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怀霜不情不愿的换了个姿势，“烦死了你。”
顾成霜坐在她身边，“什么时候买的。”
“回国之前，时姐就找好了，只不过后来一直没时间住过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没开口说话。
阮怀霜闭了会儿眼，再次睁开，眼眸盯着天花板的灯。
“今晚怎么答应去吃饭的。”顾成霜看着她的侧脸，她盯着灯。
听见她轻哼了一声，没有直面的回答他的问题，“有句话不是说当你不怕失去的时候就可以完全拿捏对方吗。”
话音落地，阮怀霜转过头看向他。
“嗯，拿捏的挺准的。”
阮怀霜的脑袋又转了回去，“把灯关了吧，刺眼。”
她独处的时候不喜欢太亮的环境。
顾成霜起身关了灯，但随手打开了一盏小台灯，阮怀霜瞥了一眼没说话。
“这几年过的好吗？”顾成霜手肘撑在膝盖上。
“呵。”阮怀霜抬手覆在眼睛上，“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
顾成霜没说话，这个问题他最不适合问了，五年内他没有联系过阮怀霜一次……
顾成霜被她问的说不出话，这是阮怀霜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这么好好的谈心。
“顾成霜，你这五年想过我吗？”
“嗯。”
“你去找过我吗？”
“嗯。”
“你伤心难过过吗？”
“你后悔过吗？”
“你心疼过我吗？”
……
“双双…”顾成霜的嗓音有些沙哑。
“你知道我在国外拼了命的努力，就是为了能够站在你身边，能配得上你，被你拒绝的时候，我去找了衿衿她们，她们都说我这样做不值得，可是我想赌一把，我赌你对我是有感情的，现在我赌对了，可是你要结婚了……”阮怀霜情绪瞬间低落，她经常会有这种时候，此时的嗓音也有些哽咽。
“双双…我…”
阮怀霜打断了他的话。
“顾成霜，我不想当你们之间的第三者，我想和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你懂吗？”阮怀霜放下手臂，坐起身看着他。
“不要让我的努力白费了。”
顾成霜离开了公寓，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思考着阮怀霜刚刚说的话。
他怎么会不心疼呢，看着他找私人侦探拍的她的那些照片，擦桌子的，端盘子的，咖啡店打工的，路上卖气球的……每一张都跟针似的扎在他心上。
那是他捧在手里的女孩…
今晚的风格外的萧瑟，在顾成霜离开后，阮怀霜坐在阳台上吹风。
她今晚饭桌上的开心全是装出来的，听见长辈们谈论着两人订婚的地点，邀请的人，需要准备的东西，她越听越烦，差一点控制不住脾气掀桌子走人。
“顾成霜，我要你百分之百的爱。”她看着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语。
说爱她吗，好像爱，又好像没那么爱…
风吹的有些凉了，阮怀霜回到房间，打开床头柜上那盏粉色的小灯，那是原来送给顾成霜的。
这一晚，两人都没睡好。
程星迟倒是开心的，将姜衿衿拐到了床上。
翌日清晨，程星迟醒来的时候，姜衿衿已经穿好衣服了。
他裸露着上半身，靠在床头看她，“这么急着走？”
姜衿衿回头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
程星迟还想开口说些什么，只见姜衿衿从包里拿出一叠钞票，“一半房费。”
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
程星迟盯着那叠红色，抓了抓头发。
顾成霜一如既往的忙碌着，楚清清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在筹备着订婚流程。
阮怀霜被时淼安排着参加这个活动那个活动，拍摄这个杂志那个杂志，也不像之前一样黏着顾成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