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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风云便化龙朵朵涛哥小说

肉丸酱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涛哥在蓝星ktv看场子的,职位上,给安了个大堂经理的名头。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分量,不但敲定了我的入职,甚至还大手一挥,破例给我俩安排了宿舍。然后他就把我交给一个领班,整整学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算对我的工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给客人开包厢,然后送酒加上调试机器什么的。说白了,就是最普通的服务生。只能拿底薪的那一种。而嫂子比我的待遇好多了,她负责给客人卖酒,除了底薪,每卖出一瓶酒,都能赚到百分之一的提点。“嫂子,这工作能养活我们吗?”浑浑噩噩工作了一晚,在去宿舍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领班说,我的底薪只有一千五,算下来一天才五十块,这够干嘛的啊?”“那要不我给你找个白领,去公司坐一天班,就能赚他个几百块?!”嫂子甩给我一记冷眼,言语中,...

主角:朵朵涛哥   更新:2025-05-09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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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朵朵涛哥的女频言情小说《我遇风云便化龙朵朵涛哥小说》,由网络作家“肉丸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涛哥在蓝星ktv看场子的,职位上,给安了个大堂经理的名头。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分量,不但敲定了我的入职,甚至还大手一挥,破例给我俩安排了宿舍。然后他就把我交给一个领班,整整学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算对我的工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给客人开包厢,然后送酒加上调试机器什么的。说白了,就是最普通的服务生。只能拿底薪的那一种。而嫂子比我的待遇好多了,她负责给客人卖酒,除了底薪,每卖出一瓶酒,都能赚到百分之一的提点。“嫂子,这工作能养活我们吗?”浑浑噩噩工作了一晚,在去宿舍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领班说,我的底薪只有一千五,算下来一天才五十块,这够干嘛的啊?”“那要不我给你找个白领,去公司坐一天班,就能赚他个几百块?!”嫂子甩给我一记冷眼,言语中,...

《我遇风云便化龙朵朵涛哥小说》精彩片段

涛哥在蓝星ktv看场子的,职位上,给安了个大堂经理的名头。
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分量,不但敲定了我的入职,甚至还大手一挥,破例给我俩安排了宿舍。
然后他就把我交给一个领班,整整学了一个多小时,我总算对我的工作,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给客人开包厢,然后送酒加上调试机器什么的。
说白了,就是最普通的服务生。
只能拿底薪的那一种。
而嫂子比我的待遇好多了,她负责给客人卖酒,除了底薪,每卖出一瓶酒,都能赚到百分之一的提点。
“嫂子,这工作能养活我们吗?”
浑浑噩噩工作了一晚,在去宿舍的路上,我忍不住开口,“领班说,我的底薪只有一千五,算下来一天才五十块,这够干嘛的啊?”
“那要不我给你找个白领,去公司坐一天班,就能赚他个几百块?!”
嫂子甩给我一记冷眼,言语中,掩饰不住的讽刺。
我明白,他是嫌我眼高手低,心里一点B数都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试图解释,“我是说我们应该骑驴找马,等有了合适的机会,就想办法跳槽。”
“懂得倒挺多。”
嫂子嗤笑一声,伸手在我脑门上敲了一下,“放心吧,本来也没让你干多长时间,一千五是不多,但至少够你吃饭了吧!”
这动作,对我来说有点亲昵了。
从小到大,我都是挨打的那一个,什么时候有人这样拍我的脑袋。
感受到她温热的小手触之即离,我本能吞了下口水。
然后,就想起她之前对涛哥说的话。
“那会儿你说我还要上大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有机会回到校园吗?”
说话时我的声音都在哆嗦,象牙塔是我的梦想,我很难不激动。
可她只是耸了耸肩。
云淡风轻的说:“我那是骗涛哥的,知道你是学生身份,他就不会带着你玩了,省的他们那伙人再把你带坏了。”
“这样啊。”
我有些失望,漫不经心说了句,“学坏不好吗,我看涛哥他们看场子,应该能挣不少钱,如果我也......”
