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墨琛佛子的女频言情小说《老公去世后,双胞胎弟弟要兼祧两房全文》,由网络作家“橡皮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佛子老公去世,他的双胞胎弟弟要兼祧两房。我咬死不同意,却被一剂安眠药送进次卧。再醒来时,他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语气清冷。“我不会碰你,兼祧两房只是为了补偿。”佛子老公为救他而死,补偿倒也说得通。但浪荡不羁的公子哥越来越爱在佛前打坐。又是为何?.第九十九次去找祁墨琛时,他转动念珠的手指顿了一瞬,而后便装作若无其事。“我说过无数次,祁墨琛死了,我是祁墨阳。”说罢,他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在佛前。无论神情还是背影,都和我记忆中的祁墨琛完美重合。“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我不甘心追问。对方的话里却没有半分情绪和波动。“我们是双胞胎,在世人眼中本就一模一样。”可那是世人,不是爱人!我从对祁墨琛一见钟情到嫁他为妻,追在他身后五年,从来没有...
《老公去世后,双胞胎弟弟要兼祧两房全文》精彩片段
佛子老公去世,他的双胞胎弟弟要兼祧两房。
我咬死不同意,却被一剂安眠药送进次卧。
再醒来时,他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语气清冷。
“我不会碰你,兼祧两房只是为了补偿。”
佛子老公为救他而死,补偿倒也说得通。
但浪荡不羁的公子哥越来越爱在佛前打坐。
又是为何?
.
第九十九次去找祁墨琛时,他转动念珠的手指顿了一瞬,而后便装作若无其事。
“我说过无数次,祁墨琛死了,我是祁墨阳。”
说罢,他双手合十,虔诚地跪拜在佛前。
无论神情还是背影,都和我记忆中的祁墨琛完美重合。
“世界上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我不甘心追问。
对方的话里却没有半分情绪和波动。
“我们是双胞胎,在世人眼中本就一模一样。”
可那是世人,不是爱人!
我从对祁墨琛一见钟情到嫁他为妻,追在他身后五年,从来没有认错过。
眼前的人分明就是祁墨琛。
还要再说,他却不给我机会:“我要诵经了,出去。”
眼神坚定不可质疑。
我下意识退出佛堂,心里苦涩无比。
因为兼祧两房和我闹翻的弟媳魏淼淼穿着性感睡衣从楼上缓缓走来。
“宋慈,你能不能要点脸?阿阳是我老公,虽说他兼祧两房,但我们私下里有言在先,只是为了保护你才这么做。”
“你不要仗着他对大哥的愧疚得寸进尺!”
他要真的是祁墨阳,我必定不会死缠烂打。
可那人分明就是祁墨琛。
我张嘴想要解释,魏淼淼却把热水泼到我胸口:“恶心。”
“大哥尸骨未寒,你就忙着勾引他弟弟,就不怕他来找你索命吗?”
滚烫的沸水灼伤皮肉,疼的我忍不住抽气。
祁墨琛应声而来,看见我的狼狈时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不等我解释,魏淼淼就抱着他的胳膊嘤嘤哭泣。
“阿阳,是嫂子,她非说你是大哥,要我把你让给她。”
“你知道的,别的我都能让,甚至兼祧两房这么离谱的事情我都答应了,可感情讲究两情相悦,怎么能让来让去?”
她的惺惺作态让祁墨琛冷下视线,对着我大声呵斥。
“宋慈,我是不是最近给你好脸给多了,让你认不清自己,敢去淼淼面前说这些话?”
“她是我的底线,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
祁墨琛话语里的破绽让我越发笃定他的身份。
可越是笃定,越会被祁墨琛毫不掩饰的偏爱刺痛。
我冷笑着质问:“你说她是底线,就不怕祁墨阳泉下有知,做鬼都不放过你吗?”
还有我……你把我当什么?
