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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钓!风流世子夜夜掐腰狠狠吻 番外

秦予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奇异的酥麻蔓延开来。苏云锦乱了呼吸。却听他低声引诱道:“自己来,像我刚才掌控你那样。”?苏云锦惊愕地瞪大朦胧湿眸。手已经被他引着下移。*苏云锦再醒来时,外面已近黄昏。身上酸痛无比。凌乱的记忆一一归拢,苏云锦烫红了耳根,没脸再看这个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不敢想。她要松口去了外面,沈如风得疯成什么样。这厮可真不负他在外的花名。苏云锦捂住脸默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清冷的凤眼重归清明。该走了。左右没见沈如风的身影,苏云锦也不再多等,免得又被他趁机调侃打趣,到时只能臊着脸落荒而逃。苏云锦揉着腰身下床。便见妆台一片狼藉,昏黄的铜镜里隐约有人影重叠缠绵,余光所及,处处都残留着不堪回想的旖旎画面。脸颊再次滚烫起来。沈如风还真将人遣的一个不剩。...

主角:沈如风苏云锦   更新:2025-04-23 18: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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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风苏云锦的其他类型小说《诱钓!风流世子夜夜掐腰狠狠吻 番外》,由网络作家“秦予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奇异的酥麻蔓延开来。苏云锦乱了呼吸。却听他低声引诱道:“自己来,像我刚才掌控你那样。”?苏云锦惊愕地瞪大朦胧湿眸。手已经被他引着下移。*苏云锦再醒来时,外面已近黄昏。身上酸痛无比。凌乱的记忆一一归拢,苏云锦烫红了耳根,没脸再看这个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不敢想。她要松口去了外面,沈如风得疯成什么样。这厮可真不负他在外的花名。苏云锦捂住脸默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清冷的凤眼重归清明。该走了。左右没见沈如风的身影,苏云锦也不再多等,免得又被他趁机调侃打趣,到时只能臊着脸落荒而逃。苏云锦揉着腰身下床。便见妆台一片狼藉,昏黄的铜镜里隐约有人影重叠缠绵,余光所及,处处都残留着不堪回想的旖旎画面。脸颊再次滚烫起来。沈如风还真将人遣的一个不剩。...

《诱钓!风流世子夜夜掐腰狠狠吻 番外》精彩片段


奇异的酥麻蔓延开来。

苏云锦乱了呼吸。

却听他低声引诱道:“自己来,像我刚才掌控你那样。”



苏云锦惊愕地瞪大朦胧湿眸。

手已经被他引着下移。



苏云锦再醒来时,外面已近黄昏。

身上酸痛无比。

凌乱的记忆一一归拢,苏云锦烫红了耳根,没脸再看这个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

不敢想。

她要松口去了外面,沈如风得疯成什么样。

这厮可真不负他在外的花名。

苏云锦捂住脸默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复杂的心情。

清冷的凤眼重归清明。

该走了。

左右没见沈如风的身影,苏云锦也不再多等,免得又被他趁机调侃打趣,到时只能臊着脸落荒而逃。

苏云锦揉着腰身下床。

便见妆台一片狼藉,昏黄的铜镜里隐约有人影重叠缠绵,余光所及,处处都残留着不堪回想的旖旎画面。

脸颊再次滚烫起来。

沈如风还真将人遣的一个不剩。

但凡留个人收拾,也不至于还留着这满室狼藉,让人羞的无地自容。

没事的。

等一离开这里,她就还是那个循规蹈矩的苏家大小姐,这里的一切也都会烟消云散不存在了。

苏云锦深呼吸了下,强作镇定。

对着妆镜仔细检查了下身子,确定身上不仅没有增多的痕迹,旧伤处也都涂过了舒痕的药膏,这才彻底地放下心。

幸好沈如风是真的有分寸。

片刻后,她穿好衣衫,披上狐裘,戴上帷帽,打开了房门。

冬日黄昏的凉风袭来。

刺骨的很。

苏云锦拢了拢斗篷。

环视银装素裹的院落,仍不见沈如风的影子,心下莫名掠过一丝怅然,不经察觉又消失不见。

沈如风。

你我就此别过。

苏云锦定了定眸,抬步径直往后门去。

途经后厨附近,苏云锦无意间见到炊烟,简单诧异了下原来还有下人在,并没在意。

走出两步后才发觉不对。

那烟太大了,乌黑乌黑的,成团地往天上涌。

哪儿是正常的炊烟?

