕谁呢?
“妤姐姐,妤姐姐,你也是要去割猪草吗?”
听到铁蛋的声音,姜妤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去,就见铁蛋、狗剩他们几个半大的孩子,每人背着一个小背篓正朝着她这边跑过来。
狗剩:“妤姐姐,你要是也去割猪草,那就和我们一起吧。”
“是呀,是呀,我们可是知道哪里的猪草比较多呢。”
“好,一起,哦对了,来咱们村的那个人走了吗?”
“走了,他听完柴火垛的事情,特别生气,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口气就走了,还说什么,有伤风化,伤风败俗啥的。”
狗剩补充道:“哦,哦,我想起来了,他还说什么,这样的女人娶不得,回去也是个搅家精。”
姜妤倒不这么认为,沈家老爷子的遗嘱在那呢,沈家人为了他留下来的东西,不可能不娶回去,她一点不担心,如果那边提出鉴定去自己过门,李招娣、姜淼母女俩没有应对的策略。
事实证明,她的这个想法是无比正确的。
“妤姐姐,那个人为什么要来咱们村子打听你们姐妹俩的事情呀,你是不知道,村里那几个长舌妇,说了好多好多你们的坏话呢。”
“嘻嘻,好在,我们把你教的都说了,他好像并不怎么信。”
“说了就可以了,至于他信不信都没关系。”
自己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让他相信什么,亦或者,能对自己有个好印象,这些都没必要,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嫁去沈家那个虎狼窝的。
姜家,李招娣的屋子内。
姜淼窝在李招娣的怀中,哭的泣不成声,眼中溢满了怨毒:“娘,我恨,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呜呜......我不干净了,您不知道王家那五个人渣败类,他们,他们……”
“乖!宝贝女儿,忘记,把那些不该记得的全部忘个干干净净,你要记住,你是最纯洁无瑕的,至于村里那些无知的村民不用去理会,谁要敢破坏你的事,娘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