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初颜陆瑾州的其他类型小说《孤女上山后,疯批陆少堵门逼她还俗许初颜陆瑾州》,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白芝遥面露羞涩的捂着领口,意有所指的说:“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颜颜还小呢,还不懂事。这外套给我吧,瑾州不喜欢衣服上有别的味道。”这话就差直接说他厌恶你的味道。许初颜的脸色白了白。这事,发生过。她穷追不舍的那几年,做过很多事,她偷偷藏起他的一件外套,每天夜里抱在怀里。被佣人发现后,直接叫来小叔。她想藏都来不及,被直接撞见,无地自容。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浮现的厌恶。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当场烧了那件衣服,并且直接搬出了老宅。从那以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她扯下外套递过去,穿着破破烂烂的底衣,缩着肩膀回去。白芝遥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尖的看见她腰间露出的在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掐痕。那痕迹很明显是男人的手。结合外套.........
《孤女上山后,疯批陆少堵门逼她还俗许初颜陆瑾州》精彩片段
白芝遥面露羞涩的捂着领口,意有所指的说:“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颜颜还小呢,还不懂事。
这外套给我吧,瑾州不喜欢衣服上有别的味道。”
这话就差直接说他厌恶你的味道。
许初颜的脸色白了白。
这事,发生过。
她穷追不舍的那几年,做过很多事,她偷偷藏起他的一件外套,每天夜里抱在怀里。
被佣人发现后,直接叫来小叔。
她想藏都来不及,被直接撞见,无地自容。
那是她第一次清楚的看见小叔脸上浮现的厌恶。
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当场烧了那件衣服,并且直接搬出了老宅。
从那以后,她能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好。”
她扯下外套递过去,穿着破破烂烂的底衣,缩着肩膀回去。
白芝遥注视着她的背影,眼尖的看见她腰间露出的在皮肤上有一个明显的掐痕。
那痕迹很明显是男人的手。
结合外套......白芝遥的脸色瞬间难看,眼底闪过疯狂的嫉妒。
......许初颜蜷缩在床上,双眼无神。
手机再次震动,发来信息。
毫无意外,是赵学斌。
第二件事,参加明天晚上的校友会,帝豪华庭酒店18号包间。
不来的话,我保证c街最大的那块屏幕会放你的亲密照哟。
她看着短信,泛出苦笑,回了一个字,好。
翌日。
她准时来帝豪华庭。
这所酒店是陆瑾州名下的七星酒店,属于地标性建筑,极致奢华,向来是用来招待贵客的首选。
几乎每年她的生日都在这里举办。
除了那层关系之外,小叔对她好到极致,从未亏待过她半分。
是她不该生出妄念,破坏了他们的关系。
所以,她最后能做到,就是销毁那个错误。
踏进酒店,坐上电梯,去到18号包间。
包间的门没关紧,里面的声音漏了出来,她准备推门的手僵硬住了。
“托白师姐的福,我们才能在这么豪华的酒店聚会呢!
这还是我第一次进来!”
“听说光要个包间都得十万,酒水另算,嘶,卖了我也吃不起啊!”
“白师姐可是陆先生的女朋友,这酒店是陆先生的,这么一算,白师姐不就是老板娘了!”
“哇!
祝白师姐和陆先生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连片的祝贺声一句句灌进耳朵里。
许初颜忽然不想进去,刚松开门把手,身后一阵大力猛地将她一推。
“砰。”
她重重的摔进去,双手撑在地上,手腕疼的眼前一黑。
“堵在门口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又要害人!”
众人的视线看了过去。
看见来人后,脸色古怪。
“谁邀请她的?”
“我记得没叫她啊,不会是不请自来吧?
真不要脸。”
“嘘,小心得罪她啊,她发起疯来乱咬人,跟只疯狗差不多。”
“怕个卵,真以为她是大小姐啊?
也就是白师姐善良,不跟她计较,不然高低在监狱里坐到死!
