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离初月的女频言情小说《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 全集》,由网络作家“朝朝乐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家人觉得今天一天过的还真是玄幻。先是被告知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其实不是自己家的,又被相府夫人上门闹了一通,本以为自己亲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是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小道士。沈父沈母虽然心累但看着初月这个女儿是真的很喜欢,虽然女儿才刚刚回到家。“那就让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沈御,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坐在那边的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街边摆摊卖我们自家种的茶叶,那个长得妖艳的是你二哥沈霂,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是你三哥沈洵。”沈御指着屋内众人一一向初月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初月已经把他们家算了个明白,但还是想亲口告诉她自家的情况。“什么叫长得妖艳啊,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真不会说话,小月月你好,我是你二哥。”...
《全家气运被夺,小道姑下山杀疯了 全集》精彩片段
沈家人觉得今天一天过的还真是玄幻。
先是被告知自己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其实不是自己家的,又被相府夫人上门闹了一通,本以为自己亲女儿已经死了,没想到不仅没死还是位路见不平拔刀相救的小道士。
沈父沈母虽然心累但看着初月这个女儿是真的很喜欢,虽然女儿才刚刚回到家。
“那就让我们正式介绍一下吧,我是沈御,你可以叫我大哥,我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算出来了,坐在那边的是父亲母亲,他们现在在街边摆摊卖我们自家种的茶叶,那个长得妖艳的是你二哥沈霂,至于那个呆头呆脑的,是你三哥沈洵。”
沈御指着屋内众人一一向初月介绍道,虽然他知道初月已经把他们家算了个明白,但还是想亲口告诉她自家的情况。
“什么叫长得妖艳啊,大哥亏你还是读书人呢,真不会说话,小月月你好,我是你二哥。”
沈霂走到初月面前俯下身看着她,脸上带着妖冶的笑容居然晃了小初月的眼睛。
初月自出生来就在山上道观待着,能见到的活物除了自己的师傅就是山间的各种动物,所以她几乎没怎么见过长得很好看的人,现在在沈家,她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俊俏之人。
“二哥,你别离小妹太近,你没看小妹脸都被你看红了吗?”沈洵把沈霂拉开。
“没有脸红,你看错了。”初月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一屋子人看着她粉扑扑的小脸忍不住笑出声来。
沈母看着兄妹四人说说笑笑的场景一阵欣慰,之前沈离在家时虽然也一副兄友妹恭的感觉但四人之间总一股疏离的感觉,他们现在倒是跟初月很亲近。
“初月,娘亲带你去你房间,你先把身上的行李放进去。”沈母起身带着初月走进之前沈离住的屋子。
房间很小,只有简单的一张床、一大张桌子还有一个放衣服的柜子。
“这里不是有张更大的桌子吗?你们怎么不搬到正堂吃饭?”初月有些不理解,有大桌子不用干嘛用一张看上去就坐不了几个人的桌子吃饭?