后一句话我默默在心里发问,深知祁墨琛从来没有把我当回事。
五年前初见,在一众公子哥的聚会上,他满身檀香走进来。
只一瞬,就压下了所有名牌香水,直直地闯进我心里,连同这个人。
我到处打听他的消息,制造各种偶遇的机会,祁墨琛却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
哥哥阻拦时,我壮志凌云:“女追男隔层纱,我早晚要把不食人间烟火的佛子拉下凡尘。”
事实却是我被拒绝了上百次。
沮丧无奈之间,直接冲破世俗跟他求婚。
那时我心想,最后一次,要是祁墨琛还不答应,我就再也不打扰。
他说“可以”的时候,没人知道我有多惊讶,惊讶过后就是喜极而泣,以为祁墨琛终于被我感动了。
新婚夜他却抱着被子去睡客房,没有给我半点接近的机会。
五年了,哪怕我拉下脸竭尽全力勾引,也从没在祁墨琛脸色看到半点情绪。
直到此刻。
他勃然大怒:“滚回房间忏悔!什么时候不胡说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我深深地看着祁墨琛,看着他被说中后恼羞成怒的表情。
直到胸口传来痛楚,我才倒吸一口凉气。
窜起来的水泡粘在衣服上,微微一动,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祁墨琛,魏淼淼往我身上泼热水,你看不到吗?”
胸口的委屈翻腾,我鼻头酸涩。
盯着祁墨琛等他给我一个答案。
祁墨琛却毫不犹豫脱口而出:“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不胡说,淼淼怎么会失控动手?”
悬着的心终于死去。
我失望至极,哭着跑回房间。
夜里口渴去大厅找水时,却意外听见暧昧的声音,鬼使神差走到佛堂。
2.
“唔……轻点……”
祁墨琛和魏淼淼忘情地拥吻,直到最后一步,他气喘吁吁地停下。
我用力捂住嘴,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指缝流出。
就听到如云端神诋般的祁墨琛动情开口:“淼淼,我爱你。”
我求而不得的三个字,他就这么轻飘飘说了出来。
魏淼淼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祁墨琛目送她离开后,双手合十自言自语:“佛祖,我终于梦想成真了。”
梦想成真……
魏淼淼是他的梦想……
我心如刀割,伴着狂风暴雨冲到机场,却被告知恶劣天气持续一周,飞机也停飞一周。
预定好最早一班票,我在机场坐到天亮。
刚回到家,就看见祁墨琛坐在檐下围炉煮茶,魏淼淼像个花蝴蝶一样在他周围转。
从前我这样的时候,他不是嫌呱噪就是嫌花哨。
现在却乐得其中。
我苦笑一声正要离开,魏淼淼却突然惊叹:“宋慈,你现在算是阿阳的人,怎么还带着婚戒?”
垂眼看向只有我一个人佩戴的婚戒,原本觉得它像个笑话,现在看来,却是兼祧两房更可笑。
我的老公把我当成寡嫂,名义上保护我,实际却让我沦为笑柄。
整个京沪都知道,我嘴上说着爱祁墨琛,却在他尸骨未寒时急着嫁给小叔子。
“摘下来。”
祁墨琛轻飘飘的话让我思绪回笼。
还没说话,魏淼淼就已经迫不及待冲上来。
“你装什么贞洁烈女?要是真喜欢大哥也不会勾引我老公,我看这婚戒也不重要,还是交给我来保管吧!”
她手里好像有针,抓住我时直直扎入指腹,我疼的下意识躲开。
魏淼淼却朝后仰倒,掉进桥边的池塘里。
我伸手想拉,却被急切地祁墨琛用力推开,掉进另一边,眼睁睁看着他眼都不眨朝魏淼淼的方向游过去。
“宋慈,淼淼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你偿命!”
冷厉的嗓音一出,我所在的池塘被保镖团团围住。
他们就那么看着我挣扎,沉溺。
魏淼淼吐出一口水醒过来后,祁墨琛才好心施舍我一根竹竿。
“你该庆幸淼淼没事,这条贱命暂时保住了。”
“滚上来给她赔罪。”
承受无妄之灾的人是我,凭什么要我赔罪?
我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看祁墨琛眼盲心瞎的偏袒魏淼淼。
“是她先用针扎我,又自己掉进池塘污蔑,这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清冷出尘的佛子身上沾满淤泥,恶狠狠道:“我只看见你心肠歹毒,一言不合就想要淼淼的命!”
针孔本就细微,被水泡完后更是毫无痕迹,任凭我如何寻找,都拿不出魏淼淼自导自演的证据。
祁墨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满是嘲讽。
“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就快点赔罪,难不成你想让淼淼陪你在这里吹风,再感染风寒不成?”