许氏公司跟她也没关系,一个身份不明不白养在乡下的野丫头,有个屁用。”
许初颜沉默的爬起来。
这些闲言碎语她听得多了,早已麻木。
推她的人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满脸义愤填膺,“你这个杀人犯,要是你敢伤害白师姐,我一定会在网上发布你的暴行!
将你的丑恶嘴脸公之于众!”
男生毕业后从事自媒体,现在是个不大不小的三百万粉丝博主。
许初颜拍了拍膝盖,随后朝着被众人簇拥的白芝遥走去。
深一步浅一步,慢慢挪到她跟前。
昔日的同学一个个警惕的盯着她,生怕她干出什么事来。
白芝遥面露微笑,温和的说道:“你们误会了,颜颜不是故意的,当初是我不小心,和她没关系。”
越是这样说,越是衬托她的恶。
毕竟,当初很多人都看见了她‘推’白芝遥的那一幕。
如同打在灵魂的罪孽烙印,洗不白。
许初颜做了一个众人意想不到的动作,她朝着白芝遥弯下腰,低下头,“对不起。”
“当初是我不对,我认错。”
“请你原谅。”
声音沙哑麻木,神情没有波澜。
白芝遥难压唇边的笑容,当初那么高傲的许家大小姐,被陆瑾州捧在手心里宠惯的小公主,现在不也给她低头道歉?
她假惺惺的应了句:“颜颜,你不用这样,我没怪过你。”
不知是谁起哄了一句:“就这么道歉太没诚意!
跪下来!”
众人开始一句接着一句,“跪下来!”
“跪下来!”
“跪下来!”
她的脸色更白了,双手死死地攥紧。
刚刚的男生突然靠近,猛地朝着她的腿窝踹了一脚,“给我跪着!”
她的双腿曾被人打断过,重新接上不及时,导致留了毛病,极容易骨折。
膝盖磕在地板上,韧带撕裂般的痛令她的脸色瞬间惨白,狠狠抽了一口气,身体不稳,摔在一边,动弹不得。
众人被吓了一跳。
“张伟贤,你会不会太过分了,她好像摔的很重。”
“要不要叫医生啊?”
张伟贤怒骂:“她最会装腔作势了,你们忘了吗?
现在肯定也是假的,就想博取大家同情,好让我们不计较她干的事!
她只是道歉而已,可白师姐是失去了双腿啊!
当年如果不是她,首席的位置肯定是白师姐!”
后面那句话成功让众人打消心底的动摇。
当年的事闹得太大,传遍整个学校。
许初颜和白芝遥都是舞蹈系的学生,同修古典舞,两人同样天赋极强。
那年正巧中央舞团来挑选首席,她们都是热门种子。
但临近比赛的那天,很多人亲眼看见她们在校门爆发矛盾,随后许初颜愤怒的将白芝遥推出去,迎面撞上一辆轿车。
白芝遥倒在血泊中,被紧急赶来的救护车带走,毁掉双腿,从此轮椅相伴。
这件事太过恶劣,中央舞团直接取消了许初颜的竞选资格,学校也进行通报批评,开除她的学籍。
一个学舞的人却失去双腿,后半生折进去,这个举动实在恶劣,导致许初颜的名声极差,在场的人没一个人愿意伸出手扶她起来。
白芝遥肆意的欣赏她狼狈的画面,心底得到极大的满足感,她特意让赵学斌把人叫来,又怎会是普通聚个餐?
她就是要将许初颜彻彻底底踩在脚下!
正要开口时,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跨进大门,她心中一动,立刻摔下轮椅,额头磕在桌面上。
“颜颜,你没事吧?”
“白师姐!”