沈母有些尴尬,这张桌子是之前老二赚第一笔钱的时候买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离非要把这张桌子摆在屋里,不给她她就绝食,拗不过她的沈家人只能同意把桌子放在她房间里,他们还是用那张小破桌吃饭。
“把桌子搬到正堂去吧,我用不到这么大的桌子。”初月把随身带着的包放在床榻上,喊了几声三哥。
没想到这一嗓子把坐在正堂的几个男人都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沈洵率先冲进来看向初月,初月指了指桌子开口道:“把这个大桌子搬走,我觉得太大碍着我出门了。”
沈洵没想到初月喊自己只是为了搬桌子有些郁闷,但一想初月刚刚喊得是三哥郁闷瞬间就被喜悦冲淡。
沈洵一只手拿起桌子就出去了,身后来帮忙的沈御几人甚至没出手。
初月一脸崇拜的看着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桌子抬起来的沈洵。
站在门口的沈御和沈霂则有些惊讶初月会想着把桌子抬到正堂,毕竟沈离在家时就占着桌子不撒手,而且初月只是刚回家就注意到正堂桌子的问题,沈御突然感觉很欣慰,这个妹妹真的很好。
收拾完房间,初月拿出柜子里沈离没带走的衣服换上,身上的蓝布长衫已经脏了,别把沈母刚刚换上的新床布弄脏。
已经到了午饭的时间,初月走出门就看见沈母和沈父在厨房忙活着,沈洵在院子里劈柴,沈御和沈霂二人坐在院子里给慕谦刚刚带来的鸡拔毛,而慕谦正悠闲的喝着茶。
初月走到慕谦旁边,低下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慕谦显然是有些害怕这个自己找回家的外甥女的,只见他端着茶杯站起身警惕的开口:“干嘛?干嘛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
初月其实是在相面,没想到慕谦脸上的煞气一点不比沈家人脸上的少啊。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体有金光,覆映吾身,开!”只见初月手指发出一阵金光直直指向慕谦,慕谦被眼前金光晃得闭紧双眼。
“娘啊,要瞎了要瞎了!阿姐救命,你女儿要杀我。”慕谦吓得后退几步却被脚下凳子绊倒在地,手上端着的茶杯也不偏不倚的砸中他的脸。
金光散去,初月看清慕谦的面相:中庭饱满乃大富大贵之命,文能登榜及第,武能报效家门,怎么看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一事无成,每天无所事事,而且他也中了忘忧煞。
“舅舅,你是不是跟老大一样也是落榜生啊?”
初月一句话中伤两人,其实沈御能受名师指点是沾了慕谦的光,慕谦学识能力出众,引得无数名师疯抢,但在一次科举考试中,他的文章与相府公子文章高度一致,在权势的操作下,慕谦被认定抄袭取消功名,所以现在才落得个每天无所事事的模样。
刚刚还躺在地上大喊大叫的慕谦顿时闭上嘴巴,这件事沈家人应该不会主动告知初月,他现在才愿意相信初月真的有点本事。
看躺在地上的慕谦不开口,沈御两人连忙上前把他扶起,初月看着眼前一脸颓然的慕谦开口道:“你还想走仕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初月能看出在自己说出落榜时,慕谦眼底的不甘。
“舅舅现在就是想走也不行了,当年那事我被永久禁止参加科举,小月月,你再厉害也不可能跟皇权抗争。”
慕谦低下头,眼中满是不甘。
沈母走上前抱住这个可怜的弟弟,当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她不相信自己的弟弟会做出抄袭的事情,但他们势单力薄,没人相信他们。
“谁说你不行?我觉得你行啊。”初月看着伤感的姐弟二人有些不理解,自己可没说没救了。
“谢谢你安慰我,月月。”慕谦还以为小姑娘是在安慰自己,摸了摸初月的头。
“我说的是实话,你和大哥一样中了煞,所以你的文章才会和被别人盗用。”初月一开口,沈家众人全都惊得看向初月。
初月从袖子中掏出一张符纸,咬破指尖在纸上画上一道符咒。
“金光万道,破邪无踪,急急如律令!”
只见符咒自己飘到慕谦脸上后消失不见,不一会慕谦头上居然也散发出和沈御一样的黑气,他的黑气甚至比沈御的颜色更深。
全家人妥帖的将衣服放好,这样好的衣服肯定是有什么大日子再穿。
今天的晚饭格外丰盛,沈母将猪油熬好后放在盆盂中盖上盖子,沈家终于能长久地吃到荤腥了,新鲜买的猪肉一半用来做今天的晚饭另一半被手巧的沈母做成腊肉。
吃完晚饭后沈母给初月量好衣服的尺寸,开始给初月缝制新衣服,两匹布一共做出三件长衫,剩下的布还能给沈家三子一人做一件上衣,至于那块黄色的布,初月拜托沈母做成香囊样式。
第二天一早,沈家四兄妹全穿上了由沈母特地缝制的衣服,看着站在一起的兄妹四人,沈母不禁感慨自己家的娃娃怎么都长得这般好看。
沈家的茶田已经采摘的差不多,沈父和沈母这段时间都在晒茶叶制作茶饼,他们家的茶摊只卖新鲜采下来的新茶,这些采摘很久的就直接做成茶饼卖钱了。
沈父沈母带着茶叶和晒好的茶饼前往摊子,初月和三兄弟准备最后去茶田收个尾,在四人收拾好背篓准备前往茶田时,一辆马车停在沈家门前。
沈家三兄弟看见马车以为又是相府派了人来,三人忙把初月护在身后,但没想到马车上下来的是初月第一天算命时救下的女孩以及她的父亲。
经过几天将养这女孩虽然依旧很瘦弱但看的出比之前气色好太多,女孩父亲一下马车就带着女孩对着初月作揖,嘴里还一直念叨着感激初月的救命恩情,周围的邻居几乎全出来来看初月家的热闹。
“怎么又来马车了?该不会这个新找回家的女儿也是假的吧?”