刚说一半,我的衣领就被她揪住了,然后,她推着我狠狠顶到墙壁上。
俏脸含煞的样子,让我又爱又怕。
“林哲远我告诉你,如果你敢跟我弟一样,我肯定就不管你了,到时候咱们分道扬镳,各走各路!”
“我,我不会的。”
我一时语噎,磕磕巴巴的说道,“你说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还不行吗?”
胸口被她顶的很舒服,但这种感觉也太压抑了,为了让她消气,我只能选择低头。
“最好是这样。”
嫂子的脸色终于缓和,用白嫩的小手拍拍我的脸,“要不是你救我逃出来,我不会这么管你,所以你必须听我的。”
“我懂,以后你就是我亲姐,我什么都听你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认什么不好,我非要认个亲姐姐。
这样再有什么亲密接触,那不就成了乱......
我不着边际的想着。
嫂子却对这个称呼格外满意,嫣然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行,以后你就叫我姐,千万不许叫嫂子了知道没?”
“私下里还是叫嫂子吧。”
我低下头,嗫嚅着开口。
其实我想叫她朵朵,可我实在没这个勇气。
“哼!”
嫂子面露不耐,甩甩手说道,“你这人真没劲,回宿舍了,你爱干嘛干嘛吧!”
说是宿舍,其实就是一片没拆除的城中村老房。
嫂子跟涛哥早就认识,所以被特殊照顾,分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而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跟涛哥的两个小弟住在一屋。
推开门的时候,那两人正在喝酒。
破木板桌上放着一盆麻辣烫,脚下堆着一箱雪花,见我进屋,这两人齐刷刷朝我看了过来。
“毛哥,眼哥。”
我乖巧的叫人。
他们叫什么我不知道,外号的话,一个叫疯毛,一个叫四眼。
“会喝酒吧?”
四眼人如其名,戴着一副花框眼镜,“陪你俩哥哥喝点儿?”
“我......”
“怎么个意思,瞧不上我俩是吗?”
疯毛脸一沉,态度比四眼凶狠多了,再配合他烫的爆炸头,看着就让人胆突。
我连忙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他们的身边。
喝酒倒没什么,我哥结婚的时候,我也喝了不少。
只是,这酒也不知道咋回事,劲大的不行,没喝两瓶,我就感觉头重脚轻,脑袋里像是灌了水泥,一种堵塞的闷疼!
迷迷糊糊的拿起酒瓶,我差点没当场骂娘!
狗屁的雪花!
上面写的明明就是雷花!
陪这俩人喝了半天,我喝的居然是假酒。
“哥,我不行了。”
我不敢再喝,几乎把手摆出了残影,“我先上床睡觉了,你们也少喝一点。”
本来,我想说假酒伤脑子,但这话在嘴里滚了一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这俩人跟我毫无关系,我犯不着多管闲事。
没准说了还要挨揍。
“真特么废物,朵朵怎么会有这种表弟!”
疯毛朝我的方向用力啐了一口。
四眼则是说道:“话说回来,朵朵跟咱们也不是一路人啊,我记得她前年参加过高考吧,好像还是他们学校的状元,就因为她爹想让她打工赚钱,愣是跟学校说她怀孕了,连学校都没报道,就被莫名其妙的开除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嫂子她居然是两年前的高考状元?!
难怪在她的新婚夜上,她打算拿刀子自杀!
连我都想飞出那个山沟沟,何况是曾经站在金字塔尖上的她呢!
她本该有大好的人生,可惜都被她爹给毁了。
留在这打工赚钱?
如果嫂子能顺利上学,毕业后,能赚到许多人打一辈子工都赚不到的钱啊!
“说这些有屁用?”
疯毛眯着眼睛,冷笑道,“现在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在这种地方混日子,不过,你发现没有,她好像比以前瘦了,那小腰,看的真是带劲!”
“是瘦了,不过这里的尺寸没变,嘿嘿嘿!”