“阿弥陀佛,许施主已经忏悔,不再魔障。”
僧人双手合十,神态虔诚。
落在后面的身影一瘸一拐的跟上,还未站稳,一道冷喝,“上车。”
车门打开,许初颜被推着上了车。
真皮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裁剪得体的西装,浑身遮不住的矜贵,五官生的极好,眉目深邃,高鼻薄唇,略显锋利的下颚线带着一丝冷峻和久居高位的睥睨。
陆瑾州,海城的二把手,掌控经济命脉的男人。
她名义上的小叔,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
“收起你的眼神,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
声音冷厉,毫不留情。
她的脸色白了下去,低头不敢看他,努力将自己缩在角落。
陆瑾州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吩咐道:“去酒店。”
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她当初送的那块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廉价的品牌,是白芝遥常带的款。
她攒了三年的钱买下来的表,抵不过白芝遥短短一年的侵占。
他的语气很淡,“佛门圣地有没有洗掉你肮脏的念头?”
她双手紧握,努力挤出一抹笑,“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声‘小叔’,划开了他们彼此界限。
从前她总是瑾州瑾州的喊,哪怕被罚跪也不曾改口。
现在,她改。
陆瑾州眼底闪过一抹郁色,语气一松,“嗯,遥遥说的没错,送你来这里会走入正道。”
他收回视线,处理公务,却没注意到身侧的人,早已惨白如纸的脸色。
车子离开灵光寺,朝着森威尔酒店开去。
酒店今天不对外开放,被人包下,开了宴席。
门外豪车云集,贵客往来,两边守着保镖,严禁任何人拍照泄露。
曾经她没少参加这样的宴会,因着陆瑾州的关系,里面的人也对她多有尊重。
下车后,他接了电话,站在一边,“你先进去,我还有事。”
她点点头,在陆瑾州转头的刹那,一瘸一拐的走进内厅。
随着她出现周遭的议论声没停过,一句句传进耳朵里,“就是她吗?
陆先生的侄女?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被送去庙里修行了,今天才接回来,没想到完全变了个样子。”
“嘘,别说了,这位小姐当年任性的很,没少给陆先生惹麻烦,要不是同情她年幼失孤,陆先生怎么能容忍得了。”
“陆先生有情有义,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啧,还是白小姐有福气了。”
“谁说不是呢,今儿可是他们的订婚宴啊。”
许初颜脸色一僵,双脚扎根在地,走不动路。
订婚宴?
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他会接她下山。
不是因为想起她了,而是怕她不死心,要她亲自参加他们的订婚宴。
“许初颜!
你还敢回来!”
一道尖锐的冷喝响起,还未反应过来,身体被用力推了一把。
她的右脚受不住力,直接往下摔,砸到身侧的甜品台,哗啦啦的掉了满地东西。
那滚烫的甜汤直接劈头盖脸的淋了她一身。
而开口动手的人是她的亲哥哥,她在世上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许哲羽。
周围一片哗然,离远了几步,眼神带着嘲笑。
许哲羽脸色闪过一丝尴尬,随即又变得恼怒,“行了!
还不快站起来!
你非要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使这些手段吗?
你是不是想破坏遥遥和小叔的订婚宴!”
许初颜低着头,甜汤顺着她干枯的发丝慢慢往下滴,身上那套洗的发白的衣裳因为打湿而隐隐若现。
没有肉,只剩下一把骨头。
陆瑾州从后面赶了过来,脸色不虞,“哲羽。”
许哲羽表情讪讪,抱怨道:“小叔,你不该把她接回来的,万一她又使坏怎么办?
这事她没少干!”
许初颜垂下头,嘴巴发苦。
她确实做过很多错事,从白芝遥出现在陆瑾州身侧开始,她就疯了。
明明一直陪着陆瑾州的人是她,明明喜欢他十年的人是她,最后却比不过一个保姆的女儿。
她最好的哥哥也待那人如亲妹,视她如蛇蝎。
她拥有的一切,都被白芝遥抢走了,她不甘心,胡搅蛮缠,闯下无数祸事,最后被送进寺庙紧闭一年。
现在她不敢了,摇摇头,解释着:“我没有这个想法。”
“还说没有!