“好像是感谢沈家来的。”
周围人议论纷纷,沈御一看周围邻居出来就立刻将那对父女迎进家中,沈御还不想妹妹会算命的事情传遍他们这个村庄。
父女二人跟着沈御和初月进到沈家屋内,沈霂把家中大门关上,围观的邻居看不到热闹就四散而去。
初月这才知道这男子是京城卢员外,就是那个号称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的卢员外,沈霂一脸艳羡的看着他,卢员外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财主,但当他拿出一袋金子作为初月的谢礼时,沈家三兄弟还是被他的豪横惊到。
“谢礼你不是早就给我了?”
初月对他拿出金子的行为感到很奇怪,谢礼不就是那一锭金子吗?现在怎么还送?他钱那么多吗?
“那一锭金子才值几个钱,这一袋才能表达我的谢意。”
卢员外恭恭敬敬的再次奉上这一袋金子,但初月还是拒绝收下
“救回你女儿后,你给了我一锭金子,那就是我的谢礼,至于现在的这些恕我不能收下,我不收无碌之财。”初月拒绝的坚定,仿佛眼前的一包金子在她眼里只是一袋杂草而已。
卢员外被初月的气节折服,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受嗟来之食又含一颗良善之心。
“这钱财若是您不肯收下那我也不强求,但大师以后如果有任何需要我开口的地方我必定赴汤蹈火,竭尽全力。”
初月敏锐的捕捉到二哥看向卢员外时艳羡的神情,转念一想开口道:
“我现在确实有一事不知能否麻烦卢员外。”
“但说无妨。”卢员外爽快的开口道。
“我想让我家二哥跟着您学习经商之道,您看如何?”
初月指着沈霂看向卢员外,竭力推销道:“我家二哥可聪明了,只是我家没什么经商门道,我看卢员外您生意火爆经商有道,所以希望您能指点我二哥一番。”
沈霂没想到初月舍弃一袋金子就是为了给自己换一个学习的机会,经商是有门道的,他前几年经商失败虽然没犯什么大错但小错误不断,只是因为他只有自己摸爬滚打从来没经历过学习过。
这些年来在外漂泊卢员外也算是识人无数,看着眼前这个漂亮的少年他一开始有些不信,但他在这个少年眼中看见了跟自己年轻时一样的眼神,那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
“好,我最近都在京中休整,等四个月之后就准备带着我女儿游山玩水,这四个月你就让你二哥来我店铺里学习吧。”
卢员外答应给年轻人一个历练的机会,就像是很多年前他碰到的贵人对他倾囊相授一样。
沈霂自然是开心的,他立刻站起身冲着卢员外作揖,卢员外笑着摸着下巴上的胡须,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会不会跟那时的自己一样能吃苦呢。
卢员外与沈霂敲定时间和地点后,卢员外就带着女儿打道回府,沈家兄妹四人也往茶田的方向走去。
“月月,二哥没想到你会觉得二哥比那一袋金子还重要。”
沈霂背着背篓看向戴着帷帽怕晒黑的初月。
“因为我相信二哥能把金子全都赚回来啊。”
初月笑着对沈霂开口,她是真的相信沈霂有全都赚回来的能力,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沈霂很感动,在经历过好几次失败后,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能力了,但现在妹妹说信任自己。
“那我可要好好努力了。”
沈霂一笑百媚生,初月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美貌闪瞎了。
几人最近伙食好,就连脚程都快了不少,很快到达茶田。
今天只是些收尾的工作,很快就能做好。
“大哥,我上次跟母亲去集市发现可以在集市里租摊位卖茶,我们为什么不在城里干?”初月挎着小水壶问道。