四眼说着,往胸前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我一下酒醒了大半,一个翻身下床,朝他们两人扑了上去。

在我考上大学的那一天,我爸领回家一个漂亮女孩,说是我的嫂子。
当时,我哥正看着盗版黄碟,旁若无人的释放自己。
我到现在都记得,嫂子面对这一幕有多么震惊,仿佛三观都碎了。
可我哥是个傻子,在他生病把脑子烧坏的那一年,他就变成了单细胞生物,只懂得吃饭睡觉上厕所,后来无意间看到我爸买的黄碟,觉醒了他作为男人的第四种本能。
所以我爸拿出一笔高价彩礼,从城里换来了这个女孩,不为别的,就为了满足我哥,然后给他传宗接代。
我觉得这太癫了,我也是男人,等我大学毕业,也可以娶妻生子。
我爸直言不讳,我哥是他们亲生的,而我只是捡来的孩子,我生下来的,不算他们家的种。
同时他告诉我,我的大学梦也可以结束了。
拿给我哥的彩礼钱,是家里的全部积蓄,他们再也掏不出半个子儿,来供我读书挥霍。
多荒唐啊!
读书两个字,居然能跟挥霍画等号!
那晚,我撕了录取通知书,躲在被子里哭了一整夜!
我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人,而始作俑者,就是我要叫嫂子的这个女人。
她的名字叫陈燕朵。
后面几天的相处,家里人都叫她朵朵,只有我,故意叫她多多嫂子,暗示她是这个家里多余的存在。
不过,她的脾气似乎很好,任凭我白眼讥讽,她都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目光呆滞无神,看不见一点情绪上的波动。
这真是太搞笑了。
就算她皮囊生的再好看,不也照样是个傻子,跟我哥一样,天造地设的一双傻子。
一周后,两人大婚,我爸大张旗鼓的摆了三十桌,村里熟悉不熟悉的全都跑来道喜,但我明白,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来听我家墙根的。
“哲远,你跟我们说实话,你嫂子这么漂亮,你跟她偷偷玩过没?”
这是婚礼那天,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起初我听的厌烦,但随着酒越喝越多,这话就像一颗种子,在我的心里面生根发芽。
然后我妈找到我,挥手赶走闹哄哄的宾客,让我带嫂子回房间。
我看向人群,跟我一样,嫂子也受尽大家的调侃,甚至有不少下三滥,趁着敬酒的功夫,对着她动手动脚。
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嫂子也看向了我,那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神不再空洞,而是填满了求救的讯号。
我撇撇嘴,不情愿的领她离开,本来我就不待见她,为什么还要帮她解围。
等我们来到洞房,看到屋里面到处都张灯结彩,这种情绪也放到了最大。
就算我是领养的又怎样,我是个健全人,并且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将来不说出人头地,至少我能肩负起养家的重担。
凭什么要毁掉我的大学梦!
爸妈待我的种种,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里面,这些记忆,就像一件湿透的棉袄,穿上冷,脱下也冷。
还有我的傻哥哥,如果他对女人无欲无求,爸妈又怎么会惦记着让他传宗接代!
还有......
我眼前的嫂子!
如果她是个丑女人,就用不到那么高的彩礼,我的人生,也许还大有天地!
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些情绪把我吞噬,让我有了报复全家的心思,我盯着嫂子俊俏的五官,还有她丰腴性感的身材,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躁。
想要传宗接代是吧,那我满足你们!
我要让这个女人怀上我的种,一个被你们捡来的种!
锁紧房门,我不顾一切的扑向嫂子,粗暴的撕扯下,很快就见到她胸前的一抹灿白。
跟着我的傻哥哥,我也看过不少黄碟,但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她更加诱惑,就像是悬崖的一朵花,那种纯欲感,令人欲罢不能。
眼看我能撕开更多,嫂子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强行把我推下了床,等我反应过来,感觉有一抹冰凉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你,你想干什么?”
我整个人都吓傻了。
这女人是个疯批,她竟然偷了家里的剔骨刀藏入袖口!
她骑在我身上,眼睛里除了泪水,还有一抹浓郁的偏执。
“林哲远,我以为你是大学生,会跟他们不一样,结果你也是个禽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然后再割喉自杀!”
