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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篓里的金沙与骨灰:贺予珩瑶瑶番外笔趣阁

贺予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洲的尸体在金沙江东沿岸被发现。队长江野冒死将人捞上来。孩子的脸,被碎砂石刮得皮开肉绽,身子泡在江水里两个多小时,肿胀得不成样子。掌心攥得很紧,胸腔里憋着一股气。直到我赶来才得以纾解,血水从唇边汩汩流出。“小洲…”双眼涨得发疼,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孩子不过是在冰冷的江水里睡着了。“妈妈来了,别怕。”话音未落,孩子紧攥的右拳竟缓缓松开。露出的平安符一角,正是贺予珩随手扔给他的东西。慈恩寺的香火最盛。辛瑶腕间的檀木珠竟高僧开光,世间难得。而平安符不过是赠品,小洲却视若珍宝地贴身收藏着。出工前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会有大雨,小洲还是留在家里等妈妈吧!”简陋的出租屋里,孩子的眼睛亮得像星光。“妈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主角:贺予珩瑶瑶   更新:2025-05-09 14: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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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予珩瑶瑶的其他类型小说《背篓里的金沙与骨灰:贺予珩瑶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贺予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洲的尸体在金沙江东沿岸被发现。队长江野冒死将人捞上来。孩子的脸,被碎砂石刮得皮开肉绽,身子泡在江水里两个多小时,肿胀得不成样子。掌心攥得很紧,胸腔里憋着一股气。直到我赶来才得以纾解,血水从唇边汩汩流出。“小洲…”双眼涨得发疼,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孩子不过是在冰冷的江水里睡着了。“妈妈来了,别怕。”话音未落,孩子紧攥的右拳竟缓缓松开。露出的平安符一角,正是贺予珩随手扔给他的东西。慈恩寺的香火最盛。辛瑶腕间的檀木珠竟高僧开光,世间难得。而平安符不过是赠品,小洲却视若珍宝地贴身收藏着。出工前我看了天气预报。“今晚会有大雨,小洲还是留在家里等妈妈吧!”简陋的出租屋里,孩子的眼睛亮得像星光。“妈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背篓里的金沙与骨灰:贺予珩瑶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小洲的尸体在金沙江东沿岸被发现。

队长江野冒死将人捞上来。

孩子的脸,被碎砂石刮得皮开肉绽,身子泡在江水里两个多小时,肿胀得不成样子。

掌心攥得很紧,胸腔里憋着一股气。

直到我赶来才得以纾解,血水从唇边汩汩流出。

“小洲…”双眼涨得发疼,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孩子不过是在冰冷的江水里睡着了。

“妈妈来了,别怕。”

话音未落,孩子紧攥的右拳竟缓缓松开。

露出的平安符一角,正是贺予珩随手扔给他的东西。

慈恩寺的香火最盛。

辛瑶腕间的檀木珠竟高僧开光,世间难得。

而平安符不过是赠品,小洲却视若珍宝地贴身收藏着。

出工前我看了天气预报。

“今晚会有大雨,小洲还是留在家里等妈妈吧!”

简陋的出租屋里,孩子的眼睛亮得像星光。

“妈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还差一点,我们就能凑够钱给爸爸还债…这样爸爸就不用住在工地,能每天回家陪我吃饭了。”

我好后悔,为什么要带他下江?

更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日识破贺予珩的真面目?

“别难过…”,江野安慰我,“是意外,没有人能预测到…”可只有我清楚,这不是意外。

如果贺予珩不是疑心我,没有欺骗我,我和小洲就不用冒着危险淘金。

如果他肯借直升机给我救人,小洲就不会错过最佳救援时间。

可惜没有如果。

我抱着小洲的尸体淌过冰冷滩涂。

尖利的贝壳扎穿脚心,双臂沉得发痛,雨水落进眼眶,砸在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

直到棺木送进殡仪馆,贺予珩的电话才打来。

我冷漠接起。

听声音,他该是结束了与辛瑶的好戏,突然想起来我们母子俩,施舍垂怜。

“听说江城暴雨,你们回到家了吗?”

