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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完结文

幸运绵绵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我不!”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不行!绝对不能同意!“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何母一听说...

主角:江婉柔季宴清   更新:2025-05-09 14: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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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柔季宴清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幸运绵绵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我不!”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不行!绝对不能同意!“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何母一听说...

《七零:带空间嫁绝嗣大佬,脚踩渣妹好孕来江婉柔季宴清完结文》精彩片段

“既然你们结了婚,以后就要好好对人家。”
季父说完,在场的人,尤其自认为找来靠山的何秀秀彻底傻眼了,尖声大叫说:
“季叔叔?你忘了,你不是最讨厌趋炎附势、贪图权势的小人吗?”
季父听到何秀秀说这句话,眉头压低几分,非常不赞同她的话,“秀秀,我看你是越大越不懂事了。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出国学习去吧!”
“我不!”
何秀秀几乎快疯了,原来只是想把她送回何家,现在竟然还想把她送出国!
要是真去到一个距季晏清有上万里的外国,这跟和季晏清生离死别又有什么区别?
不行!绝对不能同意!
“季叔叔,我绝对不会同意!”
何秀秀又跺脚重复了一遍,然而抬眼望去那和睦的一家四口已经坐着小轿车扬长而去,独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她现在真是欲哭无泪了,只能灰溜溜回何家找何母。
何母一听说来龙去脉,自然也恨江婉柔这个抢了她金龟婿的人。
一拍大腿给何秀秀出了主意,“这样,季家向来有成人大学毕业后去乡下历练三年的规矩。你现在马上就去报名下乡当知青!”
“下乡当知青?这怎么行!”
何秀秀惊跳起,她怎么可能下乡?乡下环境这么苦!
何母循循善诱:“要是下乡,你就可以天天见到季宴清了。”
“再说了,乡下环境这么苦,江婉柔不一定能坚持下来。到那时,你的努力、坚持、吃苦耐劳等等的美好品质被季晏清看了。”
“届时,他抛弃江婉柔来娶我们家甜美可人的秀秀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话说得何秀秀心神荡漾,直接扭头报名当知青去了。
与此同时,江父回到了将近一年未回到的家中。
不是为了叙旧,而是直接跟江母提出了离婚。
“你要跟我离婚?”
江母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跟了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竟然在她被女儿抛弃的时候也要离开她。
江父神情淡淡,“对,我要和你离婚。这些年来,你亏欠了婉柔太多。既然你非要上赶着当姜芳的亲妈去,那我现在也放了你自由。”
自从江婉柔那天离开后,他就找街坊邻居问了家中这些年的情况。
得知江婉柔一直被江母偏心对待后,江父第一反应就是提出离婚——让江母带着姜芳滚出江家,往后他再用余生好好弥补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江母也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来了江父的意思,连忙解释,“我才没有把姜芳当做我的亲生女儿呢!我的女儿只有婉柔一个人!”
生怕江父不信,江母掀开袖子露出自己被陈驰打伤留下的青紫伤疤,“你看,这些全是姜芳找人来打的!我怎么可能把这样一个薄情狠心的人当做亲生女儿呢?!”
江父匆匆瞥了一眼,伤痕确实触目惊心,只是不合理。
“你一向就不喜欢忍气吞声,遇到这么大的事就这样放过姜芳?”
“我——”
一句话经江父问出口,江母霎时不知道怎么反驳,半天才支支吾吾说:“姜芳命苦,母亲去的早,父亲又入了狱,要是她因为这件事情留了案底......她的人生就全毁了!”
“她的人生全毁了?!”江父气得冷笑,“那你怎么不想想是你偏袒姜芳过甚毁了我们的女儿!”
随后“啪”地一声响,一份文件正落在江母眼前。
江母翻开文件,发现里面夹的是一份照片,而那照片的主人公不是别人,正是姜芳!
而照片中的姜芳正好在给江婉柔的水杯里倒入不明粉末!