苏云锦倏然睁大了眼。

“是走水了!”

几乎瞬间,她提起衣裙快步跑过去。

一跑进厨院便见滚滚的黑烟从厨房里涌出来。

呛鼻的气味儿隔着帷幔都能闻到。

厨房里隐约还有呛咳声。

还有人在里面!

见厨门大开,里面还未见火星,苏云锦也不再犹豫,扔掉了碍事的帷帽,用衣袖捂住口鼻后就往里冲。

刚冲到门口,一道人影从黑烟里钻了出来。

两人险些撞成一团。

苏云锦紧忙稳住身子。

这才发现对方竟是沈如风。

沈如风浑身不见有伤,只是人被熏黑了。那张俊脸被他用手蹭的黑一道白一道的,手里还拿着煽火的蒲扇,格外的狼狈滑稽。

见着她来,多情的狐狸眼瞬间亮了几许。

苏云锦心有余悸地轻喘了下。

语气都重了几分。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沈如风满不在意地用蒲扇拍了拍身上的黑灰。

语气轻松。

“给你做饭呀!”

未料是这个答案。

苏云锦受宠若惊地怔在原地。

看了看浓烟滚滚的厨房,又看了看他越拍越黑的模样,目光不由自主地被他颈间凌乱暧昧的痕迹吸引过去。

全是她情动时没有分寸留下的。

心情复杂的一时说不出话。

“怎么,醒来没看见我人,急得出来找了?”沈如风笑盈盈地贴近她,拖长了语调探问,“方才你在担心我?”


她的声音极轻。

轻的还有些发颤。

完全是个担心长姐到病急乱投医的好妹妹。

金珠儿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与欢馆来的,见她娇娇弱弱的,念及她委身替姐出嫁一事,心间一软,目光都柔和了许多。

然而。

金珠儿向来习惯对外隐藏她与苏云锦的好友关系,免得让人说了苏云锦的闲话。

眼下她也只能装傻。

“二小姐糊涂了,昨儿大小姐不是嫁到知府府去了么?”

“她没有。”

苏明月细声一哑,伸出缠满纱布的双手,欲言又止地看向金珠儿,一双杏眼早已浸满了泪。

金珠儿不解。

但也适时表现出吃惊心疼。

“呀!二小姐这手是怎么了?”

苏明月错愕了下:“珠儿姑娘昨儿不是也在知府府吗?怎会想不到我这是怎么回事……”

“奴家何时去了知府府?那岂是奴家能去的场合?”金珠儿不疑有他,好笑否认,“奴家昨儿累了,在房中休息了一日。”

“这样吗?”

苏明月沉吟垂眸。

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真如浔哥哥所言,公主果然被沈如风摆了一道。

再抬眼,苏明月又是那副欲语泪先流的可怜模样。

“珠儿姑娘,其实昨日上轿的人是我……”



“嗯,干得不错!”

房中,沈如风听完佟元的汇报,得知苏明月去与欢阁见了金珠儿,满意地大手一挥。

“去领赏叭,还有今早,你算立了大功,一块儿领了罢。”

佟元那张冰山似的脸立刻遇春般融化开来。

还眼含喜色问:“金珠儿那边……”

沈如风眼眸微眯。

“她今儿那份大赏给你了。”

佟元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忙不迭道:“谢世子,谢世子妃!”

一声“世子妃”叫的苏云锦惊愣了下,沈如风却心花怒放地叫住他。

“要不你小子招人喜欢呢,再赏,按大功赏!”

佟元差点喜形于色,利索地行了大礼,声音都提高了些许。

“谢世子,谢世子妃!”

眼见沈如风在一声声的世子妃里迷失,佟元更是因一声声的赏激动的差点飞起来,苏云锦没眼看地默默侧脸。

这主仆俩都不正常!

