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锦程破天荒地出现在门口,手提早餐,装模作样。
“在收拾什么?”他注意到我摊开的行李箱,声音有些慌张。
我抬头,淡淡道:“出去住几天,寻找灵感。”
他立刻松了口气,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呼吸喷在我耳边:“我的缪斯要离开多久?没有你,我可拍不好戏。”
曾经亲密的触碰,现在却让我感到窒息。
我挣脱开他的双臂,胃里一阵翻涌。
他的目光落在我空荡荡的左手,眉头紧皱:“戒指呢?为什么不戴?”
我差点笑出声,一个廉价的道具,也值得他如此在意?
“那只是个道具,怕坏掉就收起来了。”我说得漫不经心。
傅锦程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勾起自认为迷人的微笑:“傻瓜,怕什么坏?反正只是个道具,就算坏了也没事。等拍完这部戏,我给你买个真的,鸽子蛋那么大。”
是啊,反正是个道具。
两年前,傅锦程在剧组搭建的简陋教堂里,半跪在我面前。
烛光下,他将那枚廉价的道具戒指套进我的无名指。
“等我拿下影帝,就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他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最幸福的女人。”
那时的我,笑着哭了,觉得这比任何真钻都真。
现在想来,我的感动还是真是廉价。
一条推送突然打断了我的思绪。
#傅锦程许芷晴派对亲密,新剧或再合作#,配图是昨晚庆功宴上,许芷晴依偎在他怀里的甜蜜合照。
配文:“谢谢锦程哥的偏爱,新角色加油!”
下面是一长串的点赞和祝福——那些曾对我笑脸相迎的圈内好友,现在全都站在了她那边。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我被背叛,只有我自己蒙在鼓里。
许芷晴的短信这时恰好跳出:“对不起,书语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狗仔队拍到,解读成这样…”
“我以为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的。”
“书语姐,你不会当真吧?”
一句接一句的试探最后,是毫不掩饰的挑衅:“剧本我已经拿到了,谢谢你的栽培。”
门外,傅锦程还在絮絮叨叨:“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心形的还是方形的?芷晴跟我提过说圆形也不错....”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原来,我所谓的爱情,不过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平静地回应:“你决定就好。”
距离去夏城,还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