我脑袋里轰的一下,许多事都想明白了。
嫂子她根本就不是傻子!
这些天,她呆若木鸡的样子全都是装样,就是为了在大婚这天,偷走我家的剔骨刀,给我的家人致命一击!
原来她和我一样,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
看着她绝望的眼神,我几次嘴唇龛动,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终只能汇成三个苍白的字眼。
“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道歉!”
嫂子泪如雨下,声音脆弱的让人心疼,“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请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想跟一个傻子度过余生,如果要我留下来,那我宁愿去死!”
说着,她又把剔骨刀对准自己,动作不小心大了点,尖锐的刀锋划破皮肤,渗出了丝丝鲜血。
我忙说不要,手忙脚乱的想要夺过刀子,但尝试了几次都没成功,也就只能作罢。
虽然我很怕她割喉自杀,但扪心自问,我又有点羡慕她的决绝。
在我撕毁录取通知书的那晚,我也想过自杀,可是我没有这个勇气。
同样的,我也不敢忤逆家里。
“嫂子,如果我放你走,我会被他们打死的,我不敢。”
我低下头,感觉整张脸都在烧。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居然做出了见死不救的选择。
也许,我真的不配读书。
“那你就跟我一起走。”
嫂子忽然抓住我的手,很用力很用力,像是要把我们的命运都连在一起,“你不该属于这里,我们逃出去,重新开始我们的人生!”
“我......”
我怔怔的抬起头,在她眼里,我看到了苦难,但更多是对苦难的不服。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是上头了,还是骨子里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总之等我站起来以后,我给了她一个男人的回答。
“好,我们逃出去吧!”

雪亮的刀锋,让疯毛瞬间冷静。
他仓皇的退后两步,嘴角露出讨好的笑容。
“冷静点,这要是见了血光,性质就不一样了。”
“那又怎么样!”
我穷凶极恶的说道。
从村里摸爬滚打长大的我,一直都明白一个道理。
大多数时候,打架靠的都是斗狠。
谁更能豁得出去,谁的赢面就能更大一些!
见我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疯毛彻底被吓住了。
四眼更是转头,向涛哥求救。
“涛哥,算了吧,这小子真敢跟咱们拼命!”
“就凭他?”
涛哥冷笑的说道,“老子五岁的时候就玩刀了,敢不敢捅人,老子一眼就看的出来!”
“那你来啊!”
我举起刀,由于太过用力,整条手臂都在微微的颤抖,“横竖就是一刀,看你能不能扛的住了!”
“少特么装逼,老子就不信你真敢动手!”
怒喝之间,涛哥一脚朝我踹了上来。
我不闪不避,用全力挥出一刀。
“啊!”
随着刺耳的惨叫声,涛哥的小腿被我开出一个口子,破掉的牛仔裤里,血肉翻卷出来,甚至都能看见森森的白骨。
此时,涛哥的表情终于变了。
他疼的冷汗直冒,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声音。
“你小子有种,要不是你还得念书,我肯定收你当我小弟!”
他显然低估了我的疯狂。
这时候,他最好的选择是跑,而不是说一些貌似强硬的话,来维护他可怜巴巴的面子。
因为我是第一次动刀伤人,见到血光以后,要么吓的不能行动,要么就是陷入麻木,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都别活!
“我不念书了,就要你命,要你们所有人的命!”
我再次挥刀,刀尖所向,正是涛哥的心口。
他怕了。
大吼了一声草,然后一瘸一拐的逃出房间。
就在我要追出去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抱住了我。
“哲远,别追!”
“他们欺负你,我就得要他们命!”
“嫂子明白。”
嫂子抱我抱的更紧了,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可你不能杀人,那样你一辈子都完了,就当是为了我行吗?”
这话唤回了我些许理智。
回过头,我看到泪流满面的嫂子,手里的刀叮当一声落地。
“嫂子,我们走吧!”