我没有说话。

“瑶姐这边的情绪我安抚好了,刚刚是你有错在先,别怪我不护着你。”

“这点钱是瑶姐赏的,你带孩子去吃顿火锅驱驱寒吧!

今天冒雨工作辛苦你们了。”

我看了眼账户里多出的300块,神色漠然。

“不用了,他以后能吃的只有香烛冥强。”

男人愣了半瞬,“你什么意思?”

“小洲死了,溺死在金沙江里。”

“葬礼还没结束,你想来送他最后一程吗?”


矿场坍塌事件后的第三天,我接到警方电话。

贺予珩被传讯,辛瑶也同时被带走。

正在帮我收店的江野扭过头,欲言又止。

把店开在这里,本就是为了更好监测矿场砂土质量,预测坍塌的时间。

没打算久做,自然要搬。

“他…想你去,是吗?”

男人将抹布攥得滴水。

“嗯,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顾不得身后的炙热目光,我坐上开往警局的出租车。

果不其然。

在舆论的持续发酵下,警方决定起诉矿场负责人。

也就是贺予珩。

传讯辛瑶,是因为新得了受伤工人的口供。

说是老板娘下的命令。

警方拿了照片去,工人们辨认出的老板娘不是我,是辛瑶。

“跟她没关系,是我。”

还没到审讯室门口,便听见贺予珩着急忙慌,忙着把罪名往身上揽。

“你们别为难她一个孕妇,她就是下矿替我传达命令的。”

“印章是我的,我才是负责人,你们要告就告我。”

反观一旁的辛瑶,只知道捂着脸嘤嘤嘤地哭。

仅靠工人的证词没法定辛瑶的罪。

加之贺予珩自首认罪,警方无奈只能罢休。

“贺先生,你作为矿场的生产经营方,由于监管不力,未及时排查安全隐患,明知未得许可仍违规操作,致使一名工人死亡,五名工人受伤。”

“该行为已构成犯罪,我们会向法院递交起诉状,你将面临罚款和服刑。”

“这段时间我们会扣留你的相关证件,你在家等候提堂吧!”

丢下这句话,警察便推门走了。

“哥哥,是我的错。”

辛瑶止了哭声,“要不是我任性,就不会出这种事。”

“你也不会面临那么大的惩罚…”说着说着,女人便捂着胸口剧烈呕吐起来。

吐到脸色苍白,看起来柔弱又可怜。

贺予珩见状,连忙轻抚她的脊背,柔声安抚,“没事的,我问过律师了。”

“死一伤五,情节不算严重,估计也就判个一两年…加上缓刑,我还能看着孩子出生…现在最麻烦的是赔款。”

男人神色黯了黯,“这事儿发生后,公司的股价一直在跌…当时点天灯买下这个矿场,几乎掏空了我所有家底…后续给死伤者家属的赔款花去几百万,我现在已经没钱支付法院的罚款了。”

辛瑶闻言一怔,“要多少?”

“律师说了,粗略估计至少得近百万…我这儿不够,你看能不能抵押点首饰啥的,先帮我过了这一关…等矿场解封,资金很快回流的…到时我再让人给你赎回来,好不好?”

隔着门缝,我看见辛瑶眼底闪过的厌恶。

“好,我等会回家收拾几件首饰。”

她故作安慰地攥住男人的手,“拿到钱就回来保释你,无论结果怎样,我和孩子都会等你的。”

贺予珩感动得满眼是泪,目送辛瑶挺着大肚子离去。

可直到天黑,女人都没再出现。

我吃了晚饭再回到警局,贺予珩从掌心里抬头,看起来老了十岁。

“阿冉?”

“我来保释你。”

“辛瑶呢?

你有没有看见她?”

我摇摇头。

“警方没收了我的手机,你能不能帮我联系她?”

我踟蹰片刻,还是摇头。

男人怔了怔,不解地瞪着我。

“她走了。”

“什么?”

