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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全文+番茄

灼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摊贩热脸贴了冷屁股,殷勤的表情变得有些僵,但瞬间又恢复了笑脸,不停的给君灼介绍其他几款销量不错的首饰。见君灼神色恹恹的扫了几眼并没有询问价格,便不再凑上来了,任由君灼往前走开。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朝君灼冲了过来,大力的撞上了她的肩膀,她双目一凛,在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扣住了这人的手腕,沉声道:“偷到本姑奶奶手上来了?你运气不太好!”那人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大的姑娘,一脸脏兮兮的,身子枯瘦如柴,唯独一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眸子满是惊恐的瞪着君灼。“你放开我!放……放开。”或许是被抓包很害怕,姑娘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手上的荷包被她紧紧捏住。“你告诉我,我要不要把你送官查办?”君灼不客气的拿回了荷包,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身子缓缓凑近姑娘低声...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12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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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灼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摊贩热脸贴了冷屁股,殷勤的表情变得有些僵,但瞬间又恢复了笑脸,不停的给君灼介绍其他几款销量不错的首饰。见君灼神色恹恹的扫了几眼并没有询问价格,便不再凑上来了,任由君灼往前走开。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朝君灼冲了过来,大力的撞上了她的肩膀,她双目一凛,在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扣住了这人的手腕,沉声道:“偷到本姑奶奶手上来了?你运气不太好!”那人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大的姑娘,一脸脏兮兮的,身子枯瘦如柴,唯独一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眸子满是惊恐的瞪着君灼。“你放开我!放……放开。”或许是被抓包很害怕,姑娘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手上的荷包被她紧紧捏住。“你告诉我,我要不要把你送官查办?”君灼不客气的拿回了荷包,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身子缓缓凑近姑娘低声...

《毒医狂妃,殿下请小心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摊贩热脸贴了冷屁股,殷勤的表情变得有些僵,但瞬间又恢复了笑脸,不停的给君灼介绍其他几款销量不错的首饰。

见君灼神色恹恹的扫了几眼并没有询问价格,便不再凑上来了,任由君灼往前走开。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朝君灼冲了过来,大力的撞上了她的肩膀,她双目一凛,在此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瞬间,扣住了这人的手腕,沉声道:“偷到本姑奶奶手上来了?你运气不太好!”

那人是一个十二三岁左右大的姑娘,一脸脏兮兮的,身子枯瘦如柴,唯独一双黑珍珠一般闪亮的眸子满是惊恐的瞪着君灼。

“你放开我!放……放开。”或许是被抓包很害怕,姑娘的声音如同蚊子一般细小,手上的荷包被她紧紧捏住。

“你告诉我,我要不要把你送官查办?”君灼不客气的拿回了荷包,嘴角带着浅淡的笑,身子缓缓凑近姑娘低声问道。

两人的互动并没有过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也有君灼故意替这人隐藏的缘故。

姑娘瞪大了双眼看着君灼,随即口中乞求道:“姐姐,对不起,我……求你不要将我送官?”

“为何偷盗?”君灼直言道。

“家,家中亲人重病没有钱医治,我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了,我实在是没办法,才会……姐姐,我再也不敢了?”

君灼眼眸微闪,盯着姑娘的黑眸似乎想要看出一丝心虚来,却发觉这人好像并没有撒谎。

为了家中爷爷吗?

虽说君灼缓缓放开了姑娘的手腕,但一双满含审视的水眸依旧紧紧盯着姑娘的眼睛,见这人得到自由还不逃跑,微微叹气:“你怎么不跑?”

“姐姐不是坏人!”若是坏人怎么会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不是同情胜似同情。

“呵,我今天可以放过你,但你要保证从今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君灼一字一句道。

姑娘的脸上满是尴尬和羞愧,她今日第一次做这种事,紧张得要命,偏偏还被抓住了,也幸好被抓住了!

“拿去,马上回去照顾你的爷爷,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君灼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放在姑娘的手中,嘴角带着一丝自嘲的浅笑,转身便朝吉祥茶楼走去。

“姐姐,我叫冬儿,谢谢姐姐,我一定会报答你的!”冬儿抱着银子双眸泛泪道,深深的将君灼的面容记在心中。

君灼朝背后摆摆手,脚步不停。

半夏正带着一脸疑惑朝她看过来,当然也看到了君灼身后不远处的冬儿,待君灼走进,遂低声问道:“小姐,您给她银子了?”