我就那么轻轻推了你一下,你就故意摔下去,装给谁看呢?”
“够了,哲羽。”
许哲羽只好恨恨的闭嘴。
一件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在她身上。
她怔了怔,缓缓抬头,对上陆瑾州漆黑的眸子,刚要开口,一道悦耳的女声响起,“瑾州,怎么了?”
一个穿着白裙子,披着一头黑发,面容清秀的女人出现。
她坐在轮椅上,由佣人推着过来。
众人皆知,陆先生的女朋友白小姐在一年前因为意外落下残疾,至今行走不便。
许初颜抬头看见来人后,浑身抖的更厉害。
“颜颜怎么把衣服弄湿了?
会着凉的,跟我去试衣间换身衣服,正巧我还有备用的服装。”
她的牙齿打颤,竭力拒绝,“不,不用......”陆瑾州皱了皱眉,眼神一沉,“颜颜,听话。”
他素来严厉,久居上位的气势令人无法反抗,加之占据长辈的身份,她怕他,涌到唇边的拒绝咽下肚,沙哑的改口,“好,小叔。”
陆瑾州低声吩咐:“别耽误太久。”
白芝遥笑逐颜开,“我知道,不会耽搁仪式。”
许初颜低头上前,准备推轮椅,忽然一句很轻的话飘了过来,“许初颜,你怎么没死在山上呢?”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白芝遥带着恶意的眼,后者忽然凑过来握住她的手,指甲深深扎进肉里,“那些人有没有把你折磨死?”
确诊胃癌是意外。
接下山的电话在半个月前打来的,那会她还被关在黑屋里吊着,滴水未进。
那些僧人怕她真的死了,也怕她身上那些伤被陆家发现,大发慈悲把奄奄一息的她送去私人医院养着。
她住了半个月的院,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她装睡听见医生的话,说她得了胃癌,不治疗的话估摸着只有一个月的命,治疗也只是延长三五个月。
僧人害怕得罪陆家,给了很多钱,更改她的检查报告。
然后将看着完好的她送下山。
她扯了扯唇角,看着父母的灵牌,喃喃自语,“死了......也好。”
到底是命贱,跪不死。
“起来吧。
回去休息。”
她应了声,慢吞吞的站起来,忍着膝盖碎裂的痛。
陆瑾州面色冷情,语气带着一丝指责,“她双腿旧疾犯了,还惦记着给你求情,颜颜,你当真没有一丝悔改?”
她一怔,头低得更下了,“我会记着小婶的恩。”
陆瑾州一怔,眼底的郁色更浓,冷声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便好,回房去。”
许初颜花了很长时间才回到主宅,她的房间在三楼,穿过楼梯时,她听到低低的轻吟声,“嘶,疼。”
“我轻点。”
她抬头看去,透过门缝,看见贵不可言的小叔正单膝跪下,细心温柔的替白芝遥按摩膝盖。
她放在心尖上不敢亵渎的男人却甘愿跪在另一个女人脚下。
痛!
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心痛,却还是低估了这一幕的冲击力。
“看见了吧?
小叔只喜欢遥遥一个人,你那些肮脏的想法早该忘掉,想到你有那种念头,我就恨不得没你这个妹妹!”