“她把你卡里剩下的几十万一次性提走了,别墅的奢侈品首饰、古董字画都变卖了。”

“有人亲眼看见她离开二奢店后去了机场,现在估计已经离境了。”

“不可能!”

贺予珩瞳孔骤缩,指尖捏着桌角直到发白。

“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去银行查查流水,或者问问二奢店和抵押行的负责人。”

“她…她还怀着我的孩子…不就是几十万吗,她也不是拿不出来…即使我要坐牢也不过两年,等矿场恢复运作,日子还是会好起来的啊!”

“因为她不敢等孩子出生了。”

贺予珩哽了哽,抬眸。

“一旦孩子落地,你就会发现他没有亨廷顿舞蹈症…你那么多疑难免去做DNA检测,孩子的身世便藏不住了。”

“贺予珩,辛瑶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

没等我说完,便听到一声哀嚎。

再抬眼,面前的男人竟翻着白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老公承包矿场失败破产,从老板变为打工人。

我携儿子淘金为他还债三年,即将凑齐最后的五十万。

滂沱雨夜,儿子被湍急江水冲走,我只能给三个月没见的老公打电话。

求他向债主借抵押的直升机救人。

“抵押出去的东西你说借就借?

得罪老板我怕连工作都丢了!”

“如果你不信我真的破产,大可以查我的银行流水…没必要拿儿子的命来试探我…”我走投无路,只能找上门。

在拍卖行找到他时,他正西装革履站在台上点天灯,为白月光拍下一整座金矿。

“区区五千万买瑶瑶一笑,值烂了。”

缓过神来,拍卖会已结束。

贺予珩豪掷千金的举动引得现场掌声如雷。

我却如坠冰窟。

偷来的清洁工制度脏得可笑。

双腿像灌了铅,机械地跟随那个熟悉的背影上了酒店楼层。

停在2503号房门口。

“喜欢吗?

送你的三周年礼物。”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枕边人的嗓音熟悉得叫我胆寒。

“喜欢。”

女人拖长的尾音柔媚如水,“只是你怎么想到要送我座金矿?”

“你不是想自力更生吗?

有了这座金矿,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哥哥真好。”

唇齿交缠声刺透耳膜,我捂紧耳朵仍无法将脑海中的影像驱散。

就在半小时前,江城突发夜雨。

跟随我淘金的儿子被湍急江水冲走。

他虽熟水性,但也不过是八岁孩童,没多久便会体力耗尽。

我想起贺予珩在破产前有一架私人直升机。

如果驾驶飞机在高空搜寻,必然能增加儿子获救的几率。

可贺予珩却以飞机被抵押为由拒绝了我。

无奈之下,我只能拜托同事在江边寻找,孤身前往拍卖场,打算亲自求贺予珩的债主。

没曾想却揭破一个滔天谎言。

不知道那价值五千万的金矿有多少金沙?

我和儿子双手淘到见骨,又能不能挖掉其中万一?

“可是哥哥这么做,就不怕家里的老婆发现吗?

刚刚那通电话…没事的,那都是她应该承受的。”

贺予珩呵呵笑开,“当年她背着我跟前任联系,然后就怀上了小洲…如果不是对我有愧,她又怎会死心塌地为我还债三年…”我怔在原地,胸腔里的叫嚣声戛然而止。

跟前任联系是因为他曾对我家有恩,金钱资助而已。

我以为有了那张亲子鉴定报告,贺予珩的疑心早已消除,没想到他竟怀疑是我造假。

一根刺扎进心头整整八年。

“三年前我伪装破产,正常女人早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她愿意留下吃苦,更证明她心虚。”

“这样也好。”

男人边说边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惹得女人嘤咛不已。

“虽然那点钱连给你买双鞋都不够,但至少我心里能舒服点。”

“别…你悠着点…”女人语气嗔怪,“医生说孕晚期同房要注意,别伤着孩子。”

“是是是。”

贺予珩啵叽在女人唇边亲了一口,“说什么我都会忍住,现在没什么比你们母子重要。”

“还得谢谢你,瑶瑶…为我怀这个孩子辛苦你了…等过两个月孩子出生,我就立遗嘱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他…至于秦冉和那个野种,我也玩够了,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关系…”不知道在门外站了多久。

直到房间里传来轻浅的呼噜声。

电话铃声仓促响起。

“阿冉你见到你借到直升机了吗?