君灼默然,不可置否,也没有一点要解释的打算,她也不知道为何就突然发了一回善心?

“小姐,咱们手头也不宽裕,还是省着点花?”半夏闷了半响,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

照这样花下去,可能挨不过三五天三千两就挥霍完了,可小姐这性子,越来越叫人捉摸不透,真不知以后怎么过?

“你就当我刚刚脑袋是被门夹了吧,以后不会了。”君灼撇撇嘴说道,拉着半夏进了吉祥茶馆,“既然还有点时间,不如坐下来喝杯茶水,吃点东西。”

半夏嘴角抽搐,最终没有再说话,小姐这解释,也是无敌了,谁会说自己脑袋被门夹了?

吉祥茶馆并不是什么多高档的茶楼,旁边还有小茶摊,而里面倒是挺热闹,或许是因为消费低的缘故,可以说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不过一尺高的木台上正有一个粗布衣裳的姑娘咿咿呀呀的唱着小曲儿。

大堂内摆着不少四方桌子,基本上都是些穷酸秀才或者一些无所事事的汉子聚在一起解闷儿来的,望都人尤其喜欢饮茶,每日里不喝上几杯茶水定然没精打采的,如此,茶馆生意一般都不错。

找了个临街靠窗户的桌子坐下,君灼悠闲的打量了一番四周,顺便点了一叠小吃和一壶热茶,便侧耳倾听旁人的议论声。

“看着我作甚,喝茶!”见半夏睁着眼眸瞅着自己不转眼,君灼无奈,遂低声呵斥道。

半夏无奈,只能捧着茶杯微抿,视线却转向街上的动静,生怕错过了余姑姑的身影,也就没去注意自家小姐奇怪的表情。

果然临桌几个斯文的书生正在谈论那广为人知的风流人物:卫国质子九殿下!

“当真是麒麟玉佩,那可是块好东西啊?”

“这还能有假,太子和端王都已经求上门去了,可人家九殿下愣是不给面子,推说身体不适不能见客,真是胆大!”

“他一个卫国质子还能尾巴翘上天去吗,说到底还不如望都随便哪家官员的地位高,也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才能让太子和端王以礼相待罢了。”

“你们说九殿下当真和慕大人家的三小姐有私情?不然怎么会送麒麟玉佩呢,这可不是大家闺秀应当有的作为?”

“切,你们那都是道听途说,我有个亲戚家的媳妇在慕府当差,亲眼所见玉佩是九殿下从人家三小姐脖子上抢走的,说是谢礼呢,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占便宜,那可是宝物啊!”

君灼越听脑子越是馄钝不已,这怎么又说上她了?该死的九殿下,拿了她的玉佩不说,还败坏了她的名声,简直气死她了!

半夏也被这议论声吸引了,听了半截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又见君灼脸色暗黑,心中担忧起来:“小姐,俗话说人言可畏,这可如何是好?”

“这事儿还得谢谢三姨娘的好心,生怕全望都的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号,但嘴长在人家身上,我们管不住,你且等着吧,季夫人一准会处理这事儿的,好歹我也是幕府的人,不是阿猫阿狗,能随意叫人污蔑。”君灼咬牙道,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那些人议论的内容又转向了幕府三小姐到底是何等风姿,能引得九殿下出手维护,纷纷开始调笑起来,听得君灼脸色冷森森的直冒寒气。

直到余姑姑一脸焦急的出现,君灼才堪堪将怒气压了下去,还是没有好脸色。


“哈哈,是啊,这开始故弄玄虚的摆出几个招式叫人真假难辨,可最后却如此不堪一击啊,可要笑死我了!”

“谁不知道慕三小姐从前是个草包痴傻的,现在好不容易长了点心却连站都站不稳了,早就听说生病不准备来的,恐怕是强撑着要来,这会儿反倒露了馅儿吧?”