“这,这是!”江母浑身的血液翻涌着冻结一寸寸的皮肤血管。
她偏袒的姜芳是毁了她女儿名声的罪魁祸首!
至此,她才只觉得后悔至极!绝望至极!
一声声凄厉的哭声中,江父于沉默中吐出三个字。
“签字吧。”
江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用颤抖的手签下名字的,又不知道江父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只知道等她哭晕后醒来,江父早已带着所有的东西离开了家,一向温馨的小家冷冷清清。
忽然,门边飘过一抹白裙角。
江母几乎是连鞋都没穿,赤脚跑到门口。
“婉柔,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肯定不会抛弃妈妈的对不对?”
“怎么是你——”
嘴边还未扬起的笑容凝固,江母面色不善,“姜芳,你竟然还敢回来?”
“怎么不敢?”姜芳不以为意笑了笑,又说:“我要下乡当知青了。”
“什么?当知青?”
江母想不通姜芳这种一向怕吃苦的人怎么愿意去乡下当知青了,又听到姜芳继续说。
“因为陈驰要去乡下,所以我陪他一起。”
说到这里,即便姜芳的语气再轻松,深处还是透露着一股不情愿。
陈驰和季宴清打架的消息被季家捅到了陈父面前,偏偏陈父又是在季家手底下做生意的。
这下可到好,陈父一气之下直接命令陈驰去到乡下,跟季家的季宴清一样在乡下历练三年才能回家。
更可恨的是陈父还以和陈驰结婚要挟她,要她自愿当知青陪着陈驰一起下乡!
三年,那可是整整三年!
姜芳都快不知道这三年该怎么活过去!
要不是陈驰跟她发誓保证他一定会给在城里同样的待遇和生活条件之后,姜芳才松口。
但即便如此,姜芳还是不放心,她需要找一个免费保姆,所以来到了江母这里。
“姑姑,跟我一起下乡吧。”
“什么?!”江母又一次被姜芳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明明她派人打了她,明明她害得她女儿被迫嫁给别人,明明她害得她一家人全散了!
可她姜芳怎么还有脸说出让她陪她下乡的话的?
说好听点是陪,说的不好听那就是去给姜芳端茶递水,当保姆去!
“不行!”
江母直接拒绝,转身正要进屋又听门外姜芳说。
“哎呀,正好我们求来一个家属跟随名额呢。本来是想姐姐她怀孕了,姑姑跟我们一起下乡也好照顾姐姐。”
“但现在嘛,姑姑不在乎姐姐的话,也不想看到姐姐的话......我就去把名额退了。”
“等等!”江母一听和江婉柔有关,冲到姜芳面前,冰释前嫌拉住她的手,“愿意,当然愿意!”
现在江婉柔就是她心中的金疙瘩。
能够下乡照看亲生女儿,她怎么会不愿意呢?
但其实江母心中更害怕的是被抛弃又没钱。
江婉柔现在手里可是有她之前给她的三千块的,就算去到乡下带着她过日子也可以很轻松。
一周后。
江婉柔和季晏清坐上去到北方秀水村的火车,却不想在火车上遇到了姜芳一行人。

何秀秀身上粉色公主裙沾满了污渍,整个人脸色寡白,看起来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
更别提她的脚踝,穿着高跟鞋走了整整一小时才走到秀水村,脚踝现在又红又肿,难受得要命。
“何秀秀,你怎么搞成这样?你不是坐驴车来的吗?”江婉柔问。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落到何秀秀耳里就是嘲讽。
“江婉柔!你还敢嘲讽我,别以为你有宴清哥哥保护,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
何秀秀抬步又向前,结果因为腿过于疲软,左腿绊右脚,噗嗤一声摔倒在地上。
季宴清没有半点同情的心理,觉得何秀秀是自作自受。
他起身推来院子里的一张推泥沙的小推车,拎着何秀秀的衣领提溜她进小推车里,“婉柔,我先把何秀秀送回知青点去,你在家休息,碗放着等我回来洗。”
季宴清推着何秀秀出门,知青点距离季家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
“你的宿舍是哪间?”季宴清问。
来秀水村的知青,单身的知青会安排在八人一间的宿舍,带家属的知青会分到带院子的屋子。
何秀秀从没住过宿舍,更无法接受和她自认为的一群穷得寒酸的人共同居住在同一屋檐下。
她不愿意说,只想拖延时间,等着季宴清带她回季家住下。
季宴清却没这个耐心等她,一心只想着自家媳妇会不会在家遇到什么事情。
小推车往上一抬,坐在上面的何秀秀顺着往下滑。
等到何秀秀反应过来时,她屁股着地,传来钝痛,朝后一看推着她来的季宴清早早推着推车走了。
“宴清哥哥!季宴清!”何秀秀坐在地上乱喊,任凭她怎么喊,季宴清愣是没半点停顿。
果真就像何母曾经跟她说过的一样,季宴清是个薄情的!