雨越下越大了,再不抓紧时间,小洲就越危险…”没等我发应过来,酒店房门打开。

贺予珩脸上挂着意犹未尽,撞进我眼底时一片冰凉。

“秦冉?

你穿成这样来这里干什么?”


贺予珩的亨廷顿舞蹈症恶化了。

继发性的全身关节僵硬,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两小时内发展为吞咽困难,行动时无法保持平衡,频频摔跤。

他睁眼后想喝水。

玻璃杯砸碎在地时才发现,双手的指节连蜷曲都困难。

我闻声推门,撞上他红透的双眼。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把餐盒放到桌上,默默弯腰收拾玻璃碎片。

“嗯,亨廷顿舞蹈症一般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但你挺不幸的…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休息不好又连续奔波,接连打击,身体和精神都无法承受…”将碎片包裹好扔进垃圾桶,我起身擦擦手。

“现在只能动手术,完全康复的概率也只有50%。”

“动…我要动手术…”贺予珩舌根僵硬,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撇撇嘴,“可是动手术要钱啊!

你剩下的钱都被辛瑶卷走了…要是当年你没装穷骗我,至少我还能给你存点儿救命钱。”

“不说这些,我今天来有东西要带给你。”

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是私家侦探刚送到我手里的。

关于辛瑶的过去和现在。

“她去了F国,跟胎儿的亲生父亲会了面,今早刚举行的婚礼。”

“用的你的钱,戴的你买的首饰…哦对了,你最喜欢那只限量版钻表,她也送给那男的了…你不是觉得她纯情干净吗?

看来她洗白得挺成功,夜场的那些过去你一样也没查出来。”

贺予珩翻阅着那叠文件和照片,双肩越发颤抖起来。

“你是说她接近我…只是为了钱?”

我慌忙摆摆手,“我可没说,是证据说的。”

“怎么会…这怎么会…”文件散落一地,病床上的男人想捂脸痛哭,却发现手臂都抬不起来。

脸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泪水歪歪扭扭地砸落。

我冷眼看着,很快他的病情便再度恶化。

整个人滚落床下,止不住地浑身抽搐。

医护人员闻声赶来。

半小时后他浑身扎满金针,苦兮兮地活像只刺猬。

我拉着椅子坐到床边。

默默为他擦拭着嘴角的涎水。

“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警方那边知道你的情况,跟法院商议决定减免你的刑罚。”

“也就是说你可以转去急救病房服刑,不用再进监狱了。”

说着,我打开分层餐盒。

“我特意做了你爱吃的菜,医生说你得多吃点补充营养,才有利于康复。”

贺予珩眼睛红了,可却说不出话。

我没管他,自顾自舀了一碗汤,耐心地送进他嘴里。

“阿冉…我错了…”他喉头艰涩,每说一个字都像针扎,“是我多疑怪错了你…害死了小洲,也害得你蹉跎了三年…”我没答话,也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很快一碗汤见了底,我又盛了满满一碗饭菜喂他。

男人机械地张嘴,仿佛尝不出味道,也察觉不到温度。

“你…你能不能原谅我…看在小洲的份上…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忘掉那些不开心的回忆…等我好起来,咱们重新要个孩子…我保证…咳咳…会把所有东西留给你们母子…再不会让你伤心…好吗?”

“不好。”

我搁下空碗,长吁一口气。

男人哽了哽,怔愣。

“为…为什么?”

“因为我恨透了你,再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你…恨透了我?

这些天又为何陪着我…为何做一桌菜来探望我…这是小洲的生日愿望。”

我嗤笑道,“今天的小洲的生日,他的愿望是跟爸爸好好地吃一顿饭,你还记得吗?”