“还想在步小姐的生辰宴上夺个名头出来,简直不知所谓,我看她连步小姐和慕家大小姐的指甲头都比不上!”

君灼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忍着身上的疼痛爬了起来,伸手将季浅浅扶了起来,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浅浅没事,三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小心失了手,你没事吧,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好,早知道就不一起表演了,害你被我连累。”

季浅浅额角缓缓流出了血来,脸上全是歉疚和难过,将君灼翻来覆去的查看了一番才安下心来。

季浅浅的话音刚落,之前不怀好意嘲讽季浅浅的季家大小姐季深深便上前拉过季浅浅戳了戳季浅浅的头教训道:

“都见血了还没死,看吧,早就告诉你了她不行,你还好心跟她一起表演,这会儿丢人了吧,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害你的,也就你没心眼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你说不笨不笨?”

季浅浅遮掩着额头哆哆嗦嗦的道:“大姐,三姐姐不是故意的,是我脚滑。”

“你脚滑,那她也不该抱着你滚下台来啊,你们相隔那么远,她就是故意的!”季深深呵斥道,对君灼怒目而视。

两人争执的声音不小,众人也都听到了,纷纷指责君灼不该故意将季浅浅抱住滚下台撞伤了,君灼嘴角微抿,视线在季浅浅和季深深身上转了几个来回,而后不发一言。

慕君雅跟在步轻衣身后用手帕掩饰住口笑意渐浓,可并没有上前维护君灼,待君灼的视线瞧了过来,瞬间收了笑意上前拉着君满眼的诚恳朝季浅浅赔罪道:

“浅浅,实在不好意思,是三妹妹累了你,你额头伤得这样重,还是赶紧擦药吧,免得影响容貌就不好了,有什么需要只管找三妹妹便是,是她的错,自当负责到底,找我也可以的,做姐姐的自然该帮妹妹不是。”

君灼冷眼看着慕君雅心口不一的劝慰季浅浅大方的在众人面前表现出长姐难为的模样,心中不由得冷笑,慕君雅,你这般费尽心机摸黑我还真是我的荣幸!

半夏好不容易挤上前来扶着君灼,见君灼额头冒着冷汗,右手紧紧捏住左手腕,面色暗黑眸中火光涌动,连忙去探君灼的手腕,果真引来君灼隐忍的痛呼声,当即大急:“小姐,你的手怎么了,小姐你别吓我?”

“啧啧,见季二小姐受伤,这傻子竟然要装伤了吗?当真无耻!”

“还不是没娘教,所以不知悔改,瞧着像是要装断手断脚了吧?”

“你们胡说,我家小姐不是装的,是真的受伤了,你们怎么能随意冤枉人呢!”半夏气极怒道,护着君灼如同护小鸡一般,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丑恶的嘴脸撕个干净。

“半夏,够了,季二小姐的伤我慕君灼会负责到底,若是留下伤疤我愿承担任何赔偿。”君灼呵斥了半夏,才高声承诺季浅浅的伤她慕君灼负全责。

半夏双眸凝泪眼中有着不服气,明明小姐伤得更重,却只能忍气吞声吗,这要是手废了以后怎么办,对于这样的小姐,她是心中又抱怨又心痛的。

“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浅浅的伤看着也不重,赶紧擦药才是正经!”季夫人踏着小步子走过来伸手查看了一下季浅浅额头的伤,确定了没有大概伤得不重之后朝步轻衣问道:

“不知步小姐能不能帮忙安排一下浅浅下去休息片刻找个大夫看看,毕竟回府还需要些时间,免得耽误了病情?”

成国公本就阴沉的脸这会儿也松动了一些,见众人团团围在一起,不由得有些恼怒起来,好好的一个生辰宴搞成这个样子,他很不高兴,于是高声道:“既然季二小姐在我府上受了伤,自然要好好处理。”

“步左,去请大夫!”

成国公身后立即站出来一个青衣锦衫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长得极好,身形消瘦却双眼如星炯炯有神,那双锐利的眸子将在场的众人一一看了一眼,而后敛下神色垂眸朝成国公应声道:“是,老爷!”

君灼总觉得这人的存在有些突兀甚至奇怪,成国公府是何等府邸,大总管竟然这般年轻,可见这人城府极深,否则怎可担任大总管一职?

