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玉柔观棋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观棋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富贵花几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他们有情,那本皇子便顺水推舟成全他们,全看顾家父母怎么选了。”怎么选?秋风萧瑟的小院,苏玉柔艰难的和顾员外夫妇说了四皇子的条件。“娶那个女人?”顾夫人惊的站不住,顾员外也没好多少。在她焦灼的目光中,苏玉柔点了点头。“是,若是不娶的话,恐怕二公子就要受罪了。”冒犯皇子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四皇子愿不愿意放过了。“那那……我们时月是有婚约的啊,怎能另娶呢……”顾员外说的结巴,他憨厚的面容上带着许多为难。“不娶!”顾夫人打断他,语气坚定。“要打要杀,任凭四皇子吩咐,是我们没养好儿子,便是死了我们顾家也认了,但想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进门,除非我死!”顾夫人向来是柔弱温和的,所以听到她这话,在场其他人都愣住了。顾夫人向苏玉柔走来,强忍着悲痛...
《重生后,我甩了渣男钓大佬:苏玉柔观棋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既然他们有情,那本皇子便顺水推舟成全他们,全看顾家父母怎么选了。”
怎么选?
秋风萧瑟的小院,苏玉柔艰难的和顾员外夫妇说了四皇子的条件。
“娶那个女人?”
顾夫人惊的站不住,顾员外也没好多少。
在她焦灼的目光中,苏玉柔点了点头。
“是,若是不娶的话,恐怕二公子就要受罪了。”
冒犯皇子这事可大可小,全看四皇子愿不愿意放过了。
“那那……我们时月是有婚约的啊,怎能另娶呢……”
顾员外说的结巴,他憨厚的面容上带着许多为难。
“不娶!”
顾夫人打断他,语气坚定。
“要打要杀,任凭四皇子吩咐,是我们没养好儿子,便是死了我们顾家也认了,但想让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进门,除非我死!”
顾夫人向来是柔弱温和的,所以听到她这话,在场其他人都愣住了。
顾夫人向苏玉柔走来,强忍着悲痛的抚了抚她的头发,“苏小姐,你是个好孩子,是我们家时月配不上你,你若是不想嫁他了我们马上去侯府赔罪退婚,但你们之间绝不能是因为我顾家要另娶分开,哪怕我儿这一辈子不婚,那个女人也别想踏进我顾家的大门!”
顾夫人的话一锤定音。
四皇子倒是没表现出什么,眼皮都没抬的让他们离去。
顾时月最终挨了二十大板。
回来时,整个脊背都被鲜血染红。
苏玉柔送了些药材,却并没有见到人。
顾时月的小厮偷偷过来传话:“小姐莫怪,我们少爷实在羞愧,不好见你。”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本以为顾时月这下是出不去大门了没想到大概半月后,顾家的下人便来传信,说顾时月离开了京城。
彼时苏玉柔正和胡清蕴玩骰子下棋,倒是有些惊讶。
“你家公子不是刚受了伤,怎么这时候往外跑呢?”
顾家管事很是恭敬,“小姐有所不知,自那日二少爷回来后,我们老爷夫人便发了好大的火,若不是二少爷实在起不来,怕是当场就要动家法了。老爷夫人发了狠要治他,这不,伤口才结痂,就打发人回青州老宅了。”
这下胡清蕴好奇了,“你们公子在京里有父母管着尚且如此,回了老家不更是无拘无束了?是不是苏姐姐。”
苏玉柔无奈笑笑,这话怎好当着人家下人的面问?
顾管事却不生气,“这位小姐说的是,我们二公主确实得要个人管着,老宅那边有位叔祖父,是我们已逝老天爷的义弟,为人方正,行事有礼仪,经他管教的孩子,一个个都是在板正不过的好儿郎。”
管事这话说完,苏玉柔便明白了,这是顾员外夫妇下定决心要教训儿子了。
只是,这人会去多久呢?
管事并不清楚。
待他走后苏玉柔才想起来,两家的婚事还算不算数?