男人惊诧的目光中,我把小洲的照片放在桌面。

孩子稚嫩的笑脸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至于这些天我陪着你,是想亲眼看你遭完所有报应?”

“什…什么?”

贺予珩瞪大双眼。

我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摄像头,撇撇嘴笑了。

“其实,我早知道矿场要塌方。”

附唇贴近他耳畔,我压低笑意,“辛瑶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这事儿,我也很早查到了。”

“快餐店开在矿场附近,是为了更好预测塌方时间。”

“我笃定你会为了辛瑶和孩子认下所有罪,你该庆幸我还有良心,不然塌方死的人够你牢底坐穿。”

“是…是你?”

“我…我要告诉警察真相…”看着男人眼底流露出惊恐,张张嘴想说什么,伸出的手拼命够向床头的呼叫铃。

我捏紧他喉头的金针轻轻用力。

血水瞬间从嘴角渗出,他咳嗽几声便没了力气。

只能瞪着空洞的双眼看向我。

“你…你…说不出话了吧?

放心,你死不了。”

“我只是用滚烫的饭菜灼伤你的食道,金针偏移半寸没人会发觉,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说话。”

“这是你的报应,贺予珩。”

我把染血的平安符丢在他胸前。

“就看这破玩意儿,能不能保佑你下半辈子平平安安了…”结局走出医院,一眼便看见门口枯等的江野。

见我张开双臂满脸轻松,他走过来也没说什么,只是递给我一瓶水。

“都结束了吗?”

“嗯,算是吧。”

我拉上安全带系紧,“律师那边怎么说?”

“贺予珩服刑期间,你可以通过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相关材料已经搜集好寄过去了。”

“他婚内出轨并与他人长时间同居,法院很快会判离,而且他名下的财产大部份都会赔偿给你。”

“辛瑶那边呢?”

“我已经托朋友找了F国警方,以非法转移资产将她扣押,这几天就会押送回国…到时我就可以以贺予珩原配的身份,逼迫她交还变卖所得的资产,是吗?”

江野点点头。

“行,我让律师那边加快动作。”

我勾起嘴角,“我会拨30%成立一个亨廷顿舞蹈症的慈善基金会,以小洲的名字命名。”

“那个金矿我要,许可证下来就开始采矿。”

“每个月扔点生活费给贺予珩续命就行。”

我絮絮叨叨地说着,丝毫没察觉江野逐渐放慢的车速,还有微红的眼尾。

车缓缓停在路边。

我怔了怔,转头。

灼热的呼吸贴近,温厚大掌撩起长发,扣紧我的后脑勺。

“你…你干什么…”心如擂鼓。

我不是不知道江野对我的感情,只是从前我有家庭。

后来小洲新丧,我忙着处理他的后事,更把自己困在对贺予珩的恨意里。

根本无暇顾及这些。

他在等,等我这边的事情结束。

却发现我的未来里似乎没有他。

所以急了,急着想要个名分。

“秦冉,或许我该叫你秦总了吧?”

“不知道秦总准备怎么报答我这个恩人?”

我咽了咽口水,“要不,让你当矿场的监工?

或者我的贴身秘书?”

男人摇摇头,俊脸贴得更近。

“那…我买栋别墅让你当管家?”

“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当别墅的男主人,你心尖上唯一的男人。”

还没等我开口,滚烫的唇便贴了上来。

灼烫的体温将我烧得体无完肤,只能攥紧他的衣领,逼迫自己不要沦陷。

半晌他意犹未尽地松开我。

眼尾红得像要滴血。

我喘着粗气脸颊滚烫,“你这人不讲武德!”

“给你当给你当!

我拗不过你,你想当什么当什么!”

闷哼着扭开脸,心里却是甜的。

车窗外的风重新呼啸起来。

天边乌云渐渐淡了,一道霞光透过云层洒落。

江城的暴雨终于结束。

我仰起头,将小洲的照片贴在胸口。

孩子,你也该往前走了吧?