我也不争气的哭了,“这地方没有好人,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切都还能重新开始,到时候我们肯定过的比现在更好!”
“我......”
嫂子犹豫了下,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不能走。”
“为什么啊!”
我的情绪一瞬间失控,“你没听涛哥说吗,他知道你是逃婚出来的了,只要他打个电话,村里人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我们想跑都跑不掉了!”
“他敢打电话,我就敢报警说他强奸,到时候,他也得进去!”
嫂子像是在劝我,更像是在自我安慰,“我了解他,只要他不是傻子,肯定会帮我保守秘密的。”
我一下语噎住了。
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归根结底,还是在拿我俩的命运打赌!
万一赌输了,我俩就将万劫不复!
钱在哪里都能赚,但如果被抓回去,这来之不易的自由,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你要是怕,就自己走吧。”
看出我的顾虑,嫂子拿出二百块钱,塞到我手里说道,“这是我赚的小费,不多,但足够你买张火车票的了!”
我有些惊讶。
端了一晚上酒水,我挣了不过五十块钱,而且还要等到月底才能结算。
而嫂子一出手,就赚到了二百块小费,不用跟KTV分的那一种。
“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走的。”
我凄笑一声,说道,“跟我比起来,你确实更适合这里,可是,涛哥这些人心眼太坏,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
捡起我丢在地上的剔骨刀,嫂子佯装冷静的说道,“明天一早,你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只是你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只能就这么放弃了。”
“家里就没想供我念书,本来我也是要放弃的。”
我不想讨论这个话题,而是抱怨她道,“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能力,去哪家KTV不能挣钱,就算不走,也不用非得留在这儿吧!”
“这里客人多,能赚到更多的分红。”
嫂子给我一个答案。
但我感觉,她眼里有躲闪,说明这并不是她的真实想法。
可我即便问了,估计她也不会告诉我。
索性就带着讽刺的口吻说道:“除了分红,还有不少的小费呢!”
刚才我拼了命,才能护住她的周全,结果她根本不长记性,我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而在我转身的刹那。
嫂子忽然叫出我的名字。
“哲远。”
“你想通了?”
我像是被主人夸赞的小狗,一下就转怒为喜,“嫂子你信我,只要我们好好努力,肯定能赚到不少钱的......”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嫂子却是摇了摇头,“我是想说,你跟疯毛他们一起住太不安全,要不然,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
我眼里的光瞬间暗淡。
但很快,看到屋里仅有的一张大床,我的心情又莫名激动起来。
不论相貌还是身材,嫂子都不输给那些电影明星,我相信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和她同床共枕。
我知道这时候不该胡思乱想,可我实在是忍不住。
“睡......一张床吗?”
巨大的诱惑,都让我忘记生气,脑袋里只剩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嫂子横了我一眼,说道:“难道你想睡地上,先说好,我这里只有一床被子。”
“我肯定想睡床啊。”
我急忙说道。
这地面污浊不堪,跟我在村里住的时候也差不多了,实在没有办法睡人。
“这不就结了。”
嫂子笑了,两朵浅浅的梨涡,仿佛能让人忘记一切烦恼,“把门关上,然后早点休息吧!”
“好。”
我点点头,把门锁好以后,前后又确认了好几遍,这才算是放心下来。
等我转过身的时候,身体猛然就僵在了那里。
趁我关门的功夫,嫂子已经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小小的脑袋,只看一眼,就让人生出无尽的怜爱。
我好想每晚都能跟今天一样,看着她躺在床上,然后和她同被而眠,一起期待明天的到来。
“楞着干什么呢,你要不睡觉,就去门外面给我守夜去!”
见我呆怔在那儿,嫂子丢来一记嗔怪的眼神,“给你五秒钟时间,再不上床睡觉,我就要改变主意了!”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等雨停以后,我们加快脚步,终于赶在天黑前跑出大山,搭上一辆货车来到边城。
这就是大家口中的城里了。
属于地级市的范畴,不大不小,但也五脏俱全,我考上的边城大学,就坐落在边城的市中心。
“嫂子,我就送到这里吧。”
这一刻早晚要来,所以我选择了主动开口,“不管你是回家还是报警,我都没有意见,祝你以后能开心快乐,再见了。”
说完我转过身,眼里酸胀胀的,泪花子随时都能掉下来。
但刚走两步,就听见了嫂子的声音。
“刚才从河里爬出来的时候,你不是说,再也不回大山里面了吗?”