苏玉柔有些着急想将人唤回来,胡清蕴却是按住了她手。
“姐姐急什么,他们顾家才是该着急的那个呢。”
她说着话,手却不停的剥着石榴。
修长纤细的手指洁白如玉,只是看着便觉赏心悦目。
艳红的石榴籽逐个落进碧绿玉碗里,仿佛能从中嗅到一股凉意。
胡清蕴笑着睨她一眼,“桌上不还有,想吃就自己拿。”
苏玉柔觉得也是,趁着她专注之际,行云流水般端走了她手下的玉碗,倒在掌心,优雅又快速的吃进了嘴里。
回京路途很是顺遂。
沿路的淤泥杂物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路上的百姓也多了起来,一切都在慢慢恢复。
若说意外,那便是赵菁云对她若有似无的敌意。
两人共坐一辆马车,气氛却并不如何融洽。
“听修文说,苏小姐和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想来情谊一定很深厚吧。”
“自然,赵小姐不是也能看到吗。”
赵菁云闻言古怪的笑了笑,“你与我表哥顾珩相处的也不错,想来交情也很不错。”
她话中的揶揄,苏玉柔怎么会听不出来。
“也只是寻常交情,倒比不上你和表哥的救命之情。”
这些日子,赵菁云便是一直用答谢救命之恩的由头,和裴修文套近乎。
这两人的恩情如何苏玉柔不清楚,但看她的样子,倒不止是在报恩了。
是在讨心上人欢心。
说来也是奇了,裴修文论姿色比不过顾珩,论身份权势比不过太子,如何会看上裴修文呢?
不解虽不解,苏玉柔对此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她早已经放下了曾经的感情,如今的裴修文无论和谁在一起,她都无所谓。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不来找她的事、碍她的眼。
赵菁云脸色难看一瞬,很快又恢复过来。
“是啊,救命之恩大于天,我自幼被家中教导,要做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么大的恩属实是不好还呢。”
苏玉柔道:“可惜表哥和林家大小姐有了婚约,否则你还能如话本里写的一般以身相许。”
赵菁云僵住了。
她怎会不知裴修文有未婚妻,只是她还未见过那位林小姐,自然就恨不起来。相反,苏玉柔却是日日能见的,更别说裴修文眼中那近乎实质的柔情。
赶到京城的时候,早已收到信的侯府众人已经等在了城门口。
见到儿子平安回归来,夫妇俩的激动自不必提。
母子三人在那泪眼婆娑的时候,苏玉柔却注意到了不远处站着的一人。
熟悉的红衣,熟悉的面容,是林辞绾。
作为裴修文的未婚妻,如今前来相迎似乎也很正常。
很显然,裴修文也注意到了她。
“林小姐,许久不见。”
两人说话的时候,裴夫人也将视线放在了苏玉柔身上。
“玉柔啊,让姨母看看,你可是瘦了。”
裴夫人感慨,“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对裴夫人的夸奖,苏玉柔并不接下,而是指着一旁的赵菁云给她认识。
“姨母说的客气了,我照顾表哥是应该的,这位赵小姐才是帮了大忙呢。”
裴夫人并不认识赵菁云,也不曾和她们家有过交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对赵菁云的感激。
将人夸了又夸后,她道:“改日,我定要上门去拜访你母亲。”
赵菁云被拉着手,面上带着笑意,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裴修文那边瞟。
裴夫人似是以为她好奇,说道:“那是林家大小姐,也是我们侯府未来的儿媳。”
这下,赵菁云的笑是彻底挂不住了。
在外奔波许久,回京后苏玉柔本想休息几日,不曾想,她回来后的第二日便被一张帖子唤了出去。
不是别人,正是赵菁云。
两人相会的地方也不是别处,就在京城一处出名的古井旁。
夏日炎炎,古井的亭子下倒是凉爽。
赵菁云言笑晏晏,甚至给苏玉柔带了礼物,说是感谢她近日来的照顾。
“照顾谈不上,你我不过萍水相逢,赵小姐有话直说便是。”
赵菁云依旧很好脾气,“苏小姐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想该解释一番才是。”
苏玉柔耐心听着。
“在灵州时你和我表哥顾珩相处融洽,而我自幼便怕这个哥哥,自然对你也多了几分误解,回京这一路走来,已经足够我了解你的人品秉性,这才知自己竟是误会了你,特此来向你赔个不是。”