许哲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楼梯上,傲慢嫌弃的看着他。
那眼神不像是看着妹妹,而是看着仇人。
他们虽是龙凤胎,但她一直被养在乡下,直到五岁才接回来。
她曾经挖心挖肺的想讨好哥哥,但不管她做什么都比不过和他一同长大的白芝遥。
“嗯,我知道。”
“识相点自己搬出去,别在这里碍眼,省得每天都想着怎么陷害遥遥。”
说完,许哲羽转身走了,没听见身后那句很淡的话,“你们很快会如愿了。”
楼梯间的声音消失后,陆瑾州直起腰,方才脸上的温柔消散殆尽。
白芝遥看他前后的差别,指甲掐进肉里去,“瑾州,颜颜她应该还没放弃,你瞧她还在编造寺庙虐待她的谎言,试图引起你的同情,她没学好......够了。”
她的脸色一白,低眉顺眼,“抱歉,我说多了。”
陆瑾州按了按眉心,语气放缓,“当年的事我会负责,订婚宴会重新举行,你若是喜欢什么吩咐助理去做就好,其余的不必多管。”
一年前他被敌家陷害,着了道,不小心强迫了白芝遥。
她是清白的姑娘,他便负责到底。
许初颜回到房间,翻出床底下的行李箱,开始收拾。
既然要死,她想死在一个漂亮的地方,不要弄脏了房子。
她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装完了。
然后将放了一年的手机充上电,打开,信息寥寥,几乎没人记挂她消失了一年。
一年前她为了追求陆瑾州几乎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个遍,那些人厌恶她,避她如蛇蝎。
她正要关上手机,顶上蹦出了一条最新留言——今晚九点,暮色等你。
不来我就把照片公之于众。
底下附赠了一张照片,背景是一张床照,她和陆瑾州的。
那个混乱的夜晚,她鬼迷心窍般偷进了陆瑾州的房里,那会他被下了药,意识不清,将她当成手下送来解药的女人。
他毫无温柔可言,只当她是泄欲工具。
她把这件事藏得很好,只偷偷的拍了一张照片,他们亲密交缠,她眼底的爱慕快要溢出来。
照片藏在手机里,手机丢失过一次,再找回来时,照片落在赵学斌的手里。
赵学斌是白芝遥的狗,圈子里有名的混子。
明知道这趟去了没好果子吃,她不得不去。
因为她的任性和妄念,她连累小叔收拾了不少烂摊子,现在他要结婚了,而她快死了。
不想临死前还拖累他。
她欠他够多了。
夜灯初上,她穿着厚厚的衣服出现在暮色门口。
赵学斌挑着眉,语气戏谑,“还真是一条狗,让来就来。”
她沉默一会,吐出一句话:“把照片删了。”
“你干得出那么龌龊的事还怕被人知道?
呵,想要我删照片很简单,换上这个,在门口跪一个小时,我就删了。”
十分钟后。
络绎不绝的门口突兀的出现一个人。
她穿着布料少得可怜的兔女郎衣服,四肢着地。
往来的人忍不住驻足观看,拿出手机一顿拍照,或轻鄙或龌龊或贪婪的目光黏在身上。
尊严被踩在地上稀碎。
有人认出她的身份,直接打开群视频对准她的脸,“卧槽!
看我看到谁了?!
这不是许初颜嘛!
她竟然这么不要脸!
快看啊!”
她下意识用手臂遮住脸,可手一动,胸前那块布料摇摇欲坠,她不得不继续捂着抹胸,最后认命似的闭上眼。
大厅的动静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高楼的包厢。
时间一点点的逝去,距离她答应的一个小时还有十分钟。
只要熬过这十分钟就结束了。
可老天爷故意和她做对。
她看见那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面含阴霾,眉梢凌厉的大步走来。
“清场!”
跟在后面的保镖迅速将围观的人赶出去,并且一一检查手机,删掉不该留下的照片。
她跪在地上,如坠冰窖,试图解释,“小叔......”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着抬起,力道快要捏碎了。
陆瑾州从未试过如此动怒,怒火冲上发梢,快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怒骂:“许初颜,你就这么贱,非要用这种手段引我出来吗?!
嗯?”