她在吹风,我就不是在吹风吗?
祁墨琛怀里的魏淼淼冲我挑衅一笑。
“阿阳,我好冷啊,头也好痛。”
“快,按住她,给淼淼道歉。”
祁墨琛急不可耐,一声令下,让保镖把我钳制住。
我高高扬起的头被按进泥地里,尊严也碎成尘埃,被祁墨琛踩在脚下。
回房后没多久就发起了烧。
迷迷糊糊间,感觉一阵香味钻进鼻尖里。
魏淼淼端来一碗粥,语气歉疚地开口:“嫂子,都是我不好,让阿阳误会你了。”
窗外电闪雷鸣,我猛然起身,心悸的不得了。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他到底是祁墨琛还是祁墨阳,我不信你半点都察觉不到。”
魏淼淼搅着白粥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无所谓道:“是谁又怎么样?”
“无论是阿阳,还是祁墨琛,在我和你之间都只会做一个选择。”
语速飞快地说完,魏淼淼大叫一声,把盛粥的碗摔碎。
脚步传来,祁墨琛满脸担忧的把她手指含进嘴里,转向我时面目狰狞。
“宋慈,你一而再再而三针对淼淼,是在挑战我的底线吗?”
3.
我被大力扯到床下,发着烧的身体天旋地转。
还没缓过来,祁墨琛就用手指着洒在地上的白粥命令:“喝掉。”
“淼淼的心意,你一滴都不能浪费。”
“那我呢?”
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心里的情绪也被无限放大,我忍不住歇斯底里地怒吼。
“她的心意不能浪费,我的心意呢?祁墨琛,我爱了你五年,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因为祁墨琛,我放弃父母介绍的对象留在国内。
因为他有洁癖,我剪掉长发,避免沾染到哪里惹他不快。
因为他喜欢品茶,我跟着师傅勤学苦练,手被烫的到处是泡,只为了看他喝进嘴里时舒展的眉头。
因为他冷淡,我就使出十八般武艺主动献身,换来祁墨琛皱着眉评价:“低俗!”
飞机失事的消息传来时,我痛不欲生,几次想要追着他去死。
没人知道我看见祁墨琛的第一眼有多惊喜,我以为老天爷听见了我的祷告,把祁墨琛还回来了。
可他却拒不相认。
那些我难熬,纠结,无数次推翻结论又靠着渺茫希望重新坚持的日子,谁来赔我?
“祁墨琛,你爱的人是她,又为什么要娶我?”
故作坚强的心千疮百孔,我筋疲力竭,开口质问祁墨琛。
他眼神闪躲地看了魏淼淼一眼,确认她没有异常后,很快压下情绪。
声音带着对我戳破窗户纸的不满。
“偷听别人说话,是你作为宋家大小姐的教养吗?”
“那你呢?假扮自己的弟弟和弟媳苟合,是你祁家大少的教养吗?”
我步步紧逼,站在狭小的空间里和他针锋相对。
原以为佛子无欲无求,才会对我热烈的情感无动于衷。
现实却狠狠打了我一个巴掌,告诉我祁墨琛不是无欲无求,而是他的欲和求都与我无关。
“闭嘴,你胡说什么?什么假扮弟弟?什么弟媳?……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祁墨琛咬牙切齿,下意识捻佛珠的动作却暴露出心虚。
他还想装。
我却已经没心思陪他玩这些无聊的把戏了。
“亲爱的老公,你确定……要为了弟媳让我舔地上的粥吗?”
遮羞布已经撕开,祁墨琛急着跟魏淼淼解释,扔下我扬长而去。
再回来时,他长叹一口气,对着我无奈道:“就这么平静地过下去不好吗?”
“非要争个是非黑白,对谁都没有好处。”
是啊!
争完了对谁都不好。
可是不争,就只有我一个人承受伤害。
事已至此,我只想问祁墨琛一句:“为什么?”
我从未对不起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沉默片刻,给出的理由像是利箭扎在我心上。
“阿阳死了,我怕淼淼会难过。”
“你死了,我就不会难过吗?”
“可我已经尽量补偿你了,不然为什么会提出兼祧两房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笑话?”