这话说的好听,苏玉柔却是不信的。
说是因为顾珩,其实因为什么两人心里都清楚。
不过是知道了林辞绾的存在,明白了谁才是她最大的障碍,这才醒悟过来。
苏玉柔轻笑,“赵小姐说的是,我也并不怪你,毕竟不知者无罪。”
赵菁云见状就道:“苏小姐真是个坦荡人,如此,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从今以后咱们就是姐妹了。”
她说着就想饮下茶水,苏玉柔扣住她的手,“这倒也不必。”
“赵小姐想知道什么,只说便是,看在你表哥的份上我也会尽量告知你的。”
微风吹动发丝,苏玉柔背过身去看景色。
“既然如此,我也不瞒你了。”
赵菁云于是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意图。
她确实不是道歉来的,而是打听林辞绾来的。
身为京中出名的闺秀,林辞绾的名字京中许多女子都是知道的,包括赵菁云。
可她只是知道这么一位知书达理的千金小姐,却是不知道她的样貌性格,直到昨日一见。
赵菁云一贯是自负的。
她自认为除了家世略逊色一些,其他在京城贵女中不说样样拔尖,也丝毫不输给谁。
本以为苏玉柔已经是劲敌了,没想到昨日初见的林辞绾才更甚。
尚书千金,才貌出众,还是裴修文的未婚妻,与之相比,赵菁云惊觉不如。
苏玉柔听闻了她的来意,也不隐瞒,将自己知道的关于林辞绾的事说了,着重提了林家想提前举办婚礼一事。
“原定的婚期是明年三月,听林家的意思,是想赶在年底让两人成亲。”
正因没商量好此事,裴修文才想到了躲避的法子——前往锦城贺寿。
可惜灵北水灾之事断了航线,想在赶过去只能是走陆路了。
锦城靠白,翻山越岭的,现在出发估计也来不及了。
赵菁云似乎很受打击,踉跄着后退几步。
苏玉柔想了想,又补充了句,“林家的人最近就该上门洽谈此事了。”
“是吗。”
赵菁云勉强笑了笑。
“修……裴公子说他不喜欢这桩婚事,安平侯夫人也不喜欢林家小姐,怎么婚事竟是要提前了?”
苏玉柔道:“这是两家大人决定的。”
林尚书和安平侯说好的,夫人们便是不愿意也难改。
但苏玉柔觉得两人的婚事估计提前不了。
裴夫人如今沉浸在儿子平安回来的喜悦中,暂时放下了对林家的芥蒂,或者说现在根本就没时间去想此事。
等这一切处理完毕,她想起林辞绾就喜欢了吗?
儿子虽是为了贺寿,可归根结底却是为了这个女人才离得京。
这些苏玉柔并没说出来。
她无意关心裴修文几人的事,当下最重要的是和顾时月的婚事。
两人约定好在裴修文之前成婚,若是林辞绾提前嫁进来,一切是不是会回到原来的轨迹?
她不能赌。
离京多日,苏玉柔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被人如此记挂着着的一天。
刚从赵府大门出来,巷子中就驶出一辆眼熟的马车,不偏不倚的拦住了她的去处。
“多日未见,苏小姐可否上车说话?”
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双带着碧绿玉镯的纤细手腕。
苏玉柔自然是不会拒绝。
两人约在胡家新来的酒楼里,苏玉柔将离京之后的事详细的和她说了一遍。
“竟是死伤那么多人吗?京中只最初议论了阵,之后便没什么人说此事了。”
苏玉柔点头,“灵州附近地势地些,百姓靠河吃饭的不少,家都安在灵北河边了。”
说罢灵州的事,便又说回了京城。
胡清蕴将自己知道的,最近京中发生的事都说与了苏玉柔听。
“那位钱御史你可知道?他那相濡以沫三十载的妻子近日与他撕破了脸,因他竟是收用了儿媳身边的丫鬟,还让人有了孩子。”
钱御史两袖清风考上来的,若不是有个厉害的岳家,根本就不会仕途如此坦荡,岳父刚去没几年竟是出了这样的事,属实让人瞠目结舌。
胡清蕴并不是个爱看热闹的性子,所以她说此事必然是有缘由的,苏玉柔脑中忽地闪过一道灵光。
御史……
“他可是前些日子弹劾四皇子的御史?”
“是,他是其中骂的最厉害的。”
这下苏玉柔明白了。
钱御史是太子党,而如今,显然是四皇子党对其的报复。
你一个御史这么私德不修,怎么好意思弹劾别人?
“那落雁姑娘近来可还好?”
胡清蕴给她斟了杯茶,“这是今年的新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见她如此不慌不忙,苏玉柔大抵也猜到了。
“落雁姑娘依旧住在那处院子里,四皇子过来的频繁了些,采买的下人也是日日进出,想来是过的不错。”
“都这么久了,四皇子还不让她出门吗?”
苏玉柔有些好奇,难不成四皇子是真的爱上了落雁不成?