有了成国公的吩咐,又有国公府大总管步左亲自去办,人心立即安定了下来,纷纷称赞成国公大方不计较,步轻衣又亲自派人去伺候季家二小姐季浅浅,宴会这才恢复了正常。

只是君灼成了众矢之的的存在,不仅来来往往满含揣测和不屑深意的眼神总是锁在她的身上,便是大家开始低声谈论的内容也大多是围绕着慕君灼是多么的没礼貌没教养一无是处!

君灼回眸看见半夏低垂着眼眸像是在悄悄抹泪,心没来由的涌入一股暖流,伸手拉住了半夏的衣袖,对上半夏愣愣带泪的眼睛,低声解释道:

“别担心,我的手只是脱臼了,还得你帮我掰回来呢,不严重的,别生气了!”

“奴婢不是生小姐的气,奴婢是气自己,不能保护小姐,让小姐受众人嘲笑讥讽。”半夏垂眸叹道,伸手扶住了君灼脱臼的手腕,不敢太大力弄疼了君灼。

“小姐,怎么掰回来?奴婢不会,还是找个大夫吧?”半夏吸了一下鼻子翁声问道。

“握紧这里,对,就这样,你不动就是,让我来!”君灼低声指导,然后右手握住了手臂猛地一侧身,只听到咔擦一声轻响,君灼冷汗滴落在半夏的手背,疼的脸色发白。

“小姐,你,没事吧?”半夏震惊,她从没见过这样坚强的君灼,很陌生,却让她有些佩服,在她眼中只有大夫才知道脱臼怎么治的?


君灼撇撇嘴摊开了手,肩头微微耸动表示无奈,她倒是想给慕君雅掌掴自己的机会,可这条件反射替人扎针的习惯深入骨髓了,不怪她不配合!

看着那根长针,君灼敛下了神色,这根银针已经救过她多次了,不过银针的主人她却还没见到脸,不免心中有些泄气。

慕君雅瞪得眼睛都酸痛了还是不愿意放过君灼,渐渐双眼迷蒙只能靠着眨巴眨巴眼睛缓解那份酸涩。

却又听到君灼低声挑衅道:“你说要是太子殿下知道大姐被一个傻子给扑倒了,会怎么想?”

慕君雅顿时明白了君灼当时定然是在场的,只是躲着不出来,这个认知让她双眸怒极欲裂,可恨却说不出话来,怒意使她指尖颤抖,像是极力隐忍实际上却是恨不得立马抓瞎君灼的眼睛撕烂君灼可恶的嘴。

“我跟大姐你开玩笑呢,你有成国公夫人和步小姐护着还怕我说漏嘴吗?她们对你可真好啊,好的让你上赶着去为步轻衣做嫁衣!”君灼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扣马车中间的小方桌笑得满含深意。

慕君雅微愣,她怎么会不知道步轻衣的目标也是冲着太子殿下萧宇辰去的,若是说这大越国内谁是她慕君雅夺妃之路最大的对手,非步轻衣莫属,这次和步轻衣合作,也只是她暂时的俯低而已,谁胜谁败且还需要看今后的过招!

可慕君雅也绝对不会忽视了君灼这个女人的存在,她可是迄今为止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当着太子的面当众表白的女人,虽然说被太子拒绝了,但只要一听到君灼的名字,所有人都会想到太子殿下去,这让慕君雅如何不妒忌得发狂?

一声不吭坐在马车外的织雨心中焦急,可不敢直接闯进去,一来大小姐特意赶她出来就是不要她插手,而来小姐现在可能没讨到好自己出现定然成为泻火的对象,遂暗自挪了挪地方距离另一侧的半夏远一些,耳朵却依旧不敢遗漏马车内任何一句话。

可一直没听到大小姐的声音,忍不住低声问道:“大小姐?”

