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姒锦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了。
狗男人,好好治治他的嘴硬。
景煜礼的脑袋昏昏沉沉的,他早就习惯了这些病痛,发个热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大毛病。
只是这个宫婢,似乎真的讨厌他了。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介意的。
可现下心中却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
姒锦也没好到哪里去。
入夜后到了祈玄宫后便开始浑身发冷。
她一开始没往发烧上想,沐浴后连眼皮都开始发烫了。
不过,她没说。
景昭珩今日还在处理国事,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姒锦实在扛不下去,便先在榻边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景昭珩躺在她身后,她本就浑身发冷,察觉到有一具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她便主动钻到了他的怀中。
景昭珩还纳闷。
这个宫婢今日怎么突然开始投怀送抱了?
他垂下眸子,借着昏黄的烛光,能瞧见她脸颊被烧的发红。
他眉心一皱。
这才察觉到她滚烫的体温已经隔着薄薄的衣料渡到了他的身上。
景昭珩抬起手,手背搭在了她的额上。
很烫。
他对外面吩咐道:“去寻御医来。”
外面候着的小太监应道:“是。”
姒锦这会儿昏沉沉的,双手紧紧的环着景昭珩的腰身,像是生怕他这个火炉会消失。
景昭珩似乎并不厌恶。
可他不仅嘴硬,心也硬。
这个宫婢没病的时候,也没见她如此过。
如今病了倒是贴上来的。
居心叵测。
还真以为这点小计谋他就会动心?
御医来的很快,太监在殿外询问道:“陛下,可要御医进去?”
景昭珩看着怀中的人。
她双眸紧闭着,不知是睡熟了,还是烧的昏了过去,两只手这会儿还紧紧的扣着他的腰。
在他的怀中一动不动,完全没有受到说话声的影响。
他表情嫌弃的去推开她的手。
不然御医进来了看到这副场景,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脸面还往哪儿放?
可姒锦睡的熟,死活都不放。
被他扰了睡梦后,还在他怀里蹙眉不悦的蹭了蹭。
他推了两下,根本推不开。
景昭珩只得让步。
抱着倒是无所谓,可御医进来怎么给她把脉。
他推不开她,只得先抓着她的一只手,努力从他腰上扯了下来。
姒锦并非是真的完全没有意识。
该对着他示弱的好机会,她必然是要牢牢抓住。
她松开了一只手,被他钳在了手中。
不过还是保持着在他怀中的姿势。
景昭珩干脆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中,将她从床榻上抱了起来。
难不成要让她反着一只手出去把脉?
这个宫婢果真是坏的很。
他何时做过这种事情?
简直是胆大妄为。
等他调整好能把脉的姿势后,才对着外面喊道:“让御医进来吧。”
太监还以为是景昭珩的身子出了问题,便叫来了日常为他请平安脉的夏御医。
夏御医进了寝殿跪地请安后,一抬头却瞧见景昭珩怀里抱着一个宫婢。
他还说:“她烧起来了,给她诊脉。”
夏御医惊得心肝都一颤。
景昭珩何时与女子如此亲近过。
他心里虽然惊讶的不行,可面上还要强装镇定。
迈着步子走到了榻边,夏御医跪地为姒锦请脉。
安静片刻后,他便有了结论:“陛下,她无碍,只是染了风寒,臣给她煎一副治风寒的药方,她服下后,想来用不了多久便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