从始至终,祁墨琛的情绪波动都是为了魏淼淼。
我不想再跟他争执,强行咽下要说出口的话:“你认为是补偿就是吧。”
祁墨琛轻轻“嗯”了一声,艰难开口:“之前是我不对,不该把你推进池塘。”
“我会补偿你,照顾你直到恢复。”
我无声嘲讽,闭上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时,一缕阳光隔着云层照射,驱散了连日的阴霾。
听佣人说祁墨琛陪魏淼淼去逛街时,我留下纸条和婚戒,乘着早已预定好的航班离开。
“祝你得偿所愿,也祝我……挣脱牢笼。”
4.
祁墨琛很庆幸,魏淼淼在得知他的身份后没有拒绝,反而变得更加亲昵。
所以她央求他陪同逛街时,祁墨琛只犹豫了一秒,就抛下还在发烧的宋慈离开。
“就走一小会儿,她应该没事吧?”
虽说之前答应过宋慈,照顾她直到恢复。
但谁也不知道会有意外情况,她应该会原谅的吧?
过去五年更过分的事情宋慈都原谅了,想必这次也一定没关系,大不了回来的时候给她带个小礼物。
一番自我安慰后,祁墨琛西装笔挺地陪同魏淼淼出了门。
遇到熟人,对方却毫不犹豫地开口:“祁大佛子怎么有空做我们俗人的事情?难不成宋慈真的把你拉下凡尘了?”
看到魏淼淼和他交握的手时,那人尴尬不已,连忙找借口离开。
他的眼神却久久萦绕在祁墨琛心里。
疑惑?可惜?不值?
他在不值什么?更准确的说,是他在替宋慈不值什么?
她说想结婚,自己就毫不犹豫答应,婚后也没有亏待过她,有什么好不值的?
祁墨琛安慰自己,心里却始终不太舒服。
直到魏淼淼不满,迟疑地跟他开口:“阿琛,你能不能……能不能模仿阿阳的样子?”
“现在这样,别人都能一眼认出你的身份,对我的名声不太好。”
魏淼淼害怕自己拖累她。
祁墨琛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但他爱了魏淼淼那么多年,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只是加班祁墨阳而已,没有道理拒绝。
清冷佛子变成了风流少爷。
祁墨琛到处都感觉不舒服,可是魏淼淼仍然觉得不够。
她会按照自己记忆中的样子指导他,纠正他,让他变的和祁墨阳别无二致。
可他是祁墨琛。
宋慈说过,他们虽然是双胞胎,却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
正因为个性鲜明,她才次次都能在两个人中一眼找到他。
想到宋慈,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祁墨琛为了逃避模仿祁墨阳的不满,第一次跟魏淼淼提出:“宋慈快醒了,我答应过要照顾她。”
他说罢落荒而逃,带着亲自挑选的礼物赶回家。
房间里却空荡荡,整齐的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
“去问问宋慈在哪里?”
对助理发号施令后,祁墨琛坐在宋慈睡过的床上怔怔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助理回来,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话。
除了宋慈,没有一个干错利落的,祁墨琛不耐烦地吼叫:“说!”
“宋小姐她……她离开了……”
“只找到了这个。”助理恭恭敬敬把宋慈留下的纸条递上。
只一眼,祁墨琛就怒不可遏地起身:“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祝我得偿所愿,祝她自己挣脱牢笼?
她知道我有什么愿望吗?就得偿所愿,还有……宋慈竟然把和我的婚姻比作牢笼?
祁墨琛不由自主地生气。
想要找宋慈问个清楚明白时,却发现她的电话全部成了空号。
他找不到她了。
“你们,赶紧给夫人打电话,谁能把她找回来,工资翻十倍!”
诱人的条件,让祁家开展了一场找宋慈活动。
被抛在半路才赶回来的魏淼淼见此,不满道:“有什么好找的?宋慈那么喜欢你,怎么舍得离开?指不定正躲在哪里沾沾自喜!”
她的话让祁墨琛冷静下来,想起宋慈从前跟他闹脾气离家出走,第二天又乖乖回来的情况。
“对不起淼淼,我只是一时心急。”
祁墨琛拉住魏淼淼的手解释,却被她用力甩开,狐疑地盯着他。
“你有什么好心急的?难不成真的喜欢上了她?”