“大姐,你还是不要冲动在大街上丢人为好,我让你说话好不好?”君灼双手撑住方桌神色淡然的凑近道,见慕君雅只拿着一双全是怒意的眸子瞪着自己,轻笑一声顺手抽掉了银针。

“呼”,慕君雅得到自由并没有迫不及待的冲上去和君灼撕扯,她知道自己讨不到好,自从君灼失踪回府后,一直被整治的都是自己,于是这会儿只能恶眼相瞪并不敢如何了。

“织雨,还不给我滚进来!”慕君雅呵斥道,动不了君灼,难道连个自己身边的侍女都不能掌握了不成,明明听到了她怒喝,竟然装作听不到吗?

织雨一惊,当即掀开了车帘爬了进去,抬眼便见三小姐君灼正悠闲的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而大小姐正对自己怒目而视,唬得浑身一抖,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大,大小姐。”

“哼,还不过来给我倒水,想要渴死我吗?”慕君雅恢复了一派的优雅,盯着自己身上微乱的衣裙皱眉。

织雨连忙上前从小方桌一侧拉开了里面的暗格,端出了瓷杯,又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开,将鹿皮水壶里面的银耳汤缓缓倒进瓷杯,小心的放在慕君雅身前,接着收拾好了连忙又去替慕君雅整理好了衣裙和头饰,确定没有一丝瑕疵后才蹲在角落默不作声的候着。

慕君雅在慕府十分受宠,君灼却没有想到她能这般享受,出门赴宴还让侍女随身暖着银耳汤,这样一比,自己岂不是一直在最底层苟延残喘的活着?

于是君灼朝慕君雅看过去的眼神带着凌厉的审视,当初娘亲云雪歌本该是慕书荣的正妻,却因为奔者为妾一直不能转正,到死都是姨娘身份。

季夫人却能一跃成为主母,连带着慕君雅也成了嫡女,君灼自己觉得没什么,可心底到底是替云雪歌不忿的,这都是慕书荣造的孽!

马车内三人一路沉默相安无事,直到半夏在马车车板上低声提醒道:“大小姐,三小姐,到府门口了。”

君灼这才抬眸去看车帘外的情景,季夫人正站在幕府石狮子旁朝这边看过来,秀眉紧紧蹙在一起,额头上多了三道抬头纹。

“雅儿?”季夫人有些不耐烦,便出声唤道。

慕君雅在织雨的搀扶下起身,最后瞪视了君灼一眼,一甩衣袖便抬脚下了马车,出马车的一瞬间脸上皆是笑意,朝马车旁跟着的成国公府两个青衣小厮笑道:“劳烦两位小哥送我回府,辛苦了,你们赶紧回去吧,路上还请慢走。”

织雨上前塞了两个荷包到两个小厮的手中,两人双手一捏便知道至少五两银子,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笑意,抱拳客气道:“慕大小姐言重了,我们是奉差办事,不辛苦,告辞。”

“母亲,我扶您回院子吧?”慕君雅不等两人离开,便娇俏的朝季夫人走去,一脸撒娇的挽上了季夫人的手臂,朝府内走去。

君灼跳下马车,摸了摸鼻子,低低笑道:“这变脸的功夫真是炉火纯青,半夏,回桃夭居。”

“君灼,你且等等。”慕君喻这时候从后面的马车走了下来,出声阻止道。

“二姐,有事?”君灼回眸看向施施然走来的慕君喻,眼中疑惑。

慕君喻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塞进君灼手中,也不等君灼拒绝,便道:“你做事太冲动了,再这样我也护不住你,以后你自己小心。”

静静地盯着手中的泛着莹润玉色的笛子,君灼眸光微闪,她总算是明白了慕君喻为何在她整了慕君雅回到宴厅之后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盯着自己了,原来明明她是看到了,就算没有看到君灼整慕君雅的全过程也一定看到了不少!

“小姐,二小姐她?”半夏震惊的看着慕君喻离去的背影,惊得全身冒冷汗,腿肚子也有些发软站不住,紧紧抓住君灼的衣袖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若是被大小姐知道了真相,岂不是……

“放心,我路上已经跟大姐摊牌了,你看她还不是没怎么样,瞧你吓成这样,胆子怎么这般小?”君灼低声笑道,拉着半夏便朝桃夭居走去。


李言敬被自家的两位哥哥左右制住,有些恼怒,遂扭捏的挣扎起来。

“大哥、二哥,你们抓疼我了,我还要玩捉迷藏呢?”李言敬皱眉道。

双胞胎兄弟闻言脸色顿时一黑,异口同声呵斥道:“闭嘴!”