“世子妃不高兴么?”

沈如风嘚瑟地凑到她面前,手指一勾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微微上挑的狐狸眼里流光溢彩。

苏云锦板着脸拍开他的手。

“金珠儿是你的人?”

适才沈如风说赏金珠儿的那语气,和说赏佟元别无二样,佟元的表现也分明与金珠儿熟识。

亏她早上真信了沈如风的鬼话。

当真以为金珠儿是权衡过后,选了个可靠的人求助。

沈如风却挑眉揶揄。

“吃味了?”

苏云锦有所预判的一个起身,躲开了他的搂抱,面色严肃。

“我是不是吃味你不知道?你少用男女之事做借口。”

沈如风扑了个空,就势躺在了她坐过的地方,感受着残留的余香,餍足地眯了眯眼。

无比肯定地一指。

“嗯,我知道,你就是吃味!”

苏云锦只觉眼前一黑,骂人的话梗在了喉咙里。

沈如风趁机翻身下榻,一个跨步将她搂入怀里,揉着她的腰肢软化她气到僵直的身子。

“别气,知人知面不知心,谁都有被骗的时候。”

“也确实是那苏明月太会伪装了,惯会装娇弱骗同情,连你都吃了亏,更何况与苏明月接触不多的金珠儿呢,她被套话也是情理之中。”



谁说苏明月了?

谁又怪金珠儿了?

苏云锦刚欲怼回去,又被沈如风用手指抵住了唇。


“你到底是图我的人,还是我的身子?”

苏云锦气急败坏。

沈如风只是轻轻垂眸。

墨色翻涌的眼底竟是难得的认真,低磁的嗓音染着几分极尽克制的哑。

“你和你的身子,总得有一个离不开我才行。”



苏云锦深觉不可理喻。

沈如风又笑着保证。

“我有分寸,绝不耽误你回苏家。你要是不放心,可以把我的手绑起来,就是你的乐趣要少些了……”

他越说越详细。

苏云锦都不敢再听。

怕一个冲动就跟他闹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果然,一直以来她选择远离沈如风,是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苏云锦的手紧攥成拳。

纤细的青筋浮动。

几番挣扎后,她认命地阖上眸。

“若你失言半分,我定会与你同归于尽!”

见她如预料中答应,沈如风却无半点欣然之色,狐狸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明说的黯然与苦涩。

下瞬,又流光溢彩起来。

“大丈夫一言既出决不食言。”

“倒是你,不会事后倒打一耙吧?诬赖本世子强抢民女囚禁你,本世子可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

天底下没人比他更会强人所难了!

苏云锦气结。

沙哑的嗓音无比冷淡。

“不会!”

“那就好。”

沈如风满意地勾了勾唇,凝望着她的眸在静默中深了几许,假作挑/逗般将她揉进怀里。

怀里的人意外的没挣扎。

沈如风错愕了下。

压抑的情愫在她的纵容里疯了般肆意生长,他垂下眸尽力克制,大掌却不受控地将人一遍遍揉进骨子里。

如梦中那般。

这些年,他时常梦见苏云锦。

梦里,她总是不急不缓地游走于商市宴会之中,簇拥在人群里,却又始终清冷疏离的仿佛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那双凤眼冷淡又精明,或喜或嗔皆不达眼底。

她如同一只陶塑。

只有完美且冰冷的躯壳。

与那些虚伪之人无异。

然而,每当他做出离经叛道之举时,她分神投来的一眼又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没有鄙夷没有嗤笑。

是迷茫是不解是心疼是艳羡,是能刹那间摄取他心魄的真实的火热。

视线交汇的瞬间。

纵使相隔人海,他亦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在与他的相交相合,指引着他们紧密相拥。