沈御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本来沈家连连倒霉之前就是在京城里租摊子的,但有一次一男子喝完茶水后第二天离奇死在巷口,明明衙门查出是被人割喉而死但死者亲眷非要长跪在沈家摊子前不肯起,久而久之沈家的茶摊生意也就没人敢去了,他们迫不得已把摊子移到城外。
初月听完后掐指算了算问道:“是不是自从被赶出京城后,我们家的运势就开始走下坡路了。”
沈御仔细想了想,自己的第一次落榜和二弟生意失败好像都是这年发生的。
看着沈御沉重的脸色,初月自然明白:“那时候的沈家就已经被下诅咒了,只是把你们赶出去是害怕命途相冲吸不走你们的气运。”
虽然不知道想要谋害沈家的人究竟是谁,但现在能知晓的是那幕后真凶必定就藏在京城之中。
沈离看着沈家父母哥哥们期盼的眼神,还是选择一言不发,她害怕要是开口替沈家开口会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嫌弃,以后反正也不会再回沈家,现在哪怕得罪他们也就没什么。
而且看沈家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女儿什么都不说不就是说明你们沈家对我女儿不好,怎么还非要自取其辱吗?”相府夫人一脸鄙夷的看向沈家几人。
沈家人一时间有口难辨,他们家确实拿不出实际证据证明沈离在自家过得很好,毕竟一户穷苦人家怎么能跟富的流油的相府比。
沈家人全都失望的看向沈离,没想到沈离这时候选择一言不发。
相府夫人自然能看出自家女儿在沈家几个孩子里穿的是还算好的,但她就是想趁着这个机会折辱沈家。
“还用得着开口吗?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不就清楚你女儿在沈家待遇究竟如何,你女儿没长嘴可不代表在场的各位没长眼睛。”
初月站出来开口道,虽然自己与沈家人还未相认,但骨子里的正义感在告诉她这时候不能袖手旁观,不论沈家是不是自己家,初月都不能看着无辜之人被欺负。
沈家人感激的看向戴着帷帽愿意站出来为他们说话的瘦弱女子,只是沈母看向她时,心底似乎被什么拨动了一下,奇怪的感觉。
“这沈离虽然穿的破烂但好歹衣服上没打补丁,你看沈家那三个儿子穿的,跟穿着百家布的一样。”
“就是,而且沈离自小就没去庄稼地里干过活,都是沈家那三个娃去,你看沈离白的再看那三个黑黝黝的。”
“沈离是不是攀附上亲生父母就看不上养父母了,还真是见利忘义的小人做派。”
一时间人群讨论起来,沈离听见众人对自己的批判眼眶渐渐发红。
相府夫人看着女儿被议论心疼的把沈离抱进怀中道:“我家女儿我自会带走,肯定不会再让她在你们家受罪,你们沈家偷换孩子的罪责我也不过多追究,只要你们以后见到我家阿离不乱攀关系就好,毕竟你们的妹妹现在已经不知道被乱葬岗里的哪条野狗给吃了。”
沈家人听见相府夫人这番话面色如土,沈家母亲更是气的差点昏倒。
“这位夫人,身居高位不以慈悲为怀,滥杀无辜自会自食恶果。”初月冷声道。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跟我顶嘴,翠玉掌她的嘴。”相府夫人气急败坏的看向初月,对着下人吩咐道。
一个侍女雄赳赳的从队列中走到初月面前,正欲扬手扇她却发现自己的手好像不听使唤一样突然拐了个弯对着自己的脸连扇几掌。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都以为这侍女疯了,相府夫人也被侍女突如其来的行为吓到,但她不是沈母心软之人。
只见相府夫人走上前踹了那侍女一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初月默默收回符纸。
“下贱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回府就杀了你。”
原来刚刚相府夫人让侍女来扇初月时她就悄无声息的把符纸贴在侍女身上,没想到相府夫人这般心狠。
初月冷冷的看向她,滥杀无辜之人死后必遭业火焚身,只不过现在有初月小仙治她。
初月心中念道:
“枉死冤魂速回枉死处,真身速显,冤魂速现,急急如律令!”