胡清蕴笑着摇头,“不是,让她出去过的。”
大概就在半个月前,四皇子两人也是一同出游过的。
胡家的下人一直守在后门观望着,见状立马告知了胡清蕴,她随即通知了顾时月。
“现在我还在后悔,早知他那么莽撞,我万万不能告诉他的。”
“可是他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比如当街抢人,冒犯四皇子等。
“倒也不算……”
说到这胡清蕴脸上难得带上了些尴尬之色。
她连声音都放低了几分,小声道:“顾公子向落雁姑娘吐露心声了。”
在人来人往香客云集的季云寺。
众所周知,顾时月是读书人,甚至是进过书院、正经拜过老师的读书人,原本今年就要下场的,是大人看他年纪太小想着压一压,来年再让他考,这才给了他如此多的空闲的时间。
读书人什么最多?同窗师友最多,读书人最在乎什么?体面!
顾时月此番不仅是挑衅四皇子,还狠狠地跌了读书人的脸面,这事估计能传遍大梁有读书人的地方。
丢人,无比的丢人。
此时风大苏玉柔忽然想去灵州了,现在去和顾珩说她后悔了行吗?
如今看换一个未婚夫也不是不行。
苏玉柔气的头晕,胡清蕴赶忙扶住她。
“哎,阿柔,你怎么了?”
苏玉柔摇头,“没事,我只是觉得有些丢脸。”
胡清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有什么,他是他你是你,再说丢脸的日子也过去了,现在京里也没什么人提及此事了呢。”
是不提了,可顾时月估计也出名了。
忽然,她想了起来,“四皇子不是奉旨去南方治蝗了吗?”
“是啊,可贵妃病了,想念儿子,陛下就将四皇子调回来了。”
这……
倒也是皇帝能做出来的事。
刑贵妃病了,若是苏玉柔没记错的话,也就这一两年,这位冲冠后宫的贵妃便会香消玉殒了。
“不过四皇子也真是运气好,他刚回京,南边便再次传来消息,有流民组成的山匪埋伏在四皇子等人的必经之路上,差一点就遇上了。”
那的确是运气很不错了。
“那他怎么又去落雁那了?”
原本看着都要将人抛之脑后了。
胡清蕴叹气,“这事说来也怪顾二公子。”
季云寺那一番深情表白,感没感动落雁不知道,确实惊动了四皇子。
“在那之前他的确是不常去的,甚至,我本以为那日寺庙出游就是为了方落雁离开。”
谁知先是顾时月,后又有钱御史,就这么把四皇子的心再次勾了起来。
对落雁也就愈发上心了。
苏玉柔也有些无奈,“那林家的二小姐呢?她就不管吗?”
“林二小姐……倒是没听说过她呢,对了,林尚书最近认回来一位林三小姐,说是生下来身子不好,一直养在老家,近日刚接回京。”
想到那位胆大的林三小姐,苏玉柔也起了兴趣,“那位三小姐,可是要议亲了?”
胡清蕴赞许的看了她一眼,“是啊,前脚刚宣布林家又这么为女儿,后脚便往外放出风声,要给这位年满十五的三小姐说亲。”
“只是不知哪里往外传的,说的林家小姐身子都不好,就像那位林大小姐一样,看着不是个长寿之相。”
“甚至有人说,宫中的贵妃娘娘都因此不想要林家的小姐做儿媳了。”
苏玉柔一惊。
“我答应了林小姐会娶她,可我心中从始终中……”
苏玉柔不耐烦,本想推开他,就听远处传来轻呼。
“你们在做什么?”
林辞绾在前边等了许久也不见裴修文回来,西门檀郎虽是有趣,可两人之间到底不好交往过密。
敏锐如她怎会注意不到这人看向自己时不经意流露处的情意,这种眼神她见得多了,只以往多是世家公子、勋贵子弟,倒是少有寒门出身的男子,或许有,可她并不在意。
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她不以西门檀郎的情意自喜,却会因裴修文日渐缓和的态度欣慰。
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很快,裴修文便会爱上自己。
林辞绾很确定,只是她还是有些莫名的不放心。
于是她跟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动作甚至亲密的二人。
苏玉柔此时也反应过来了,看着林辞绾藏不住的怒意和嫉妒,她如同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特别是在触及裴修文脸上的受伤表情,简直,简直……恶心至极。
她本来躲得好好的,眼看着马上就过年了,过完年裴夫人就回来了,却不想在这时又遇上了。
大过年的,算她倒霉。
苏玉柔二话不说离开了此地,气势之汹汹倒让另外两人愣了一瞬。
临近过年,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叫卖着各色瓜果炒货的摊贩、写字卖对联的老书生、挎着篮子往来的妇人……
很是有烟火气。
苏玉柔许久不曾出来好好逛了,今日倒也乐意多看看买些东西回去。
她跑出来的急,身边没跟着丫鬟仆妇,倒是让街上不少人纷纷侧目。
但大部分人只是好奇的打量一眼,看过了也就罢了。
若说谁真的一直注意着,大概就是……
“小贼!”