“是,我不回去了。”
我强忍住眼泪,回头苦笑,“可我也不能跟着你回家吧。”
“你觉得,我现在还有家吗?”
她一句反问让我醍醐灌顶。
是啊!
没有她家里点头,我爸又是怎么把她买回去的呢?
对她而言,那同样不是家,而是一座魔窟!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屏住呼吸,等待她的答案。
实际上,去哪里并不重要,能不能留在她身边,对我才更加重要。
“你身上有多少钱?”
她反问一句,同时翻出几个泡湿的红包,“一个包一百,我这里能有五百左右。”
我却是闹了个大红脸。
“我身上只有二十,还有你手里的红包不是一百的,里面就只有十块钱。”
“呃......”
她急忙拆开红包,嘴角漫起一抹凄笑,“还真是讽刺,我人生第一次结婚,居然只拿到了五十块的红包!”
买来的媳妇不值钱,在我们村,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了。
取出里面的钱,红包则是攥成一团用力丢掉。
她递给我二十,说道:“我们把钱分一下,免得不小心弄丢了,不过,这点钱连旅馆都住不起,得想办法挣钱才行。”
“怎么挣?”
对这个话题,我两眼一抹黑。
村里有人在外面打工,但我自视清高,觉得我可以靠知识改变命运,现在想一想,当时的我太搞笑了。
读书有什么用,不当吃不当穿,只有活下去才最重要!
这时,嫂子抓住我的手。
“我有办法!”
看到她紧紧牵着我,我忽然就笑了。
未来的生活仍不可知,但我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希望就还在。
穿过三四条街,我跟着嫂子,来到一家名叫蓝星的KTV外面。
“我在这里打过工,虽然挣的不多,但起码能活下去。”
嫂子解释道,“先撑一段时间,等攒点钱,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我听你的。”
看着门墙上姹紫嫣红的霓虹灯,我咽着唾沫强行冷静。
同时,我对嫂子的过去也更加好奇。
她长的文文静静的,学生气比我还重,可她居然会在这里打工,难道她卖到我家以前是混社会的吗?
KTV里,充斥着此起彼伏的歌声,我仔细分辨了下,发现一首歌都没听过,充满了新鲜感。
嫂子没心情听歌,找人问了几句话,就把我带去了一个包间。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坐满了人,头上都五颜六色的,跟彩虹一样。
“朵朵?!”
一个头染绿毛的年轻人满脸惊喜,“怎么是你!”
结果他话筒拿的太近,直接炸麦,尖锐的爆鸣声让所有人都捂住耳朵。
嫂子快速走向点歌台,关掉音乐后说道:“涛哥,我想回来工作,可以吗?”
“瞧你说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随时都可以回来啊!”
涛哥张开双臂,踩着桌子跳过来,想要给嫂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我比他的动作更快。
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我故作强势的问道:“你想干嘛?”
“哪来的逼崽子?”
涛哥脸色沉了下,忽然眼神亮起,饶有兴致的问道,“朵朵,这不会就是你老公吧,我听说你爹不是把你卖给一个傻子了吗?”
“涛哥,这小子连你都敢拦,难道还不傻吗,哈哈哈!”
“看他那个憨批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交公粮,朵朵你不会刚结婚,就开始守活寡了吧?”
卡座传来一阵哄笑声,每个人的目光,都在肆无忌惮的打量嫂子。
这种眼神让人不适,我抓住嫂子,压低声音:“这些都不是好人,我们换别地打工吧!”
“草,你说谁不是好人!”