捂着李言敬的嘴就将之拖走了,若不是今早拗不过这小子的痴缠,怎么会带着他一起来成国公府赴宴,结果丢了这么大的人,回去定然要被父亲狠狠的罚了,这是造了什么孽?

等众人渐行渐远,君灼才拍了拍手起身,轻轻踩了踩脚下粉衣侍女的肩膀,见她眼皮涌动,忙拉着半夏道:“她快要醒了,我们赶紧回宴厅去。”

半夏有些余惊未消的拍了胸口道:“小姐,刚刚真是太惊险了,还好咱们及早脱身,大小姐运气太差被傻子抱了个满怀呢!”

“她不是运气太差,是心眼太黑。”君灼沉声道。

果然如她所想,陷害自己的人就是美貌无双的长姐慕君雅,但君灼心中想不通为何成国公府内的大总管步左会为慕君雅所用?

或者是慕君雅与步轻衣合作了?

世人都被这两个蛇蝎美人蒙蔽了双眼,谁又能知道望都双美竟然是此等心肠呢?

宴会接近尾声,君灼和半夏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宴厅,便见慕君雅不停地喝着茶水脸色极端不好看,特别是看向对面的礼部尚书李大人时简直恨不得眼中的火气凝集成真实的箭羽将之射穿。

“三姐姐,你这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不见人影,你可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慕君月凑近低声笑问道。

“慕君月,你给我闭嘴!”慕君芷当即呵斥道,伸手便将慕君月给拉了回去,颇为忌惮的看了一眼慕君雅的方向。

君灼当然知道她们以为自己错过了什么好戏,这好戏还是她导演的呢!

可嘴里却低声回答道:“我刚刚去上外面透了透气,成国公府当真是景色怡人,处处皆是风景。”

“三妹妹说的是,我刚刚也去转了转,好多的名贵花种让人流连忘返呢,倒是没遇见你。”慕君喻这时候浅浅的笑了,伸手握住君灼放在桌子下双腿上的左手,眼含关切。

慕君喻心中十分疑惑,刚刚那大总管请走了君灼她是看在眼里的,但君灼对此只字未提,倒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但又不好明着问,只能埋在心底了。

“二姐这次表演得了第五名,怎么那位小姐却不理会你了,你们吵架了么?”君灼低声问慕君喻,眼神看着不远处神色难看的那位小姐,就是之前与慕君喻一组的人,得了名次不是该高兴的么?

慕君喻朝那小姐看了一眼,垂眸道:“没事,我们经常吵,过几天就没事了。”

“三姐姐不知道吧,二姐得了好奖品十分喜欢不愿割爱,那位姐姐心中不舒服又不能明着抢了去所以拿二姐姐撒气呢。”慕君芷嘴角含笑的道,眉眼如丝仿佛看穿了一切。

慕君芷却知道慕君喻不过是被那人抛弃了而已,人家嫌弃慕君喻吸引了对面的李家大公子李言锦的眼神所以心中不快了才会找个理由吵一架好甩开慕君喻,只是慕君喻作为当事人还懵懵懂懂不知情,当真可悲啊。

“我原本是准备宴会过后送给她的,谁知道她突然生了气,倒是让我下不来台。”慕君喻叹气道,语气有些委屈无辜。

慕君雅横过来一眼,直直射向君灼,口中对着慕君喻冷笑道:“不过就是一盒描金青墨而已,便离间了你们之间多年的情谊,你们的关系还真是廉价得很。”

慕君喻听了心中更加郁结,再看向那小姐的时候眼底已经泛起埋怨了,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没必要委曲求全让着她,最多以后少来往就是了,还能缺了对方就死了不成。

宴会在几段戏曲之后结束了,接着成国公府放了一组炫目的火树银花才安排送客,有的两府相携离去,有的单独离去,还有成国公府的远亲留府歇息。

成国公夫人让大总管步左将宾客一一送至府门外,才让人套了两辆国公府的马车送慕君雅以及受伤的季浅浅各自回府。

“季二小姐,还请回府多休息,若是有机会,君灼会去看你的,你的伤君灼也会负责到底。”君灼隔着车帘朝马车内的季浅浅承诺道。

“多谢三姐姐了,浅浅没事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季浅浅声音低迷轻缓,似乎并不介意,这份大气让人刮目相看。

哪个女子不注重自己的容颜,季二小姐这般宽容实在难得,将这一情形看在眼里的旁人纷纷暗自叹服,少不得要夸赞一句:“季二小姐宽容大度堪为女子楷模!”