初月捏了个招魂诀,指向相府夫人。
只见相府夫人刚刚得意的嘴脸突然变得狰狞,突然指着面前大声喊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在这?鬼啊,来人啊,是鬼啊!”
相府夫人开始抱头嚎叫起来,一群人看着突然发疯的相府夫人不知发生什么,明明他们眼前什么都没有。
“啊啊啊,鬼啊,你都死了还缠着我做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女儿,你去缠着沈家人去,要不是他们将你和我女儿调换,我不会杀你。”
相府夫人颠三倒四的说着,在座的各位听出她是做了亏心事,鬼找上门了。
“难道是撞鬼了?沈家真女儿的冤魂跟着相府夫人来沈家了?”
“呸,活该,谁让她滥杀无辜,人家沈家亲女又不知道自己是被抱错的,她一上来就把人家杀了人家肯定不愿意,做鬼也要缠着她呢!”
“是啊,她就是活该,果然什么母亲生出什么样的女儿,我看沈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
沈离看着突然发疯的相府夫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她下意识的想离相府夫人远一点,但害怕她觉得自己见死不救,所以只能抓住从相府带来的侍女让她们想想办法。
“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救我娘亲。”
沈离一句娘亲,沈夫人立刻红了眼眶,她没想到沈离改口改的那么迅速,甚至刚刚还任由她的亲生母亲来侮辱他们家。
相府的下人们被迫抓住坐在地上大声嚎叫的相府夫人,有几个瘦弱的侍女还被她胡乱挥打的手打了好几下,她们只能忍着痛将夫人带上马车,沈离也紧随其后的跟上,生怕她会被下人们丢下。
随着马车跑远,这场闹剧终是落下帷幕,看热闹的人们也各回各家。
不一会,沈家门口就只站着初月一个人。
“多谢道长相助,沈某感激不尽”长相高大俊朗的男人冲着月初拱手作揖。
沈父沈母也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走到初月面前感谢。
“你怎么知道我是修道之人?”初月疑惑地开口,毕竟他们道观根本就没有道服,自己穿的只是一件破烂的灰色长衫而已。
“实不相瞒,刚刚小姐捏诀时我正巧看到,所以大胆猜测是小姐召唤来小妹亡魂救了我们全家”男人开口道。
不得不说他很聪明,但她招来确实是亡魂但不是他小妹啊。
“这位大哥,你刚刚说错了,我确实是把那个女人杀死的亡魂召了过来,但那个无辜女子不是你的妹妹。”
初月忍不住开口纠正道。
茶摊上的客人一直在看着初月那边的动静,一开始都以为初月是在招摇撞骗,但看那男子明明是算的很准的表情,最后更是看着那男子直接飞奔而去,众人跃跃欲试,才十钱能算那么准?
“肯定是这女的找的托,哪能算那么准?”茶摊上一男子不屑的开口道,他根本不信鬼怪邪说,更不信卜卦算命。
他这么一说刚刚跃跃欲试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对啊,万一是那个小姑娘找来的托呢?