涛哥耳朵很尖,飞起一脚踹上我的腰眼,害我一个踉跄。
多亏嫂子眼疾手快,及时把我给抱住了。
“你别胡闹,不然我真不管你了。”
嗔怪的瞪我一眼,嫂子环视众人道,“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这是我弟,跟我一起出来打工的。”
涛哥抱起手臂,满脸好笑。
“少唬我,你弟不是被你捅进医院了吗,这么快就出来了?”
我顿时大脑宕机。
把人捅医院了,而且还是自己的弟弟?
嫂子她到底都经历过什么?
“他是我表弟不行吗?”
嫂子烦躁的摆摆手,“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就问你一句话,我俩留下来行不行!”
“朵朵,你当然是没问题,可他嘛......”
“不要他的话,那我也不在这儿待了。”
“他也可以!”
涛哥瞬间改了口风,“小子,服务生能干吧?”
我想说不会,但是我可以学。
嫂子却先一步说道:“他考上大学了,小小的服务生手拿把掐。”
“卧槽,知识分子啊。”
夸张的说了句,涛哥一把勒住我的脖子,笑嘻嘻道,“我这么多小弟,还没收过大学生呢,以后跟我混,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几乎喘不过气,最后还是嫂子把我拽了出来,她像个大姐姐一样,把我护在身后,跟涛哥对峙道:“别带坏我弟,过两个月,他还要上大学的,没工夫跟着你瞎混!”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
甚至,我怀疑是被涛哥刚才炸麦的那一下,给轰坏了耳朵。
不然我怎么会出现幻觉呢!
“朵朵,你这么说就太伤人了,这可是你弟弟,我怎么舍得带坏他呢!”
涛哥眼睛里满是热忱,让我一阵不安,总觉得他对嫂子图谋不轨。
而后半夜发生的事,也的确证实了我的猜想......

轰隆一声。
小餐桌被我整个撞翻,趁着这股冲势,我直接和四眼扭打在一起。
虽然我很少打架,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一通王八拳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三两下,我就打掉了四眼的眼镜,趁他看不清的功夫,又冲到了疯毛面前。
“你特么疯了!”
疯毛踉跄的退后两步,见我来势汹汹,索性抄起一瓶雷花,“小子,别以为喝两瓶马尿,就能在你毛哥面前耀武扬威了,信不信我一酒瓶给你开了瓢!”
“毛哥,你这话说的,咱们喝的不也是马尿?”
四眼狼狈的捡起眼镜,说道。
疯毛表情一僵,啐了口口水骂道:“你有毛病吧,挑我的刺儿干嘛!”
“我就随口一说。”
四眼嘿嘿笑了,等再转过头,居然主动跟我道歉,“小林是吧,我俩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打个嘴炮,你就别跟我俩一般见识了呗。”
“我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任何人。”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发作,只能压着火说道,“朵朵是我唯一的亲人,只要你们不招惹她,我保证不会乱来。”
“那肯定的,以前朵朵在这儿干的时候,我们跟她也可好了,是吧疯毛?”
一边说,四眼还一边对着疯毛使劲眨眼。
疯毛撇了撇嘴,似是有些不情愿的说:“是,朵朵是这儿的大姐大,一直都很照顾我们。”
“就是的嘛!”
四眼又冲我一阵挤眉弄眼,“所以,你就踏实在这儿工作,其他的什么都不用想!”
踏实工作?
我心头一阵冷笑。
月薪一千五的工作,换你你能踏实的下来啊!
但这话,终究还是被我憋回去了。
只要他们别再乱说话,我才懒得搭理他们。
重新回床上躺下来,我的头痛越发厉害,昏昏沉沉的,始终在睡着与清醒之间游离。
这个状态,不知道维持了多久,直到我感觉腹中火烧,胃里翻江倒海一样的难受。
坏了,肯定是那两瓶雷花作祟,我得抓紧去卫生间吐一下才行。
等我坐起来,发现疯毛和四眼的床上都空空如也,被我打闹过的地面,到处都是喝光的酒瓶,还有洒落的麻辣烫的汤汁。
咣当。
我踢翻一个酒瓶,借着月色,隐约能看到瓶身上的字。
怎么是雪花?