疲劳无力的身体,何秀秀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念俱灰之际,她身后传来一道清秀的男声。
“何知青?”
来人是一同来到秀水村当知青的高康。先前在火车站前头,他就觉得何秀秀是个家里背景不错,而且脑子不好使的人。
正愁着怎么样和何秀秀拉拢关系呢,这一出门就遇到了这么个绝佳的机会。
“来,我扶你。”
高康上前扶起何秀秀,扶她回到宿舍后,又端来自己做好的饭递到她面前,“我刚刚做好的饭,快吃吧。”
知青点的知青只有两个厨房,个个都要轮流使用厨房做饭。
何秀秀之所以排斥知青点至极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完全不会做饭。
现在她拿到高康递给她的饭,拿着筷子随意扒拉几下,只有炒野菜,加上几块前年烟熏过的腊肉。
这样简单的菜品已经算是在知青点很好的饭菜了,却是何秀秀在A市时从来不会吃的。
但现在饿坏了的她不顾三七二十一把饭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饭,身体有了力气,何秀秀看高康也看得顺眼了。
“你再去给我打点热水来泡脚。”何秀秀把饭盒推给高康,指使他干活。
高康也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依着何秀秀的吩咐一一照做。
在知青点宿舍旁边就是带家属的知青住的房屋。
姜芳一家被分在第一栋屋子。
一打开大门,首先能看到的是一院的泥土。穿过泥土地就是知青居住的地方,一间大房间配上一间小到只能放下一张1.2米床的房间。
姜芳和陈驰两人毫不客气地把小房间留给了江母。又拿出他们在火车上一早买好的盒饭,盒饭只有两份,江母分到手的只有一个馒头。
江母拿着馒头回到自己那间连转身都困难的屋子,咬下一口馒头,泪水不受控就流下。
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自己亲生女儿不管自己,就连从小带大当做亲生女生疼爱的侄女也不愿意管自己。
前半辈子,江母活得可是潇洒至极。
嫁个当厂长的江父,一辈子没去上过班。
光是靠着江父每个月寄回家里的钱,自己的小金库就攒了三千块。要不是为了救姜芳,自己是绝对不会拿出这三千块钱给江婉柔的。
现在钱没了,谁都不愿意管自己。自己坐在一眼就能见底的破屋子里,晚景凄惨。
“不行!”江母红着眼咬下馒头,“不争不抢过了前半辈子,老了我还不能为自己争些东西来吗?”
这三千块钱,她一定要从江婉柔手里要回来!
季宴清回到家里后,发现家里的碗已经洗好放在厨房里。他进到卧室里面,发现江婉柔已经躺在床上了。
“不是说好碗留着回来给我洗吗?”