慕君雅本因单独乘坐马车,却点名要君灼相陪,这让众人十分不解,但也没有人反对指责不是。

面子是成国公府给的,慕君雅自己又愿意,谁能说不对呢,只有季夫人满脸不赞同,但拗不过自家宝贝女儿,于是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君灼。

途中君灼只顾着掀开一角车帘去看沿途夜景,街市热闹恨不得下车走路回家,却不能。

“君灼,今日我受辱是不是你安排的,没想到你这么恶毒!”慕君雅沉声道,实在看不惯君灼闲适悠然自在的模样,这样的君灼让她恨得牙痒痒。

“大姐怎么这么说呢?你受辱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说,我也好安慰安慰你?”君灼一脸迷茫反问回去,心中早已笑出了声。

“哼,你就是想要看我丢脸,你给我记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慕君雅哼声道,手中的绣帕被她撕扯得滑了线。

君灼不以为意,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如今慕君雅的下场,这样就想威胁她君灼,也是慕君雅想得太简单了,这等心机还不够她玩一把!

“大姐的话,君灼会记住的,不过以后还是不要随便和人玩捉迷藏了,有失身份啊。”君灼低声叹道。

“你,贱人!”慕君雅闻言伸手便朝君灼脸上招呼过去。

可惜得不到触碰到君灼脸的机会,只因一根银针扎在了慕君雅的穴位中,她整个人僵硬的伸直了手臂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座雕塑,只剩下眼珠子乱转,全是气急败坏的神色。


“你……这就是你对为父说话的态度,若医书在你手上,趁早交出来,不然……”慕书荣已经没了耐心,当即发怒道。

这就恼羞成怒了,君灼冷笑:“不然如何?君灼奉劝爹爹一句,若是真想要医书,不如找出害死娘亲的凶手,说不定就能找到医书了!”

“你娘是病死的,什么凶手,再胡言乱语,就给我去祠堂跪着去!”慕书荣呵斥道,胸口不断的起伏,这是真的生气了。

“什么病能一夜暴毙,慕大人是老年痴呆了么,骗了自己这么多年还不接受现实,你现在的夫人手上如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血腥,当年我可是亲眼看见娘亲是和她争执后才突然死了的。”君灼高声质问道。

从她接收的记忆来看,云氏的死,绝对不正常!而且其中还透着阴谋?

“你,这么多年,你根本没傻是不是?你骗了我们所有人对不对?”慕书荣满眼惊诧,随即浮起了恨意。

他确实知道季氏和云娘起争执的事,而且,在那之前,云娘与他也是大吵了一架,君灼当时不在,所以不知道而已。

“怎么,吓到了,我不装傻,能活到现在吗?也只有你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勾当,还巴巴的送上门去被人骗,老糊涂!”君灼骂道,心中十分解气。

“你这个逆女,你敢骂我,你找死是不是?”慕书荣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君灼面前,抬手便扇。

君灼眼神一禀,手指翻飞间,一根细细的针便插在了慕书荣的手腕上,让他顿时僵直着身体一动不动立在原处,眼珠子还怒视着君灼不停地转动。

这银针正是君灼从木柱子上取下来的那一根!

君灼轻笑一声,伸手挡开就要落在自己脸上的手掌,走到书桌前翻了翻桌上的东西。

“花费这么多心思去查,怎么就没把云家医书找出来,太子刚上门你就按耐不住找我问话索要什么医书?”

“让我猜猜,是不是太子想要医书呢?我听说皇上患上心悸一年最近更加严重了,太子孝顺日夜心焦,所以才会急病乱投医吧!”