“祁墨琛我告诉你,我可不像宋慈那么傻,你要是敢辜负,我就把你觊觎弟媳,假扮弟弟的事情说出去,让你身败名裂。”
眼见魏淼淼急得红了眼眶,祁墨琛连连保证,说自己不喜欢宋慈。
可心底却为她这样的威胁不悦。
还有……原来人人都觉得宋慈喜欢他是犯傻。
祁墨琛陷入了迷惘,挥手让所有人退下去:“不用找了,用不了三天宋慈就会回来。”
“祁总!”
5.
助理惊讶的叫出声,却被魏淼淼瞪回去。
“你总提她做什么?”
“宋慈在的时候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好不容易离开了,我们轻松几天还不行吗?”
“阿阳…我们好久没过二人世界了…”
魏淼淼抓着祁墨琛的手撒娇,眼睛一眨一眨的暗示他。
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当初自己决定成为祁墨阳,此刻听着这个名字祁墨琛却心有隔阂。
就好像……好像魏淼淼始终没有正视过他。
祁墨琛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推开魏淼淼落荒而逃。
她丢了脸面,回头对着祁墨琛的助理就是一个巴掌。
“都怪你,牙尖嘴利,一直提起宋慈那个贱人,把我老公气跑了。”
当祁墨琛贴身助理这么多年,宋玉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侮辱。
他表面顺从道歉,转头就到祁墨琛身边暗暗诋毁。
“魏小姐对墨阳少爷真是情根深种,他都去世这么久了,还时刻念着,不过夫人对您的好只多不少。”
“她对我很好吗?”似乎是怕助理听不明白,祁墨琛补充道:“我说的是宋慈。”
助理笃定地点头:“当然好啊!”
“您不知道,整个京沪圈子里,就没有人不羡慕您娶了夫人的,她敢爱敢恨,人又漂亮,当年那么多人同时追她,她却一个都不理,执拗地偏要嫁给您。”
“只是……要不是我从前认识她,知道那张脸没变,怕是怎么也不敢把现在的她和从前当做一个人。”
“怎么说?”
“听说夫人的长发是打小留起来的,她特别宝贝,每天花大把时间保养,可是您嫌家里有头发,硬是逼她剪掉。”
“头发剪短后,夫人眼中的灵气就大不如从前,性子也文静下来,给人一种……不论什么时候见都觉得她很难过的感觉。”
“您是没仔细看过她的手,为了泡出您喜欢喝的茶,被烫到到处都是水泡,冬天还会红肿溃烂。”
“还有……”
“总之,夫人这次回来了,您对她好点吧,一个女孩子远离父母亲人,毅然决然地嫁给您,真的不容易。”
祁墨琛气急败坏:“你的意思是我对她不好?”
“好不好您自己知道。”
原本是想给魏淼淼穿小鞋。
说着说着,助理是真的有些心疼这位平易近人的大小姐。
为此不惜跟祁墨琛直言不讳。
他做好了被辞退的准备,祁墨琛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你出去吧。”
助理离开后,祁墨琛一个人跪在佛前许久,捻佛珠的速度越来越快。
往常能让他平静的动作此刻却毫无作用。
越强迫自己,祁墨琛越烦躁。
最终哗啦一声,上好的珠子四分五裂,落在地上只余回音。
“阿琛,你晚上没没吃饭,我怕你饿着,亲自送来了。”
魏淼淼闯进佛堂,调皮的跟祁墨琛眨眼,把一道道荤素搭配的菜摆在他眼前。
“吃吧,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
色香味俱全,但是祁墨琛看着,却突然倒了胃口。
“这里是佛堂。”
“而且……我从不沾荤腥。”
6.
这些习惯宋慈都知道。
每一次吃饭,她总会变着花样把素菜做出花来,美其名曰“营养均衡。”
他从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有多难能可贵。
“把这些东西带出去吧,我要诵经了。”
祁墨琛小时候曾被母亲当作争宠工具,送到寺庙哄祖母,父亲高兴。
长大后回来,也没有刻意改变习惯。
诵经是他每日必做的事情。
以往宋慈听到这里,哪怕正在生气都会乖乖离开。
魏淼淼却不以为然,试图把手伸进他的怀里。
“阿琛,终于没有宋慈那个讨厌的人碍事了,你就……不想吗?”