初月自然也听见那男子说的话扭头看向那个刚刚张嘴污蔑的她的人,哦,原来马上就有血光之灾了,那就不出手给他个教训了。
那男子见初月没搭话以为初月是心虚,于是更大声的说道:“有的女孩真是,小小年纪不学好,抛头露面,长大之后还得了,说不定以后不是青楼舞馆的小妓就是卖弄风尘的三流。”
他还没把话说完,一杯茶水就泼在他的脸上,只见沈霂一脸冰冷的站在那人面前:“恕我们小摊容不下这个客人,还请离开恕不远送。”
“一个小小茶摊还敢这般威风,怎么?那女的是你这个小娘子的恩客吗?”那男子出言讽刺沈霂长相。
沈霂身后的沈洵听见这个男的居然敢侮辱二哥和小妹,正准备上前揍他,被身边的沈御拉住。沈御告诉他他以后要是想进军营现在就不能出手,可是沈洵不想看着自家人受欺辱。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一旁的初月对着那男子画了一道符。
那男子手脚像不收控制一般突然跪在沈霂面前还是狂抽自己嘴巴,边抽还边说道:
“我不是人,我是狗,我说的不是人话是狗话,汪汪汪汪汪。”
沈霂一看就知道是妹妹出手了,明明刚刚她自己被侮辱一句话都没说,一听自己被骂就立刻出手惩治这个人。
茶摊上众人被那男子怪异的举止吓到,纷纷转头看向一旁仍然坐着的初月,难道是这个小姑娘出的手?
“姑娘,这男子虽口出狂言但现在的惩罚也足够了,望姑娘见谅解开他的天罚吧!”
沈御假装不认识初月对着初月开口道,大家更加肯定刚刚心中的想法,原来真是这名女子!
“他口出妄言辱人清白,若是不诚信悔过天罚永远不会解开。”初月神秘的开口道,其实符咒两个时辰就自动解开了,她只是想给那个男的一点教训而已,谁让他说二哥像个女子。
“大师,大师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替我解开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那男子边扇自己巴掌边冲着初月磕头言辞恳切的说道。
“你若下次再犯错误,天罚依然会降临,我这次就饶恕你。”
初月收回符咒,那男子瞬间的双手瞬间就放了下来,但他也不敢留在原地立刻拿起东西跑远了。
初月这才想到,怪不得刚刚看那男子有血光之灾,原来他的血光之灾就是初月会出手啊!
看着离开时跑的飞快的男子,茶摊上众人相信初月真的会看相卜卦,纷纷掏出身上的钱财排队让初月给他们算。
“排好队,慢慢来,插队者一律不看。”
初月这边如火如荼的算着,而一旁的茶摊上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哎呦,今天怎么还摆着呢?昨天不是警告过你了吗?再摆可就不是打你那么简单了。”
是昨天砸摊子的几人,现在又来了,沈御看着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立刻就反应过来,舅舅猜的是对的,就是相府的家丁。
“不知我们何时吃罪相府,现在竟连摆摊讨生计都不能。”
沈御挡在沈父面前开口问道。
“今天还带了三个小的过来,怎么怕爷爷我不能把你一家一网打尽吗?今天没带那个女的吗?本来想着把你打趴下之后好好玩玩她的,别看年龄大了点,那脸长得可真是可人啊!”
为首的家丁一脸猥琐,污浊的话语从他嘴巴里吐出来给沈家三子恶心的够呛,更多的是眼前人对自己母亲侮辱的愤怒之情
沈父愤懑的开口道:“恶心的东西就凭你也配肖想芸娘。”
“看我把你们打趴下,直接到你家去当着你的面玩你的芸娘。”
他身后的人纷纷拿着木棍开始打砸起桌碗,更有几人冲着沈父几人挥来。
沈洵将父兄护在身后,一把抢过一人手上的棍子折断:“想动我家人,先过我这关。”
沈洵赤手空拳撂倒几名家丁,就连刚刚叫嚣的男子也被沈洵制服,沈御他们知道弟弟习武,但不知弟弟居然这般厉害,以一敌十也不在话下。
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引得初月这边的人纷纷探头看去,有几个昨天就在这吃过茶的人说道
“昨天就只有卖茶的老沈和他媳妇两个人,那老沈硬是抗住几根棍子的敲打生生把他媳妇护在身下。”
“那几个人仗着相府势力在城里为非作歹惯了,现在是碰到硬茬了吧?看被沈家小子打的。”
初月在为首男子叫嚣的时候就已经冷了脸,现在听茶客们说了昨天的情形后更是气的直翻白眼,三哥就应该把他们打死。
沈洵把为首的男子捆起来,正准备拿绳子去捆其他人的时候,他身后的一名男子突然举起刀刺向沈洵。
“老三,小心!”