第二天,她在保镖的护送下,去了新公司。
饶是路上做好在准备,抵达公司时,她仍然被惊讶了。
她没想到,SL公司会是陆瑾州给她的。
她对这个公司并不陌生,单单是几栋大厦就足够令人眼熟,囊括了各大品牌,势头很足,规模不小。
“大小姐,欢迎您的到来。”
门口早有人迎接,态度恭敬。
许初颜收回视线,“你好。”
“大小姐,我是您的秘书,宋喜,以后将由我替您处理一切事务,有任何吩咐您尽管告诉我,一定替您完成。”
宋秘书一身干练的白西装套裙,面容较好,一副典型的职场美女精英的范儿,虽然她的语气恭敬,但许初颜清楚感觉到了她藏在眼底的一抹不屑。
“宋秘书,你好。”
“大小姐,请跟我来,大家都知道您今天来了,特意欢迎。”
她跟着宋秘书走进公司,接受所有人的眼神洗礼。
或好奇,或探视,或惊讶,或不屑,形形色色。
她有些不适,强撑着从他们面前走过去。
这幅姿态落在宋秘书眼底,轻鄙更甚,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要将公司交给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
“大小姐,您稍等,我去拿文件。”
说罢,宋秘书就将人直接丢在会议室里,连杯茶都没倒。
她坐在原位等待,这一等就是两小时。
中途没有任何人进来。
她就像是被遗忘的垃圾,无人问津。
她知道,这是故意的。
这么大的公司早就形成凝聚力,又怎会接受空降?
好在,她并不在意。
门外有保镖守着,寸步不离,但保镖不会干涉任何事,只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茶水间。
“宋秘书,这样晾着那位大小姐真的好吗?”
宋喜不疾不徐的喝了一口热茶,“就说公司临时开会,糊弄过去。
她根本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陆先生为什么把公司交给她。”
“命好,姓许,碰到了陆先生,否则哪有现在的气派。”
“不过不得不说,这大小姐长得还挺好,怪漂亮的,就是太瘦了点。”
宋喜的脸色一冷,“你觉得漂亮?”
说话的人陡然打了个激灵,赶紧改口:“当然是玩笑!
哪能和宋秘书您比,一个没发育好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听说她还没脸没皮的追求陆先生很久,还被送去寺庙修身养性呢!”
宋喜冷哼,“痴人说梦。”
直至三个小时后,宋喜才姗姗来迟。
“抱歉,大小姐,公司临时开会......”话还没说完,愣住了。
只见办公室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
“宋秘书,人已经走了。”
“走了?!
怎么不告诉我?!”
那员工支支吾吾的说道:“大小姐要走,我们不敢真的拦啊,而且,她还说......说什么?”
“不想干不用干。”
宋喜心里咯噔一声,她小瞧了这个落魄的许家小姐!
她立刻给陆先生打去电话解释。
晚饭时间。
陆瑾州难得回来一同吃饭,厨师特意做了很多菜,琳琅满目。
许初颜和许哲羽一起落座,后者明显满脸喜色,略带激动。
陆瑾州扫了他们一眼,“今日感觉如何?”
许哲羽迫不及待的应了句:“小叔,我今天跟着李秘书学了不少东西......”他小嘴叭叭的把今天的事都给说了一遍,事无巨细,只差把满意打在脸上。
任谁骤然接手这么大的产业这么大的资金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许哲羽已经快沉迷在一声声的‘许总’中无法自拔。
陆瑾州耐心的听完,指导了几句,而后看向许初颜,“颜颜,你呢?”
许初颜低下头,略有克制:“挺好。”
“公司对接的人呢?”
“都挺好。”
陆瑾州的眼神一沉,“颜颜,你确定吗?”