江婉柔听到季宴清的声音,往里面挪了些,让出地方留给季宴清坐。
“才两三个碗也不累,我就顺手洗了。”
江婉柔拉过季宴清的手,指尖拂过他手掌心的薄茧,拨的他心头一颤。
“倒是你,又是收拾家里,又是做饭的,最后还要送何秀秀回去。你才是累坏了吧。”
她声音又软又柔,撩得季宴清比刚刚指尖拂过的触感更甚,心头一阵荡漾。
他轻轻把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墨色长发压至身下,更显得肌肤似皎月般无暇,一双杏眼更是水汪汪地望着他,带着呼吸燥热起来。
“我、我出去洗个澡。”
季宴清仓促着起身,耳尖扬起的一抹红色被江婉柔看在眼里,看着自家男人急匆匆出门冲冷水澡的样子,莫名有些可爱呢。
季宴清洗完冷水澡,黑色碎发垂到额前。没顾着擦干碎发,他抬着一盆热水进入房中,动作轻柔帮江婉柔洗脚,顺带着按摩她的双腿。
江婉柔垂眸看他,水滴顺着碎发滴落,衬得眉眼更冷峻。
但谁能想到,他手上的动作轻柔到极致了,略带薄茧的指腹拂过,酥酥麻麻的感觉,舒服得很。
帮她按摩的季宴清看到她小腿上的一抹红痕,眉头微微皱紧。
“是林大弄的?”
“嗯,不过没事的,一点都不痛。”
江婉柔话虽如此,却半点没减轻季晏清在意。
红痕明明不算深,可在白皙皮肤上格外显眼。
指腹又一次滑过红痕,怜惜跃于季晏清眼中,“明天上工,我会找林夏把账算个明明白白!”

姜芳和陈驰的座位正正好在江婉柔和季宴清对面,他们两人坐在软座上,一旁站着个江母。
江母头一次在江婉柔面前这么局促,两只手不知道放在那里好,胡乱摸向季宴清提着的手提包,“我来帮你们放包。”
季宴清一个转身,右手护着江婉柔坐下,领着包的左手提包放到上方行李架上,不急不忙坐在江婉柔外侧。
这一套动作下来,只剩江母尴尬站在原地。过路的人来来回回的视线在江母身上停留,看得江母十分窘迫。
江母无奈对姜芳压低声音说:“你给我升个软座票吧,也用不了几块钱。”
姜芳白眼一翻,“站票可是比软座便宜了十块钱呢。”
十块钱用在她和陈驰身上不香吗?为什么要用在这个给她来当免费保姆的人身上?
陈驰也跟在一旁朝江母指手画脚,“早跟你说了站票随便找个空座坐着就是,等来人了你再让开就行,非得多出那十块钱干嘛。”
要是往常的他可能真不会在意这十块钱,大手一挥就升座了。
但现在家里给他下乡的钱有限,当然是要把有限的钱尽可能花在自己身上才好。
就这一点来说,姜芳花钱也得靠边站!
江母站在过道中央,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平白无故得了过路人好几个白眼,只能灰溜溜求助江婉柔。
“婉柔,你看你们是不是能给我升个座啊?”
“你忘了,我不是你的女儿了,你的女儿只有姜芳。”江婉柔温声吐出这句话,自顾自地闭上眼,靠在季宴清肩膀上养神。
为了让她靠得更舒服,季宴清专门带来了一个靠枕,抵在她腰后面。又小心地扶住她的身体,以防待会她睡熟了滑落下去。
江母眼见亲生女儿不搭理自己,又把心思放在了女婿身上,“宴清啊,你看我毕竟也是婉柔亲妈,也算是你的长辈。”
季宴清点点头,伸手向火车上乘务员招手。
江母见状激动不已,“好好好,还是我家女婿好,这下我可算是知道谁最——”
“两份盒饭,一份鱼,谢谢。”
江母话还没说完,被季宴清声音打断,一瞬间的脸色变了又变。
合着季宴清不是帮她升座位,而是给他们自己订盒饭呢!