“这位小姐,你的荷包被人窃走了!”
苏玉柔正在一个剪纸摊子前看的津津有味,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
伸手摸摸腰间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前生今世,这是她第一次被偷荷包。
身边没有跟着丫鬟,四周皆是不认识的陌生人,苏玉柔感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自己。
一个还不会走路的胖娃娃,伸着手指向贼人逃跑的方向,口齿不清的说着追。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几瞬,苏玉柔莫名的感到了周围人的跃跃欲试以及对自己的鼓励。
她深吸了口气,喊了出来。
“抓贼啊!”
这下子,不少准备好的人快步冲了出去。
“抓贼。”
“有小偷。”
……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其中,向着贼人的方向奔去。
最后,几个跑的最快的少年夺回了苏玉柔的荷包。
“那贼人太狡猾,让他跑了,小姐你看看你的银钱可少了。”
其中一个少年红着脸将荷包递给了苏玉柔。
这荷包不过是个装饰用的,里面放的也是打成蚕豆般的小银锭。
苏玉柔接过,却并不急着打开,而是认真的和众人道了谢。
离开这里的时候,荷包里的小银锭几乎分完。
但苏玉柔很高兴,说不出的高兴。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鸳鸯桥,想起上次和胡清蕴来此的场景,苏玉柔忍不住笑了。
有人在她身旁站定,苏玉柔忍不住打趣:“顾公子终于愿意出现了?”
从找回荷包时,她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顾珩。
这人就那样看着,也不现身。
财帛动人心,苏玉柔分了那么多小银锭,不可能有人不动心。
“呸,什么玩意,这次的破石头怎么这么硬。”
就见石碑后走出一个男子,手上似乎还拿着个石锤。
见撬不动,走之前还朝着石碑唾了一口。
苏玉柔:……
回去棚子时,苏玉柔注意到了队伍中有人在争吵。
而那个被人单手拎起,吊在半空晃荡着腿的,是刚刚见过的小孩。
“这是琼三的儿子,不能给他!”
周围有人附和,“对,给了也留不住,都让那琼三拿去赌了。”
“对,赌完了就打骂孩子,猪狗不如的东西。”
三言两语间苏玉柔弄明白了他们的意思。
管事还以为苏玉柔会不忍,刚想说给就给了,就听苏玉柔开口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给他了。”
周围一静。
连小孩也不再挣扎了,乖乖的被放到了地上。
苏玉柔问他:“你今年几岁了?”
小孩咬唇,“七岁。”
七岁竟然长的这么小,可见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
苏玉柔道:“我不给你东西不是看不起你,而是你拿了也吃用不到。”
“我知道。”小孩的声音沙哑,却是并没有哭闹。
“并不是不给你,换种方式给你。”
说着苏玉柔看向济养院。
裴家每年都会给济养院捐一笔银钱的,今年多给些,让一个孩子悄悄去吃饭,应该也是允许的。
苏玉柔和管家说了这事,结果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甚至,管家还将捐的炭火加了一些,这样一来济养院的小吏更是没有不乐意的。
他们拍着胸脯和管家保证,一定会照顾那个孩子。
“照顾不照顾的看你们,只一点,可千万记得给他吃食,我们表小姐最是心善人,指不定哪天想起来了派人来看呢。”
都是做差事的,小吏如何不理解。
“我知道您老的意思,其实我们也是可怜那孩子的,三岁死了娘,之后就活的还不如个畜生,但他爹手脚健全的活着我们也管不到他去。你别看这边人穷,可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照顾过那孩子的,若不是东一口西一口的,这孩子也长不大。”
小吏话说的好听,管家也顺势赞了几句。
本以为此事到此就结束了,可偏偏也有人不满意。
“凭什么不给我儿子?他也是孩子,街上的孩子都能领,怎么他就不行了?”
说话的男人满脸胡茬,一身酒气,衣裳倒是完整,但头发却如杂草般随便打了个结,歪歪的的偏在一侧。
“为何不让他领你心中没数吗?”