她点点头,继续吃着碗里的菜。
陆瑾州没多说什么,直至一顿饭用完,抽空打了个电话,“把人调离。”
干不好这份工作,就换个人干。
许初颜并不在意被冷落,也没有将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她去公司这一趟也不算没有收获。
她算过一笔数,从小到大,她花了小叔多少钱。
她要还给他。
每一笔都还干净,永远不欠他。
爸妈留给她的财产生不带路,死不带去,当做最后的偿还足够。
她联系了中介公司,预估整个公司连同她名下财产的市值,进行清算。
这个过程需要三天。
而距离叶浔定下的日期,还有七天。
她压下所有情绪,依然听话乖巧。
直至第二天,她准备再次去公司,意外看见陆瑾州没走,坐在客厅里等待。
“我送你去。”
“小叔,不用麻烦。”
“不麻烦,走吧。”
他做的决定向来改变不了,她只好认命,跟上去。
两人一起来到公司,气氛和昨日完全不同。
几乎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也不敢像昨日那样肆无忌惮的审视她,反而多了几分畏惧和紧张。
起初,她以为是因为小叔来了的关系,直至今天对接的人不是宋秘书,她才发现不对劲。
“宋秘书呢?”
陆瑾州语气淡淡:“调离岗位。”
她没有多问。
很快又有另一个人对接,是个上了年纪很沉稳的男人,非常详细且准确的给她介绍公司的主要业务,发展,和规划。
眼里丁点轻视都无。
陆瑾州没随身跟着,而是去了办公室。
许初颜跟着新秘书参观了一遍公司总部,算是真正了解了一遍SL。
办公室里,宋喜红着眼,满脸委屈,“陆先生,我不想去海外分公司。”
陆瑾州神情淡淡,连正眼都未瞧她。
“你有七天时间准备。”
“陆先生!
我跟了您五年,您交代的事我从未出错,打理SL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我做错了什么,您也不该这么狠心!”
她试图用过年情分挽留铁石心肠的男人。
可惜,她表错情了。
“宋秘书,下去。”
“陆先生!
是不是因为许小姐对您说了什么?
我昨天不是故意晾着她,公司有急事,她该体谅......”陆瑾州将手中的文件重重一拍,眉眼的寒气肆意宣泄,“宋秘书,若是从你嘴里再次蹦出侮辱她的话语,我保证,你永远回不了海城。”
一道身影更快的出现,一把将白芝遥扶起。
“遥遥!”
是陆瑾州过来了。
他紧皱眉头,看着白芝遥额头上的伤,厉声道:“叫医生!”
身后随行的秘书立刻去请医生,酒店养着一支随时待命的医疗队,以防不测。
众人安静下来,眼睛都看向陆瑾州,被他身上强大的气势震慑。
白芝遥紧紧握住他的手,颤声喊着:“瑾州,我没事,你快扶颜颜起来。”
之前视线受阻,他并没有看见摔倒的许初颜。
“颜颜?”
他伸手去扶她起来,还未触碰到,后者狠狠避开。
他看着空了的手,眼眸沉沉。
“怎么回事?”
声音夹着戾气。
众人支支吾吾,不知怎么解释。
唯独那个叫张伟贤的人还不怕死的叫嚣着:“陆先生,她害得白师姐终身残疾,连道个歉都不诚心!
她......”后面的话在陆瑾州凌厉的眼神下,戛然而止。
许初颜撑着椅子,慢慢站起身,抬头时,脸上挤出一抹难看虚弱的笑,“小叔,我没事。
是我不小心摔的。”
陆瑾州的眼神很冷,声音没有起伏,“确定吗?”
她顿了顿,仍然点头。
张伟贤明显松了一口气。
陆瑾州不再追问,见她没什么异样,便起身抱起白芝遥,往外走,处理额头的伤。
窝在他怀里的白芝遥忽然抬起头,穿过他的肩膀,和许初颜对视,那眼里的得意一览无遗。
许初颜狼狈的避开视线,不去看他们依偎的背影。
气氛重新热络起来,他们大声讨论着陆先生和白师姐的婚礼会怎么举行,如何盛大,语气中全然羡慕。
陆瑾州的事业做的太大,整个海城几乎没人不认识他名下的盛世集团。
更关键的是陆瑾州这个人从未有任何花边新闻,洁身自好,低调矜贵,整个圈子的女人谁不想嫁?