装作睡觉的陈驰自然是不想被季宴清压过一头,睁开眼对着乘务员说:“我也要两份盒饭,外加两份红烧肉和两份鱼。”
“还有我呢。”江母小声补充,座位可以不让她坐,饭总该要买给她吃吧?
陈驰不耐烦又伸手比了个“1”:“那行,再来一个馒头。”
“你——!”江母气急败坏想骂人,联想到日后恐怕还要靠陈驰一家生活,只能忍气吞声,把后头的话尽数咽回了肚子里去。
乘务员记下后,对着两人分别说:“好的,前一位先生的饭菜一共是两元和三张粮票,后一位先生的一共是五块三,外加五张粮票。”
季宴清从包里掏出零钱,从中数出两元和三张粮票递给乘务员,这个举动却是看得陈驰咂嘴嘲笑。
“啧啧啧,看样子季家独子又怎么样?下了乡还不是得穷困潦倒!”
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鼓鼓涨涨的钱包,炫耀似的伸到季宴清面前展示,“看看,这才叫有钱。”
被陈驰吵醒的江婉柔一睁眼便看到钱包里的一抹白色,怎么看怎么不像钱,更像是......白纸?
对上一旁姜芳心虚的眼神,瞬间心知肚明。
江婉柔故意提高音量,“既然你这么有钱,怎么不给自己家丈母娘升个座位呢?让她一大把年龄了还站过道上。”
“她是你亲妈,又不是我的。”姜芳一听见江婉柔细声细语的话就讨厌,扯着嗓子想把她的话怼回去。
江婉柔不急不恼慢慢说:“可现在不是了,她跟我爸离婚了。你们填了家属跟随表,她又跟着你们下乡,理论上来说她已经是你们的家属了。”
一通话没有让人反驳的余地。
姜芳还想再辩解些什么,又听江婉柔继续柔声说:“唉,本以为她铁了心跟你们,一定是因为那边的生活更好。可现在看来嘛——”
“也不过如此!”
“明明你们有钱,却只肯给丈母娘买个馒头外加站三天两夜的站票!”
话音一落,车厢里的人各个看着陈驰,眼神中带满了嫌弃。
眼神恐怕真能将一个人千刀万剐,陈驰觉得那些目光割得他脸生疼,连忙打开钱包,“升升升,不就是十块钱,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打开,陈驰傻眼了。
“怎么了?我们的陈有钱朋友?”
注意到他脸色精彩变化的江婉柔默默一笑,清甜的嗓音在嘈杂的车厢里速速吸引了新一轮关注,各个伸长的脖子朝陈驰那里看去。
“看什么看!”陈驰气急败坏,一面回瞪那些多管闲事的人,一面手忙脚乱打算收起钱包。
但越忙越乱,越乱越容易出错。
“啪嗒”一声,鼓鼓的钱包落地,白色纸条旋起在空中,车厢内哄笑不断。
“娘的。”陈驰咬牙切齿叫骂,昨晚睡前还检查过的,怎么好端端的钱莫名其妙就不在了?!
关键他也不好意思说出自己钱被偷了这种话。
哪个小偷会做偷钱把钱包留下,还往里面塞纸条这种事情?
笑声越是刺耳,陈驰觉得坐在这里越难堪,干脆离开这个车厢,去到别的车厢,起码还能安静些。
眼看着陈驰离开的姜芳可算是放下心来,默默把捂住自己手提包的手挪开。
乘务员注意到了姜芳的动作,以为姜芳是要付钱,又提了一句,“你们的餐是五块三,五张粮票。”
“行——”姜芳话都到了嘴边,又慌张改成:“不不不,我们不要了。”
这个时候,她再要盒饭,不仅是打了陈驰的脸,说不定还会让陈驰注意到她身上的钱。
她可千万不能被发现了,不能被陈驰发现是她换走了他的钱!
乘务员走后,江母看着陈驰离开后空下来的座位,跃跃欲试问:“我能坐吗?”