他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灵魂突破了躯壳。

与她融为一体。

沈如风的手臂越收越紧,馥郁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的包裹。

苏云锦忍不住挣扎了下,扬起细颈寻求更多的空气,也让沈如风得以更近一步。

胸膛相贴。

完全不同的两个体温隔着衣料一点点交融,达不到干柴烈火的热烈,却深沉的让人欲罢不能。

胸腔下的心跳急促而清晰。

苏云锦一时竟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在他沉乱的呼吸里逐渐失了神。

忽然,马车驶入土路崎岖的城外,车身猛地一晃。

苏云锦倏地清醒。

深深暗吸了一口气,压下莫名的情动。

逢场作戏而已。

当不得真。

“沈如风……你身上太香了,我透不过气。”

清冷干哑的嗓音犹如一盆冷水,浇的沈如风浑身僵了下。

沈如风被迫从失控的情愫里回神,将信将疑地松开了她,坐远了些闻衣袖上的味道。

“胡说,还没你身上的脂粉香。”

他身上的香气确实馥郁。

却是好闻的。

苏云锦只是想让他离自己远些才这般说了。

见他嘴上虽反驳却当了真,紧皱着眉头如三岁小儿一般纯真好骗,苏云锦忍俊不禁。

然而,唇角刚翘起,沈如风就凑到她的颈间,闭着眼品嗅了下,餍足地低喃出声。

“你的确实清冷淡雅些。”

温热的呼吸随着说话落在她敏感的颈侧,酥麻之感忽然蔓延。

苏云锦的眼睫不自然地颤了颤。

清浅似无的窃笑凝在唇角。

等他若有所思地远离,眼睫这才松了口气般轻颤了几下,重归正常的频率。

苏云锦偷瞥了眼还懒歪在对面发愁的人,假装漫不经心地侧身,撩开车窗小帘,看向漆黑的外面。

在沈如风看不到的角落。

轻轻翘起了唇角。

*

马车刚停稳,苏云锦就戴上帷帽,先一步下车,也不等沈如风跟上,径直推开了面前的小门。

跨过小门时,她明显感觉到有几双眼睛在偷窥。

等她看去。

那边的暗处传来细微的窸窣声,偷窥的人不见了。

苏云锦轻轻蹙了下眉。

这里果然是传闻中的那个地方!

也是出门时她才发现,沈如风带她暂住的不是平信侯府,而是他在城外的别院。

她曾听人说过。

沈如风有个藏娇的金屋别院。

里面收养了不少女人。

今日她未看见半个女人的身影,便不曾想到这事。

眼下大概能确定,这里就是那个别院,那些女人只是藏了起来没让她看见罢了。

苏云锦不想对此深究。

她只是借住几日,养好身子就回去了,此后不会再和沈如风纠缠,更不会踏足此处。

回到小院。

屋内暖香浮动,已经备好了热乎乎的洗澡水和干净的衣裳,却不见伺候的下人。

苏云锦回头不见沈如风,安心地关上了房门。

沐浴罢,她抹了舒痕膏,熄了灯烛,放下床帐,外头才传来人声。

“姑娘,我们来收浴水。”

无需她回应,房门便被人推开,隐约有三四人轻手轻脚地绕了进来。

隔着床帐。

苏云锦到底没忍住好奇。

“我还以为这别院除了你们世子身边的随侍再无别人,原来不是。你们都是这样伺候来这儿的姑娘吗?”

外面静了瞬。

响起轻微的打闹声。

好似有人被她的话逗笑了,又被其他人娇嗔提醒。

散漫无形的没有一点规矩。

这儿不是平信侯府,都是沈如风不知从哪儿收来的女子,不守所谓的侯府规矩也是正常。

那难道是她说错了什么?

苏云锦不解。

就听外头响起道愉悦的细嗓。

“您是我们伺候的头一个,世子说您是神女下凡,轻易不能示面,叫我们都躲着点,别冲撞了您。这不,看您睡了,我等这才敢进来收拾。”

原来是怕她暴露身份,才特意如此吩咐的么?

他倒是贴心。

苏云锦眸光晦涩地侧了侧身,默默将柔软的香衾拢入怀中。

又听外面人小声说:“好了么?快点,世子来了。”

沈如风来了?

还以为他今夜不来了!

苏云锦不由紧张地坐起身,闻听下人们退出了房间,忙又掀开床帐下床,套上他们准备好的干净衣裙。

“大晚上的还要出去?”