可偏偏这位爷不沾脂粉,忽然在一年前宣布女友,定了身份,堪称丢了一枚炸弹。
有人故意说了一句:“白师姐,到时候你们的婚礼一定超级豪华!
比某个人的生日宴豪华多了!”
许初颜坐在角落听着他们的话,麻木的脸上露出一丝自嘲,思绪飘回一年前,在她十八岁的成年礼上,他给了她一场无与伦比的盛大宴会。
那天海城的烟花放了一整夜,未曾停歇。
全程的广告屏上是统一的祝福牌,写着一千句不同语言的贺词。
道路两边铺满鲜花,十米一牌,每一块木牌上都会刻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宴会在帝豪华庭顶层最大的宴会厅,出席的人都是名流权贵,她出席穿的礼裙独家定制,工期一年,造价高昂,裙摆镶嵌180颗细钻,随着行走如银河流动。
她所佩戴的首饰,是他从国外拍卖回来的王妃文物,有价无市。
那天,他给了她所有偏爱,给了她所有女孩可梦不可求的盛大宴会,万众瞩目。
她以为她对他来说是不对的,毕竟他从未给许哲羽这份殊荣,才会让她产生错觉,他不是无动于衷。
所以她才会借着醉意,对他第一百次告白,甚至垫起脚尖吻向他。
还未触碰,就被重重推开。
她永远忘不了在月光下,他冷峻绝情的神情,那眼底燃烧怒火,说出口的话如同刀子,“许初颜,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把你养成这个放荡性子吗?
谁允许你这样举止轻浮!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她的尊严被踩在脚下,红着眼辩解:“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我没错!
我们也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可以?”
“没有为什么,我永远是你的小叔,这种肮脏的念头最好打消。
结束后去祠堂跪着!”
她十八岁生日宴上,前半夜她风光无限,后半夜她独自一人跪在祠堂,寒风相伴。
“许初颜,你还记得我吗?”
她反应迟钝的抬起头,一个长相斯文带着眼镜的男生含笑靠近。
她认真思考了一下,缓缓吐出一个名字:“叶浔?”
“是我,看来你还记得我。”
对方很热情的坐了过来,眼里全是真诚没有恶意。
“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太好了,我一直想谢谢你当年帮了我。”
她面露疑惑。
“你估计忘了,当时我被校园霸凌到差点自杀,是你安慰我,还给我出头。”
她努力回想,隐约记起有这么一件事。
“我一直想找你,但退学后你消失了,怎么都联系不上。
我想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说着,叶浔拿出了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戒指。
普通的白金戒指,没有任何款式,内侧刻着英文字母,ljz。
是她当年打了很多兼职,靠自己赚的钱买下来,并且亲手刻上去的,打算送给小叔的礼物。
可惜没能送出去,就被小叔狠狠训斥。
她一气之下,碰见正欲轻生的叶浔,便将戒指送了他,至于说过什么话她忘了。
叶浔略带局促的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当初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她迟疑,“什么话?”
“就是......就是......如果没人要你,那我要你。”
她终于完整的记起这件事。
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在生日宴上被小叔训斥后她跪了一晚,第二天去学校她的心情很差,跑去实验楼天台吹风,恰好看见有个男生站在栏杆边上。
她赌气的将戒指盒丢给他,脑子不清醒的说了一句:“哭什么?
没人要你吗?
那我要你吧。”
她真是疯了!
“我......”叶浔露出苦笑,“没事,我理解,你当时只是玩笑。
没关系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我......临死前的愿望吧。”
她一顿,“临死前?”
“嗯,我确诊了胃癌,医生说只有半个月好活了,我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只有这个遗憾。”
许初颜心口一痛,胃癌啊......和她一样,她的时间也不多了。
叶浔故作轻松的说道:“现在物归原主,谢谢你,许初颜。”
她捏着戒指,像是下了决心,豁出去一般:“好,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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