“随你!”姜芳心不在焉挥挥手。
坐在对面的江婉柔把刚刚姜芳所有表现尽收眼底,唇边浮上笑意。
看样子又有好戏看了。

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穿着粉色蓬蓬公主裙的何秀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江婉柔身前,伸手推了江婉柔一把。
“婉柔!”在树上看到这一幕的季晏清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三下两下爬到距离地面三米处的地方,一鼓作气跳了下来。顾不及脚踝缓冲地面的胀痛,飞快冲到江婉柔面前。
“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他围着江婉柔前前后后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确认她没什么大碍,才终于放下心来。
转身对着何秀秀横眉冷斥,“何秀秀马上给婉柔道歉!”
听到“何秀秀”三个字,江婉柔才想起来原来这就是在前世因为暗恋季晏清处处刁难姜芳的何秀秀。
何秀秀的父亲跟季母是好友,只可惜何父离世得早,离世前特意拜托季父照顾何秀秀。季父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将她养在季家,千娇万捧着长大,事事都应着她。
一来二去的也就养成了何秀秀一身的公主病。
“算了,别跟她计较,领证要紧。”
江婉柔并不想搭理何秀秀,自顾自挽过季晏清的手。
何秀秀一看见江婉柔这个动作,彻底炸了。
“你凭什么挽着晏清哥哥的手?凭什么能说出不跟我计较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敢装作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摸样,恶不恶心呐!”
“我告诉你,我何秀秀是季家的养女,向来只有我不跟别人计较的份,而你小小的一个厂长女儿要想嫁进季家,我还不同意呢!”
何秀秀一通输出,话里话外都是看不起江婉柔,外加吹嘘自己。
尤其她的声音又细又尖,直接吵得江婉柔头疼。
注意到江婉柔脸上表情不耐烦,季宴清跨步站在她身前。
“何秀秀!”
一声怒吼让何秀秀未说完的抱怨全部咽回了肚子里去。
别看她平常老跟在季晏清屁股后面跑,但季晏清发起火来,她也是真怕。
“跟她道歉,然后滚回何家去!”
季晏清话一说出口,何秀秀本能地想反驳,撞上他一双淬了冰的眸子,硬生生从口中挤出三个字。
“对不起。”
“这就没了?”季晏清不满。
何秀秀只好硬着头皮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不该骂你!”
说完,季宴清的表情缓和了些。扭头看向江婉柔神情温柔似水。
“走吧,咱们先去领证。”
他大手牵过江婉柔的小手,温暖柔软的触感让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经过何秀秀身旁时眉眼又带上了警告:“在我回家之前,带着你的东西滚回何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看着两人扬长离开的背影,何秀秀咬唇不甘跺脚。
“我呸,想嫁给晏清哥哥,我可不会同意!”
说完,她坐上小轿车直奔季家。
何秀秀刚一进季家,对着季母一顿哭诉:“阿姨,你不知道那坏...不是,那江婉柔竟然让哥哥爬上六米高的树!她一点都不在乎哥哥,不然怎么会愿意让他爬上这么高的树?”
“依我看,她根本就是在乎季家的钱,才嫁给哥哥的!”
季母虽然坐在一旁,但对何秀秀的话一向是左耳进右耳出。
毕竟她也算是从小看着何秀秀长大,深知何秀秀对于自己不满的事情就会添油加醋告状。
再说了,比起何秀秀口中的准儿媳妇对她儿子干了什么,她更想知道何秀秀有没有伤害到她家准儿媳妇了。
等到何秀秀将肚子里的苦水吐得一干二净后,季母才问:“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顺着季母一句看似漫不经心的提问,何秀秀嘴像没个把门的一样,一吐而快,“我推了她,替哥哥报仇。不过那女人运气好,没摔倒......”
“何秀秀!”