“就是,摊上你这爹真是遭罪。”
街坊邻居很是看不起这人,说话间皆是满脸鄙夷。
男子却不在乎,见吵嚷无用索性在地上打起了滚。
“我不管,是是不让领的?是谁?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管家和小吏这会不在,苏玉柔道:“我不让给的。”
男子看到她愣了下,“凭什么不给,你们这种人家天天大鱼大肉,到施舍点东西救助贫困百姓时就舍不得了,你这是要我们贫苦百姓的命!要我们父子的命啊!”
“要你们命的是你自己,看看你的儿子,七岁了不过四五岁大,你这个父亲真的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这话让男子激动了起来,“我怎么没照顾好她,是她娘不要她,是她先抛弃了我们父子,都是她的错!”
有人过来苏玉柔耳边说了几句。
琼三原来不是这样的,他是读过书的,还和妻子青梅竹马,感情很是好。
只可惜,从他染上了和他爹一样的赌瘾后,夫妻俩就立了心,琼三娘子生完孩子后自感人生无望,在孩子三岁时郁郁而终。
毕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也的确没有坏心。
县令当即驳回了琼三的状词,让师爷将人好好教育了一顿。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都没想到,琼三将状纸递交到了提刑司。
到这里,此事便再也无法打哈哈过去。
再次走进县衙,苏玉柔的心情很是微妙。
和县衙的敞开大门任由百姓卫官不同,提刑司的衙门大却清冷。
上手的官员可不像县令那么客气,一声令下侍卫们便要冲上来打人。
这也是这里不成文的规矩,管你大官小官,能到这里的都是犯了错的。
既是罪人,又何惧受罚呢?
管家忙不迭的将苏玉柔护在身后,拱着的手不住求饶。
“大人,小的是安平侯府的管家,打我几板子没什么,我们表小姐却是万万受不得。”
能上衙门大堂的女子本就不多,除了犯错被抄家的,可没有几个官家小姐。
这要求若是在平时也不过分,主子受不得,那便下人代罚了,可今日不同,今日轮值的是为新从地方上提拔来的官员,以铁面无私为名,据说还曾打过一位犯错的郡主。
果然就听这人开口了,声音似毒蛇般甜腻冰凉。
“哦?身娇体弱,那本官可得见识见识。”
“愣着看什么,要本官亲自动手吗?”
管家和知画等人死死护着苏玉柔,侯府家丁们则是拼命拦着护卫。
场面一时纷乱起来,挨了几板子的琼三也不躺着了,拍拍屁股站起了身子。
他倒像是没事人一般,那悠然八卦的表情,仿佛此时不是深处衙门,而是在那个庙会大集一般。
侍卫们大多是京中人,没有不认识安平侯府的人,长官不怕,他们却是不好太用蛮力。
于是,人高马大的侍卫们就这么和略显单薄的侯府家丁僵持住了。
“废物!”
上首的人似乎生气了,径直走下了高台。
此时苏玉柔也终于来得及看清这人的脸。
比书生还书生,看起来面白如纸,似乎走几步就会喘一般。
看着他靠近,苏玉柔莫名就不害怕了。
若是这人亲自动手,似乎也不是打不过他?
似乎是察觉到苏玉柔眼中的跃跃欲试,他无声冷笑。
“怎么,你还想以下犯上不成?”
画眉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对着来人道:“大人,我们小姐真的是无辜的,要打就打我好了,我可以多挨几板子。”
穿着青色暗红官服的男子瞥了画眉一眼,口中依然毫不留情。
“忤逆律法,罪加一等。”
管事和画眉都被制住,苏玉柔只能束手就擒。
护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站出来了一位最瘦弱的。
趁着那官员走上高台,他悄悄道,“小姐,你放心,我们就是做做样子。”
说罢他伸手欲碰苏玉柔,就在这时,外边传来一道轻声。
“且慢!”
同样身着红色官服的顾珩走了进来。
这人看了苏玉柔一眼,似乎是在让她安心。
接着,便和上首的官员说起话来。、
本朝皇子成婚后方可上朝,身为皇子们的好友兼侍读,顾珩等勋贵子弟自然也是没有官职的。
只是不知这人何时被授了官。
想想似乎也不奇怪。
太子大婚,东宫储君之位更加稳固,相应的,他身边的心腹们自然也会得到好处。
便不和太子交好,身为公主名义上的儿子,又是国公府的大公子,顾珩也有足够的身份获得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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