沈御和沈霂的声音同时响起,沈洵还没转过身就听见身后的男人手中的刀从他手里飞了出去直直落在初月手里。
沈洵一个手刀把身后男子劈晕,沈父几人这才放下心来。
初月拿着刀缓缓走到刚刚还在疯狂叫嚣但现在已经被打服的男子面前,一把揪起他的头发逼迫他仰着脸看向自己。
“你..你怎么跟那个老女人长得一模一样?”那男子惊恐的开口道,但下一秒一巴掌就扇在他的脸上。
初月甚至没动手,但男子就像是被谁连扇几巴掌一样脸迅速红肿起来,初月拿着刀阴恻恻的对着他开口道:“因为我是你嘴里芸娘的亲生女儿啊。”
不等男人反应初月拿着刀对他的下体刺去,男人立刻发出杀鸡一般的叫声,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刀停在离他一寸的地方,还没等他松口气,初月又道:“身体上的痛苦你记不住,那就...”
一张符咒贴在男子脸上,贴上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快的男子还以为刚刚的符咒是错觉。
“断子绝孙符,以后就不用担心你会玷污女子清白啦!”初月欢快的开口,拿开揪着男子头发的手并把刀直直的插在男子面前的地上。
那男子在听初月给他下了什么断子绝孙符时一脸的不屑,以为就是吓唬吓唬他,没想到初月身后的几名茶客纷纷露出惨绝人寰的表情。
那男子有些懵,这是什么表情,一个江湖骗子骗人而已。
“你面前的这位道长是天上神仙派下凡间的仙师,被仙师下了诅咒就说明你真的要完蛋咯!”
初月算过的一名茶客开口道,刚刚被初月一相他家里老底都快被初月抖出来了,所以现在他是初月的忠实信客。
“那刀是直接飞到大师手里的,真是神奇。”
那男子虽然不愿意相信但他也很意外刀怎么突然就到初月手里了,难道这些茶客没撒谎?那女的真的会下诅咒?那他岂不是...
男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初月看向被沈洵捆好的其他几人:“就留你们几个去跟你们家主子汇报情况吧!”
初月手一挥那几个被捆好的几人突然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的冲相府的方向蹦去,只留下领头的男子一人。
“三弟,带着这个人去城里报官,就说他无端打砸我们家的茶摊让狱府关押他几日并照价赔偿我们家的桌椅茶具。”
沈御对压着那男子的沈洵道,沈洵自然听从大哥的安排,压着那名男子就前往衙门。
沈家父带着沈御和沈霂一起收拾刚刚被砸坏的茶具,初月则是坐回去继续给茶客们算命,这些茶客大多求在外平安以及家人安康,因此初月这边很快就完事。
送走最后一名客人后,初月点了点,今天一共赚的一锭银子加上四百三十钱,一千钱是一锭银子的话,就算是一千四百三十钱,比沈家一年赚的还要多。
初月开心的看着那一锭银子,大哥的路费这不就有了!茶摊那边也该收摊,今天虽然最后被砸了些许吓走一些茶客,但整体看来居然比前几天赚的还多,足足一百七十钱。
沈家的茶很便宜,一钱一杯,一壶也才五钱而且还能免费加水,所以经常进出京城的商人都爱在沈家吃茶,他们家的茶还是自己家种的,所以经常有人买他们家的茶饼,这就是沈家最大的收入来源。
“父亲,大哥,我回来了!”沈洵的声音从远方响起,但刚刚走着押送人进城的沈洵如今却坐在一辆马车之上。
还没等沈御他们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将马车停在还在数钱的初月面前,还没等初月反应过来就看见沈洵从马车里抱出一位瘦骨嶙峋的女孩,紧接着从马车上走下来的居然是给了初月一锭银子的客人。
“小仙救命,请您快救救我的女儿。”
那男子一下车就扑通一声跪在初月面前,沈洵将那女子放在初月面前的蓝布上,初月赶紧给女孩把脉,脉象微弱但还能救,况且观这女孩面相她命中就这一劫,只要能跨过往后一帆风顺。
初月让沈父以及沈家三兄弟用马车上的帷帐围住将她们二人围住,四人背对着初月二人,连女孩父亲也扭过身去。
初月解开那女子的衣衫,发现她浑身上下遍布伤痕,每一道都不深但因为长时间受不到医治已经开始溃烂。
初月从袖子里拿出伤药一点点均匀的敷在女子伤口处,只见那些伤口居然奇迹般开始愈合,女孩刚刚还疼的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初月又拿出一个玉净瓶,从瓶中倒出一粒丹药给女孩服下。
服下丹药后女孩悠悠转醒,初月已经帮她穿好衣服。
“漂亮姐姐,你是谁啊?我是已经死了吗?”