身后蓦然响起玩味的嗓音。

换了衣衫的沈如风懒懒地往屏风上一靠,细长的狐狸眼将她上下打量。

苏云锦被他看的心慌。

防备地拢了拢穿至一半的衣裳。

“我还不困,想出去转转。”

“外面怪冷的,雪又下大了,还是早点睡吧。”

沈如风跨步上前,一个弯身将她打横抱起,两步到了床边,将人压入软榻之中。

苏云锦低呼了半声,试图推拒。

“今日太累了,容我歇歇。”

“累的是我,我都没叫歇,你歇什么?”

沈如风轻笑了下。

手指勾住她的衣带。


连沈如风都斗不过他!

更何况是个丫鬟!

从此以后,谁敢跟他作对,他就让谁生不如死!

“紫荆……紫荆!住手!住手!”

随着一道撕心裂肺的急声,赵姨娘被人扶着赶来,见紫荆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她忙推开所有人,踉跄着扑了过去。

“娘!”

苏明月赶紧冲过去抱住她。

拦着不让她靠近紫荆。

赵姨娘急得泪流不止。

“明月,你快救救紫荆丫头,让他们别打了,云锦已经走了,苏家不能再没有她了啊。”

“娘,你说什么呢!”苏明月难得露了脾气,“没了她,苏家还有我啊,我才是苏家二小姐,是您的亲生女儿!”

赵姨娘被她说的语噎。

只一味道:“你先救紫荆……”

“紫荆紫荆,你这么偏袒她,你知道她是怎么针对你女儿我的吗?!”

苏明月气急败坏地盯向被打到皮开肉绽的紫荆。

“我替她主子替嫁,受尽了委屈不说,如今还愿意替长姐收拾残局接掌苏家,她不知感激也就罢了,竟然问我死后入哪家坟,骂我不是苏家人!”

“我生性软弱就活该这么被人欺负吗?!”

赵姨娘惊愕了瞬,慌张地擦着苏明月气急流出的眼泪,替紫荆辩解。

“不可能,紫荆丫头肯定不是这个意思,你肯定误会了……”

“娘!”苏明月愤怒地打断她,“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见状,李浔一把拉起苏明月,居高临下地质问赵姨娘。

“赵氏,紫荆多次冲撞本府,就是为了给你保下苏家家主之位,这家主之位你可敢胜任?”

“我?家主?”

赵姨娘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敢置信地愣了半晌。

又跟接到烫手山芋般,忙不迭地摆手甩开。

“我不当我不当!我当不了家主!你们爱谁当谁当,我不当!”

“赵姨娘……”

奄奄一息的紫荆隐约听见。

用尽了全力伸手去抓她。

想要阻止她的拒绝。

赵姨娘注意到,登时心急地扑过去,推开打人的衙差,哭着将紫荆的脑袋抱在怀里。

“好丫头,傻丫头,选家主这么大的事儿哪儿轮得到你我做主啊?你看你,挨打了吧?听姨娘的,别犟了啊!”

紫荆恨铁不成钢地拽紧了她的衣袖,一双柳目迅速被眼泪浸湿。

“赵……”

她极力想劝。

可越努力越说不出半个字来。

李浔冷笑了声道:“你们也都听见了,赵氏她自己不愿做这家主,你们可要再选一选?”

俗话说民不跟官斗。

紫荆的惨状就在眼前。

谁还敢说半个不字?

登时,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转向苏明月,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

“恭喜二小姐继任家主之位!”

梦中所想终于成真。

苏明月胸口一阵起伏,脸上再难掩饰地露出快意来。

终于!

她终于当上了苏家家主!

苏云锦所拥有的一切,终于都变成了她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家产。

是她的!

都是她的!

哈哈哈哈……

“我还没死,这家主就换了?”

兀地,一道熟悉的清冷女声凌冽响起。

二门处,一身着普通粗布素袄旧裙的女子逆光而来,径直奔向了奄奄一息的紫荆。

随着她的跑近。

那张清冷绝艳的脸闯入所有人的视线里,登时,森冷的寒意窜上脊背,众人毛骨悚然地变了脸。

“是大、大小姐……”

“后脚着地,有影子,不是鬼!”