祁墨琛呼吸乱了几分,但仍旧抓住魏淼淼的手:“出去。”
轻描淡写一句话,隐含无限压迫。
魏淼淼被吓到,冷哼一声不满离开。
刚出门,就把带来的饭菜全部砸在地上:“你们给我舔,舔不干净通通滚蛋。”
求饶声和吵闹声让祁墨琛的心怎么也静不下来。
他无奈起身,拉开门对魏淼淼说:“是我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这么无理取闹吗?”
昔日扎在宋慈身上的利箭像回旋镖一样射中自己,魏淼淼才知道有多痛。
她气得张牙舞爪,扑到祁墨琛身边疯狂捶打。
“你凭什么说我无理取闹?祁墨阳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
“祁墨琛,别以为我会像宋慈一样让着你。”
“是你喜欢我,为了我不惜放弃祁家长子的身份,你除了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再一次提及宋慈,祁墨琛的心又痛了一分。
他想:“我怎么会一无所有?我还有宋慈,她会永远都追在我身后。”
可是一天……两天……三天过去,宋慈始终没有出现。
祁墨琛心慌了。
他连忙吩咐助理:“去查!查宋慈去了哪里!”
助理哀叹一声,情绪激动的表示:“祁总,我可能帮不了您了。”
“从您家出来那天晚上,我就被魏夫人带人打了一顿,现在还躺在医院不能下床。”
“她说……说都怪我多嘴,才惹得您心烦,要让我好好长长教训。”
一番以退为进的话让祁墨琛怒火中烧。
助理跟了他多年,办事能力强又不多嘴,唯独这次说了真心话,就被魏淼淼打成这样。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呢,魏淼淼是不是更加嚣张跋扈?
一番调查后,祁墨琛知道了魏淼淼做的所有事情。
他来不及处理,一心只想尽快找到宋慈,跟她道歉,哪怕忏悔也行。
“祁总,找到夫人了,她在澳洲。”
7.
在机场枯坐的那一夜,我给爸妈打去电话。
哭着跟他们诉说:“我想回家。”
爸妈还以为我跟祁墨琛吵架了,笑着安慰:“当然可以,咱宋家家大业大,就算你回来一辈子,我们都能养得起。”
哥哥也说:“早就劝你祁墨琛不是良人,你偏不听,非要自己去南墙上撞得头破血流,这下知道哭了?”
“想通了就赶紧回来了,哥哥这里帅哥云集,不愁给你找个好女婿。”
他说的话虽然不着调,为我好的心却是真的。
到达澳洲机场那一天,爸妈还没哭,哥哥就抱着我痛哭流涕。
“该死的祁墨琛,老子好心把妹妹交给他养,怎么给我养的这么瘦?”
插科打诨让我暂时忘记了难过,满脑子都是重逢的喜悦。
饭后闲聊时,爸妈却欲言又止,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
我猜想他们是想问我和祁墨琛发生了什么事情,轻咳两声主动告知:“我和祁墨琛离婚了。”
紧张是有的。
当初我追他追的热烈,恨不得人尽皆知。
现在狼狈收场,我生怕那些人反过来嘲笑我。
家人的支持是我唯一想得到的精神支柱。
一秒……两秒……三秒……
足足停顿了很久,我一口银牙快要咬碎时,房间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哥哥揽着我的肩欣喜若狂:“你早就该这么做。”
“哥哥老早就看那个狗屁佛子不顺眼了,同吃五谷杂粮,偏偏他要端着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好像自己真是神佛一样。”
“我呸!渣男而已!”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之后,他更是气得跳脚,当下就要收拾东西回国。
“该死的祁墨琛,说他是佛子都是恶心人。”
“正常人谁能做出代替弟弟,还要兼祧两房的事情?他们祁家是没有男人了,要断子绝孙了吗?”
我拉住他,苦笑着劝道:“哥哥,算了,是我眼光不好,我认栽。”
父母这时也开口:“小慈,家人就是你最坚强的后盾,什么都不要怕。”
“你想前尘往事尽归尘土,爸妈答应你,但你要是有一天想报这个仇,出一口气,咱们也不惧祁家。”
爱和关心总是容易让人落泪。
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扑进妈妈怀里嚎啕大哭。
哭完了,就做回我的大小姐。
爸爸思考再三,问我:“小慈,你是想跟哥哥打理公司,还是想休息休息放松心情?”