何秀秀话还没说完,被季母大声斥责打断。
“你怎么能推了她呢?你知不知道她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尤其——”尤其她家准儿媳还怀了她绝嗣儿子的孩子!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后半句这话被季母硬生生压回肚子里去。
她深知这个时代,未婚先孕这种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何秀秀把不住嘴的这人,千万不能让她知道了。
季母深深叹了口气,强压下现在就想飞奔去找准儿媳的冲动,对着何秀秀说:“秀秀,你现在高中也毕业了,回何家住去吧。”
说完,季母甚至不给何秀秀开口拒绝的机会,一路小跑出门去找她家准儿媳了。
而在屋子里面的何秀秀心中不满达到了极点,胡乱将桌上的茶杯、摆件一扫而下,丁零当啷摔成了一地碎片。
“好你个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臭婆娘!我现在就去找季叔叔!”
她倒要看看作为季家之主的季叔叔会不会站在他们那边!
另一边。
江婉柔和季晏清已经领到了结婚证,看着各自手里红彤彤的证,两人嘴角不自觉挂上微笑。
季母也是这个时候来的。
一看见江婉柔的样子,心中那块大石头才放了下来。
连忙掏出装在包里的翡翠绿手镯递给江婉柔。
“婉柔啊,今天何秀秀的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了。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赔礼。”
没等江婉柔推脱,她便将那手镯戴在江婉柔手上。
这时,令人无奈且讨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季阿姨,你怎么能把季家的祖传手镯拿给江婉柔呢?”
这一次的何秀秀声音洪亮无比,显然是找到了靠山。
一看她的身边站着个跟季晏清八分相似的中年男人,江婉柔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了。
合着何秀秀到哪里都吃瘪,最后干脆把季家的王牌搬了出来。
季父走到江婉柔面前,面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之前的事情是意外,又还是故意?”
季父的视线落在江婉柔身上,江婉柔紧张到了极点。
她记得前世季家知晓姜芳怀孕的事情后,直接带着姜芳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虽然不知晓姜芳是怎么鱼目混珠的,但那长长的针头扎进体内的痛可是切切实实的。
她怕疼,更怕打针。
这样的痛,她也不想要。
就在江婉柔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解释的时候,季父悠悠然开口。

“结什么婚?”
江父闻言这才注意到江婉柔身边站着的季晏清。
季晏清个子高,长得跟海报里的明星似的,气质清贵,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说不定是哪家的贵公子。
若是旁人知晓自己的女儿钓了个金龟婿回来,只会觉得开心。
可到了江父这里剩的只有担心——
担心江婉柔是被骗了,担心江婉柔以后所托并非良人,更担心江婉柔嫁到那边后生活过的不如意。
“不同意。”江父收回视线,想都没想说出这三个字。
要是从前的江婉柔看见江父这幅样子,心里早打了退堂鼓。到底她现在是重生了一次的人,更是打定主意今天要气气她这位向来不管她的父亲。
“你不同意也没用,反正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话音落,偌大的工厂里瞬间安静至极,只剩他们三人的呼吸声。
“江婉柔!从小到大,我就是这样教你的!”
一向性子沉稳的江父第一次吼了江婉柔,气得是他从小娇养的女儿竟然为了几个臭铜烂铁就和外面的男人搞大了肚子。
他绕过机器快步走来江婉柔面前,似乎是自从女儿五岁后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着女儿,“从小我给你的零花钱就是别家孩子的三倍不止,为得就是让你以后不要被这些有钱的坏男人骗了!可现在呢?”
看着江婉柔没有半点内疚的意思,江父频频摇头,跨过十多年来对江婉柔的不曾关心,直接给她人生中巨大的一件事下达了指令。
“今晚就去医院把孩子打了。等修养三个月,就和副厂长家的儿子结婚!”
“我不!”江婉柔抬头直视江父,“我这辈子只会和季晏清一个人结婚!”
“你——!”