慕书荣瞪大了双眼,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从太子入府这才过去几个时辰就落入她的耳中,难道他身边有不老实的下人,还是她只是猜的?他宁愿相信君灼只是瞎猜的!

君灼眸光冰寒,看慕书荣像是看一具死尸:“别把我惹急了!我可是死过一次的人?”

慕书荣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君灼,鼻子颤动呼吸不畅起来。

“气大伤身,好好配合,我就让你说话,相信爹爹现在有很多疑惑需要解答?”君灼回身对上慕书荣的眼神浅淡笑道。

伸手一抽针,慕书荣双眼冒火,手掌便立即朝她挥了过来。

却被君灼反手一挡,一握,一扭,只听到咔擦一声清脆的响声,他的手腕便错位了!

“啊!逆女,你放手,快放手!”慕书荣手腕剧痛,当即惊叫道:“你到底是何人,你不是君灼?”

君灼眼眸瞬间暗沉下来,没想到慕书荣这老家伙这么敏感:

“你可以当我不是,这些年君灼确实痴傻了,人虽傻记忆却好,如今恢复了心智,还会傻傻的被你们玩弄?我就说太子没事儿突然上门送礼,又破天荒的对我和颜悦色,原来是另有所图,你这么急着索要医书,难道不是他的原因?”

慕书荣感受到君灼对他的恨意,直觉中已经承认了她确实是他的女儿,那个四岁就一脸滔天恨意瞪着他的女儿!

慕书荣气道:“你好歹是慕家人,为慕家奉献一点东西难道不是应该的?”

“幕府的存亡,我一点也不在乎,所以别妄想用什么身为慕家人的论调来说服我,若是想要大家相安无事,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招惹谁,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君灼说完挑眉转身抬步出门,一气呵成,她嘴角微扬,看着脸色苍白的秦寿,突然心情好了起来。

离开墨香苑,耳边传来慕书荣气急败坏一通乱砸的碰撞声、瓷器破碎声,还有怒吼声:“孽女,孽女啊!”

扑通一声像是有人被一脚踢翻在地:“秦寿,你个蠢人,还不去请大夫?你想痛死你家老爷吗?”

接着便传来秦寿的惊叫声:“老爷,你别摔了,奴才这就去请大夫?”

君灼一路疾步到桃夭居,便见玉竹满脸担忧的站在院门前张望,见到她出现立即迎了上来,上上下下拉着君灼看了个遍,疑惑道:“小姐,老爷没罚你吗?”

以往小姐见到老爷哪一次不是挨罚后回来的,今日怎么不同了?

伸手在玉竹额头重重的点了一下,笑骂道:“你家主子没受罚,你是不是失望了?”

“哪有,玉竹是高兴坏了,小姐快进屋看看吧,太子殿下派人送来了好多东西呢?奴婢就从来没见过!”玉竹噘着嘴凑近道,拉着君灼的衣袖就往院子里拖,似乎是小孩子看到了梦寐以求的玩具一般欣喜异常。

“玉竹,你这样没大没小拖着小姐像什么样子,还不放手?”半夏站在正厅门口眉头紧皱,语气带着嫌弃。

“半夏,你别老是一脸老头子模样教训我,小姐都没意见你管的着吗?哼!”玉竹委屈的反唇相讥。

老是被半夏看不起让她实在窝火,最受不了半夏教训人的模样了,好像她是几岁小孩一样。

半夏语噎,顿时俯身低语道:“小姐,奴婢逾越了。”

“起来吧,哪天你们两不斗嘴,我反倒是不习惯了,这一动一静的,有时候还蛮热闹。”君灼浅笑,任由玉竹拉着衣袖也不抽出来,进了正厅有些惊讶起来。

“这里面竟然还有琉璃?应该还挺值钱,这个可是琼海黑珍珠?”盯着一桌子的好东西,似乎看见了头上哗啦啦的银钱往她怀里掉,君灼总算是咽下了被太子算计的气。

“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子?”君灼突然想起来问道。

“总共还有五百文,小姐的胭脂水粉还没添置,春衣薄衫也没来得及做出来,恐怕是不够用过这个月了!”半夏掌管银钱,但其实小姐的压箱底都被掏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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