哥哥急得跳脚:“不止这两个选择,妹妹,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组建的赛车队?”
“他们还在?”
我惊讶万分。
原以为当初放弃赛车嫁人,那些队员会看不起我,早早解散各寻出路。
没想到他们一直等着我。
当然了,我知道其中少不了哥哥的帮助和维护。
和他约好第二天去看老朋友后,我回到出嫁前的房间休息。
这里一尘不染,很明显自我走后也被人精心打理。
我一笑了之,对于前尘往事真正的做到了释怀。
某天跟着男朋友熟悉完新赛道,就看见远处走来一个人。
是祁墨琛。
8.
他风尘仆仆,一双定做的鞋子沾满泥点,怀里还抱着半人高的礼物。
见到我们相拥时怒气冲冲地大吼:“宋慈!”
“你在做什么?”
我踮起脚吻在男朋友嘴上,告诉他:“谈恋爱。”
大小姐宋慈,从来不缺追求的男人!
祁墨琛一副如遭雷击的表情,命令助理把礼物拿开后,怒气冲冲上前拆散我们。
“你是我老婆,怎么能和别人谈恋爱?”
他的质问如此可笑,让我情不自禁笑出了声。
“墨阳,你是不是搞错了,我的丈夫,你的哥哥祁墨琛,他不是已经去世了吗?”
曾经被祁墨琛拿来敷衍世人,欺骗我的理由,此刻成了他无法反驳的事情。
承认自己是祁墨琛,他就要被千夫所指,背上觊觎弟媳的骂名。
承认自己是祁墨阳,他就没有任何立场指责我,只能眼睁睁看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我已经知道他会怎么选择,对此毫无兴趣。
转身离开时却被叫住。
祁墨琛像是献宝一样,拿出助理怀中的物品一件件跟我展示。
“这是那家咖啡馆的伴手礼,你说过想要,我帮你拿回来了。”
“这是你看中的那条项链,当时我忙,没顾上陪你去买,我也买回来了。”
“还有这个包包,是我给你的结婚纪念日回礼。”
“你说不想要买的,这个娃娃是我在游乐园抓了一天一夜,才凑齐数量兑换回来的…”
“小慈,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了,你就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祁墨琛期待地看着我。
但他忘了,无论我从前想做什么事,目的都是爱他,想和他制造一些回忆。
现在不爱了,要这些回忆又有什么用?
迟来的真心比草都轻贱。
“我要的从来不是东西,而是你的心,可惜你没有!”
我说罢,打开车门要走。
祁墨琛却又一次拦上来。
“我有,小慈,我有心,只不过从前用错地方了,我已经知道魏淼淼的所作所为,回去就会处理她,以后好好跟你在一起。”
“行了!”我男朋友的耐心耗尽,用力把祁墨琛从我身边推开。
“你他妈拿我当死人呢?光明正大的抢我女朋友?”
谢珩语气不耐地说完,转过头对着我时又哼哼唧唧。
“宝贝,你不会被他的花言巧语骗到吧?”
我笑着摇头。
人怎么会在同样的地方上第二次当?
谢珩高兴了。
祁墨琛却紧握拳头,脸色铁青。
“谢珩,你不在自己家打理生意,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追老婆咯……”
谢珩无奈摊手,对于祁墨琛的明知故问不满。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马上就要动手打起来,一声尖叫震耳欲聋。
“祁墨琛,我不去找你就算了,你个混蛋居然敢来我的地盘!”
哥哥头盔还没摘,拳头就已经砸在祁墨琛脸上。
他拒不还手,很快被打的鼻青脸肿,一张嘴血滋滋往出冒。
“现在可以让我和小慈好好说话了吗?”
祁墨琛故作深情地看着我。
我头也不回,径直坐上赛车离开。
第二天一早,却发现祁墨琛站在楼下,像是一夜未动。
哥哥端来一杯咖啡,没好气地吐槽:“该死的祁墨琛,以前那么欺负你,现在又整天在你面前碍眼,一定是打还没挨够。”
“等我吃饱了,出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我好笑的别了他一眼,就看见谢珩从外面走来,语气吊儿郎当:“不用打了,他已经走了。”
9.