我有些迷糊了,一连捡起好几个酒瓶,发现上面的字样都没错,只有我喝过的那两瓶,清清楚楚写着雷花。
草,这两个王八蛋!
故意给我灌假酒,他们自己喝的,却是正儿八经的雪花!
我一阵骂骂咧咧的,把他俩的家人全都问候了一遍。
这种老式民房,没有独立卫生间,好几户人家共有一个厕所。
我一路摸着黑前进,走到一半的时候,意外发现,我居然会路过嫂子的房间。
不知道这会儿嫂子睡了没有?
我情不自禁的想着。
就在这时,里面忽然传出一阵摔打东西的声音。
同时,还有嫂子的咒骂声。
“你们几个疯了,再靠近我,信不信我杀了你们!”
“妈的!”
我怒骂一声,疯了似的冲进嫂子房间,刚撞开门,就听见里面哎呦一声。
堵门的人正是四眼!
只是被我这一撞,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而房间内,嫂子被涛哥和疯毛两个人围着,上衣被暴力撕开,精致的锁骨露在外面,如果再多崩掉一颗扣子,就要彻底的走光了。
我终于明白了。
疯毛他们两个灌假酒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睡死一点,这样他们就能来嫂子的房间为所欲为了。
毕竟,我如果清醒的话,有报警的可能。
见我闯进来,嫂子的眼睛顿时亮了。
像是在大海见到了一叶扁舟。
“哲远,快救我!”
“这小子怎么来了!”
涛哥脸色一沉,怒声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干嘛吃的!”
“对,对不起涛哥。”
四眼狼狈的爬起身,扶正眼睛说道,“他明明都睡着了,谁知道怎么又起来了。”
“真尼玛废物!”
涛哥挥挥手,不耐烦道,“你俩把这小子控制住,别耽误老子的好事!”
“赖涛,你敢靠近一步,我保证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过!”
见疯毛两个人把矛头指向我,嫂子的眼神再度晦暗下去,只能强忍着恐惧朝我喊道,“哲远,出了这个院往东跑,两条街以外就是派出所!”
“报警是吧!”
涛哥的表情都狰狞了,“你捅了你的亲弟弟,现在又逃婚跑出来,如果警察来了,你觉得抓你还是抓我呢!”
“你!”
嫂子骤然变色。
我也骇然的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逃婚的事......”
“上林村跑了个傻子新娘,这新闻早就在朋友圈传遍了,你俩以为能瞒得住吗?”
“怎么会这样!”
我人当场就傻了。
如果家里人知道我在这儿,肯定会抓我回去,然后把我打个半死的!
至于嫂子,下场就更惨了。
我听村里的大人说过,对付那些不听话的媳妇,就把他们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里面,每天只给一口干粮一口水,这样饿个七八天,自然就跟牲口一样听话。
“哼哼,怕了吧!”
见我频频变色,涛哥自以为抓到我的把柄,满脸猖狂的笑,“朵朵,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不跟任何人提起你的下落。”
“你做梦!”
嫂子几近崩溃。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
涛哥自顾自走上去,只把嫂子的威胁,当作是一种情趣。
而我,被恐惧和愤怒双重交织,既不想得罪涛哥,又不想看到嫂子被他凌辱。
叮当。
这时候,我脚下提到了什么东西。
明晃晃的刀锋,让我眼神一瞬间清明。
这不是嫂子逃出来以前,架在我脖子上的那把剔骨刀吗?
刚进来那会儿我还纳闷,嫂子明明带着武器,怎么就没拿出来用呢!
估计是被涛哥打掉了,所以才陷入到这种绝望的境地。
“小子,她又不是你亲姐,你说你拼什么命呢!”
疯毛也学着涛哥一样的笑容,对我说道,“这样吧,等涛哥我们爽完了,也让你来爽一把,怎么样?!”
“畜生!”
这话挑起了我的反抗神经,我一把抓起剔骨刀,冲着他们疯狂挥舞,“谁敢碰她,我就跟谁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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