“诈、诈尸了!”

李浔和苏明月不敢置信地紧紧盯着突然闯进来的女人。

难看的脸完全扭曲。

前院就停着苏云锦的尸首。

沈如风藏在别苑的神秘女人也化作了一具焦尸。


但她不能哭。

也不能晕。

大小姐不在了。

她得替大小姐撑起苏家!

这样才能不辜负大小姐的信任,不辜负……

老天爷保命之恩!

紫荆拧眉看往府衙的方向,指甲一点点掐进掌心。

前日她在骊州因捞尸被抓,第一时间告知骊州知府自己是柳州苏家人,请骊州知府派人到柳州求证。

谁知到了晚间。

骊州知府说证实柳州苏家没她这个人,一怒之下就要将她施以重刑,意图将她活活打死!

幸好武伯世子及时带人赶到。

在武伯世子的诱逼下,骊州知府才坦言,是派人向柳州知府求证的。

柳州知府李浔!

虽然她也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李浔配不上大小姐,却从未失了礼数,在得知他成为驸马前,一直是将他当亲姑爷对待。

他为何突然要置她于死地?!

她守着大小姐的棺木想了一夜。

想通了。

只因李浔还想得到苏家!

他想得到苏家,就必须杀了她!

大小姐一死,苏家能当家的只有二小姐和赵姨娘,不管是谁,都会是她继续协理。

赵姨娘与二小姐软弱好欺。

她可不好糊弄!

自从得知李浔做了驸马,她就将李浔当作了彻彻底底的外人。

因为他不管娶了几个苏家小姐,都永远是驸马,公主为君苏家是民,苏家无论如何都叫不得他半声姑爷!

他既是外人。

她忠心为苏家多年,又怎会任由赵姨娘和二小姐将苏家交到他手上?

李浔正是清楚这一点。

才不得不对她痛下杀手!

如今她平安归来,李浔定然不会放过她,也一定会趁机抢占苏家家产。

二小姐正好阴差阳错地替嫁进了知府府,他但凡不傻,就会扶持二小姐当上苏家家主。

到时,她的忠言逆耳怎么抵得上李浔的枕边风?

所以当务之急是,她必须要在李浔之前,让身在苏家的赵姨娘当上苏家家主!

湿润的柳目逐渐清晰坚定,清冷镇静中竟与苏云锦有了几分相似。

*

听说苏云锦失足落水而亡,棺木将从骊州送回,苏家的各方宗亲、各地的大掌柜,全都连夜赶到了苏家候着。

棺木一到,他们确定苏云锦真的死了,便彻底乱作一团。

紫荆赶到后堂时。

就听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议论。

“苏大小姐真的死了,苏家二小姐还顶嫁去了知府府,这苏家家主岂不是无人能做了?”

“谁说不是?”

“这苏家该不会就这么散了吧?”

“诸位多虑了!”

紫荆听不下去地冷声怼了回去,拧眉跨过门槛,娇小的身姿挡去大半的光亮,屋内一下子暗了不少。

几个大掌柜忙起身拱手。

“紫荆姑娘。”

“见过各位掌柜。”

紫荆一一回礼,又转身向那几位苏家的远房堂亲行礼。

“紫荆见过各位宗亲。”

那几人轻轻颔首。

为首的男人又不紧不慢道。

“紫荆姑娘是大小姐身边的人,一直帮着大小姐协理苏家,如今大小姐不幸命丧,由紫荆姑娘暂掌苏家,着实辛苦。”

“但听紫荆姑娘适才的意思,已有新任苏家家主的人选了?”

男人名叫苏言商

是老爷的堂弟。

人称二爷。

他有些经商之才,先前颇受苏父器重,连苏云锦也要敬上三分。

紫荆回话时也将礼数行了周全。

“二爷说笑了,哪里还有什么选不选的,苏家如今只剩下赵姨娘一人,苏家上下日后自然是全凭赵姨娘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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