江父被气极,抄起墙角的扫帚就要朝江婉柔砸下去。触及她坚定无比的双眸,手怎么也打不下去,僵硬地顿在空中,苦口婆心说:“我是你亲爸,难道还会害你吗?我这些年来还不够关心你吗?现在——”
“呵。”江父还没说完,便被江婉柔一声冷笑打断。
“关心?你有什么资格说关心我?你所谓的关心就是每个月给我钱,一年到头来我甚至只能在过年的时候见你一面。”
“是,你是给了我富足的生活,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要的不只是这样的生活,更是家人的陪伴!”
一通倾诉,江婉柔回想起前世她惨死后,号称关心她的亲爸在她惨死后依然在工厂两耳不闻窗外事地继续工作,直到过年回家才从江母口中得知真相。
而得知真相后的江父呢?没有悲痛欲绝,没有歇斯底里,有的只是流了几滴泪,转头把对亲生女儿这些年来漠不关心的所有愧疚加积在了姜芳身上!
就好像是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优秀的女儿,只是需要一个好父亲的身份,至于这个女儿是谁完全不重要!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够称作关心女儿的好父亲?!
听着江婉柔一句又一句的控诉,江父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头一次发现语言的解释这么苍白无力。
良久,江父才从嘴里吐出四个字,“我知道了。”
声音细弱蚊蚁,全然不复刚刚的气势。
“我,只是以为赚多了钱,给你们好生活,你们就能快乐幸福。但现在看来——”是他错了。
一句话出口,像是解释,又像是认错。
厂内气氛空前尴尬,季晏清顶着沉默出声,“既然现在把话说开了,那之后弥补都还来得及。”
“还来得及吗?”江父反问。
季宴清没有接话,只是说:“婉柔想必是想自己的婚姻得到叔叔你的祝福的。不如这样,叔叔的顾虑是对我这个人不了解,你可以随意出一项任务要我完成。”
这句话是真的。
要不然江婉柔大可以随便找个理由要到户口本,而不是亲自跑来找江父说她要结婚了这件事情。
被猜中心思的江婉柔马上看向季晏清,听到他口中的任务又开始担心。
但一旁的人似乎总是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用口型对她说:“相信我。”
说来也奇怪,季晏清似乎总有一种魅力,能让在他身旁的江婉柔随时随地都安全感满满。
干脆静下心来,耐心听着江父的后文。
江父得了个台阶,干脆借驴下坡,“这也行,任务就是......”
他本想说个简单的任务,在亲女儿那里博点好感。可话一说出口,他还是反悔了。
“待会请个工人用梯子把户口本挂在工厂门口六米高的树上,要是你能取下来,我就认可你。”
就算是被女儿再讨厌一下,他也还是要测测季晏清的决心与勇气。
迎着江婉柔担忧的目光,季晏清想都没想就回:“好。”
三人来到工厂门口的大树前,抬眼望去树干粗壮,沟壑不平,爬上去可以踩着沟壑上去,但下来可就难了,一不小心脚一滑就会摔下来。
六米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残。
季宴清正准备上前,反被江婉柔牢牢拽住了手,“你真要去啊?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和孩子怎么办?”
听到江婉柔的话,季晏清心里一软,大手覆上她的手,安抚说:“放心,相信我就好。”
说这话时,季宴清满满自信。
不过不是他自大,而是对于自己实力和身体的相信。
早些年他被家人送去外国留学时,因为害怕外国那边乱,强逼着他学习了搏斗、柔术、拳击等等一系列可以用于自保的东西。
是以他的皮肤不像其他贵公子一样白嫩,反而是小麦色透露着一股成熟的男人味气息,荷尔蒙满满。
季晏清走到树干前,毫不犹豫伸手环抱住树干,踩着沟壑,三下五除二就爬到了六米高的树下,取下了红色的户口本。
这一幕几乎看得江父目瞪口呆。
这小子身体素质还真不错,对女儿的决心也有。
似乎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
正在江父准备让人送上梯子接季晏清下来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啊——!谁让晏清哥哥爬上这么高的树的?”
“是不是你?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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