去投胎,去开启你新的一生。

妈妈也该重新出发了。

如果有缘再见,我想我会认出你的,小洲。


“你跟踪我?”

男人压低声音,生怕惊醒房间里那人。

“穿得跟个小丑似的,就为了来这儿妨碍我工作?”

“不是的,我是来…”我话还没说完,娇柔的女声隔着门缝由远及近。

“谁啊?”

半张脸探出来。

微暗灯光下,真丝睡衣衬得她肌肤胜雪,尤其搭在门框的那双手。

更是娇嫩得能掐出水来。

不像我淘金三年,日日泡在冰冷的江水里,指纹早被磨蚀光了,更别说留什么长指甲。

“小贺,我问你话呢!”

女人神情倨傲,“你不是说这儿没人打扰吗?

这清洁女工怎么回事?”

“信不信我告诉王哥,让他辞退你!”

贺予珩连忙换了副恭顺的姿态。

“抱歉瑶姐,这是我老婆…没见过什么世面,打扰您养胎的清静了…”说罢他又瞪了我一眼,“还不赶紧跟瑶姐道歉?

这可是债主王哥心尖上的人!”

我在心底嗤笑,这两人的戏还真是手到拈来。

本应拆穿他们,但此刻还是小洲的性命更重要。

“对不起瑶姐。”

我略微颔首,“我今天来找贺予珩,是为了儿子小洲的事,没想打扰您的。”

“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

辛瑶皱眉不悦,一脚踢在我肩膀。

去年夏末,撞上礁石骨折的旧患还没好全,钻心的疼痛让我冷汗直流。

差点没站稳跪倒在地。

贺予珩眼底的揶揄稍纵即逝,很快恢复成一片冷寂。

“你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妨碍我做事!”

“瑶姐吩咐我去买夜宵,你却堵在门口闹事,让王哥知道了我又得遭罪!”

“贺予珩,我求你救救小洲。”

此刻我心里再屈辱再难以忍受,都不得不先压着情绪向贺予珩求助。

只因他是现下唯一的希望。

“我知道你能调动直升机,小洲如今正在金沙江里漂浮着,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闭嘴!”

男人不耐烦地闭上眼,“我说过了,直升机在王哥那儿…抵押了的东西怎么能轻易要回…小洲跟你淘金三年多,水性极好,怎么会因为一场雨就出事?

你编谎话也编个像样的…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破产的事,大可以带着小洲离开我…夫妻一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再过下去也没意思…”看着贺予珩满眼嘲弄,我心底冰凉一片。

可现在不是争个对错的时候。

“瑶姐,我求求你。”

辛瑶的脚再度踢来时,我伸手抱住了她。

高定的小羊皮拖鞋划过指尖,竟滑不溜手。

“求你跟王哥说说,把直升机借给我吧,就一个小时…错过黄金救援的四小时,我儿子就活不成了!”

“滚开!

什么脏东西!”

辛瑶挣扎几下无果,恼羞成怒抓起玄关的酒杯,一把拍碎在我脑门上。

鲜血涌出的瞬间,我在贺予珩眼底捕捉到一瞬心疼。

伸出的手又仓促抽回。

躬身为辛瑶擦拭鞋面血迹时,指尖微微颤抖。

“你儿子死不死的关我什么事?”

“别闹了秦冉,等还完债我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不要再编这种借口来试探我…小贺,你还不赶紧让她滚?

这双鞋要是擦不干净,就让你那死儿子过来给我舔!”

“非常抱歉瑶姐,您别动胎气…等回到江城我一定让妻儿跪在您面前赔罪…”两人的谩骂声不绝于耳。

脑海里嗡嗡作响,我踉跄起身,不顾鲜血浸透发梢,冷冷地盯着贺予珩。

“我再问你一句,直升机能不能借?”

“不能。”

“好,那咱们离婚。”

在贺予珩惊诧的目光中,我头也没回进了电梯。

刚走出酒店大门,同时收到他和同事发来的消息。

离婚是你提的,可别后悔!

阿冉,我们找到小洲了,你赶紧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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