女孩怯生生的开口道,女孩的父亲回头看见已经醒来的女儿,立刻将女孩抱在怀里痛哭出声,沈家父子也拿下围布看着这对相拥而泣的父女。
“是爹的错,爹不该引狼入室让那黑心的妇人伤你至此,全是爹的错,从今以后你就跟着爹,爹不会再把你一个人丢在家中。”
“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女孩年龄看上去还不到十三,被那个狠心的姨母打的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这次要不是初月告知让他赶快回家说不定他女儿就被活生生打死了。
“大师,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女儿一直过着这般猪狗不如的日子,您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
男子带着女儿跟初月磕头致谢,临走时又给了初月一锭金子:“大师,我今日来的匆忙身上只带了这点钱,您先收下,等明日我女儿伤好之后我必定登门重谢。”
看着父女二人坐着马车离去,初月眼中皆是羡慕之情,要是他们家也有一辆马车就好了,这样哥哥们就可以坐着马车去采茶不用再走这么远的路。
初月他们也准备打道回府,今天一天他们几乎赚的盆满钵满,回家路上碰见一老媪卖鸡蛋和小鸡仔,初月花五十钱买了一筐鸡蛋,又花二百钱买了三只小公鸡、两只小母鸡,养在家里等长大了还能继续生小鸡仔。
初月他们带着东西回家时,沈母正准备做饭,她没想到今天他们收摊那么快,更没想到初月他们还买了几只鸡仔。
沈御将今日的遭遇以及初月摊位爆满的事告诉沈母和慕谦,刻意隐去相府家丁说的话,只是将把他们送进衙门的消息说了出来。
“你们没事就好,阿洵快让娘亲看看有没有受伤。”沈母呼唤着沈洵的名字,此时的沈洵已经开始劈柴给小鸡做鸡窝了。
“阿娘,我没事,多亏了小妹我才逃过一劫。”沈洵边砍柴边对沈母道。
沈母看向安安静静逗弄小鸡仔的初月,眼底说不尽的感谢与自豪:“当然,我们沈家的女儿自然是最好的!”
沈母干劲满满的准备进屋煮饭,自从初月说他们家井水有“毒”之后,他们家吃水都靠三兄弟轮流去河挑水吃。
沈母手巧很快做好饭菜叫喊着几人上桌吃饭。
“阿娘,这个给你。”
刚坐在饭桌上初月就把装着钱的包裹放在沈母手中,沈母打开一看里面赫然躺着一锭银子和一锭金子以及零零散散的钱币。
沈母忙退回:“这是你辛苦赚的,我不能要。”
沈家兄弟几个也认为这是初月自己赚的钱,他们肯定不会肖想,但没想到初月主动把钱交给沈母。
“这是大哥的路费,所以交给娘亲保管。”
初月强硬的将手中的钱塞到沈母手中,沈御没想到初月提议摆摊原来是为了给自己赚路费,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哥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而且,钱还能再赚,大哥马上就考试了,不能耽误。”
等把家里的茶叶摘完沈御就该进城去贡院看书了,离新一年的科举考试不足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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