“嘁,我还以为这祁墨琛能坚持多久,不过才两天,是我高看他了。”
祁墨琛慌慌张张离开的身影映在我脑海,思索片刻,我问谢珩:“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他冲我挑眉,坏笑道:“也没做什么,就是国内有位佳人心急如焚找老公,我帮忙透露个个行踪而已。”
谢珩就是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把所有威胁都清除。
在我身上,大概是他这辈子栽的唯一一个跟头。
思绪飘远时,刺眼的光芒折射在我脸上,谢珩单膝下跪。
“小慈,十年暗恋终成正果,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很满足,但还是想要更多更多,想要你的余生都属于我。”
“你……愿意嫁给我吗?”
颤抖的声线昭示着这位年少就以铁血手段夺权的掌家人有多紧张。
说起来也不怪他。
我回澳洲第二天,还没来得及去赛车场,就被谢珩堵在家里。
他没头没脑地递给我一个盒子。
“宋慈,我等你的回答。”
在哥哥的取笑声中,我才知道他喜欢我十年。
人尽皆知,唯独我一人不知道。
“谢珩就是个傻子,我早就跟他说喜欢要说出口,他非说要循序渐进,等你对他有感觉的时候再表白,生怕造成困扰。”
“你跟祁墨琛求婚那天,他坐在山顶的凉亭里喝了一夜酒,最后烧的神志不清,还是我把他送到医院的。”
“你别看这人表面吊儿郎当,他对你,是真的认真。”
我的五年错付。
谢珩的十年等待。
听起来,像是两个傻子阴差阳错,命运终于看不下去了,给我们牵了一条线。
我又有什么不把握的理由?
他知道我喜欢赛车,就在我嫁给祁墨琛后加入赛车队。
以雄厚的资金维持那里运转。
既然如此……
我笑着对谢珩仰起头。
“我们比赛一场,输了我嫁你,赢了你娶我。”
“怎么样?”
谢珩从忐忑地看着我,回过神后拉着我立刻出发。
“走走走,我已经迫不及待要昭告全天下,你宋慈终于是我谢珩的老婆了。”
一场赛事,名正言顺的成就了一场婚事。
婚礼当天,久未露面的祁墨琛却出来捣乱。
他拿着钻戒,在神父问:“你是否愿意接受他成为你的丈夫,无论健康或健康,无论贫穷或富有,都爱他,尊重他,直到生命尽头?”时,单膝跪在我身边。
“我愿意”三个字卡在嘴边。
祁墨琛饱含深情地跟我求婚:“宋慈,我已经向全天下昭告,死的人是祁墨阳,我是祁墨琛,是你的丈夫,你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吗?”
我深深凝望着他,从前那些喜和悲一一浮现在眼前。
“我不愿意。”
斩钉截铁地选择让祁墨琛颓唐地低下头。
我把无名指伸进谢珩的戒指中,向神父致歉。
“麻烦您再问一遍,加上我们的名字。”
神父点点头:“宋慈,你是否愿意接受谢珩成为你的丈夫,无论健康或健康,无论贫穷或富有,都爱他,尊重他,直到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祁墨琛离开了。
就像他来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走时也静悄悄地。
后来我整理礼单时才偶然看到他的名字:“祁墨琛,礼金,整个祁家。”
他曾经的助理告诉我。
“祁总说,他对您不好,连求婚都要让一个女孩子鼓起勇气,这一次换他勇敢。”
“成了,会用一生弥补您,没成,就拿整个祁家为礼,不枉您嫁他一次。”
“魏淼淼做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祁总把她折磨人的手段在她身上全用了一次,魏淼淼哭着求情,说自己一定改邪归正,再也不害人了,求祁总放过她。”
“祁总答应后,让我给她找了个清净的地方送过去,这个世界上,大概是不会再有魏淼淼这个人了。”
“祁总在事情尘埃落定后回了寺庙修行,他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宋小姐,祝您新婚快乐,百年好合!”
我目送他远去。
接管了祁墨琛留下的礼物。
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前尘往事不必再提。
我自会在一路繁花中,走出属于自己的康庄大道。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