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淑玲一顿,来不及思考,大步往外走去,赵助理却又拦住了她,“钟科长,您忘了,你正在接受组织调查,不能离开这个大院!”
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停都没停,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中。
沈家树家外,钟淑玲“咚咚咚”地敲着门。
看到是她,沈家树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怎么了?
想我了?
是不是来跟我道歉的?”
“只要你跟我说一声对不起,并承诺以后不再去找丁子耿,我就答应跟你回去!”
钟淑玲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我们出去说,这里不方便。”
听闻,沈家树乖乖地跟着她下了楼,来到了一片荒草地。
沈家树见状,立马扑了上去,“怎么了?
这么想我?
这四下无人的,你想干什么?”
钟淑玲勾了勾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听闻,沈家树的立马垮了下来,“什么事?
不要问我关于丁子耿的事,我一点都不想提起他!”
“哦?
不想提起他,是因为心虚呢?
还是因为害怕?”
钟淑玲盯着他,眼神幽幽,恐怖至极。
沈家树一顿,眼神不断躲闪,“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着他转身想跑,却被钟淑玲一把拽了回来,拖倒在地。
她瞪着双眼,怒气冲冲,“说!
你把子耿弄哪去了?”
见状,沈家树还想狡辩,却被钟淑玲一脚踩中了头。
他吃了痛,再也不敢撒谎,颤抖着声音说道,“你先放开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他把他让司机掳走丁子耿,毁了他的脸,最后把他扔在乱葬岗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钟淑玲。
钟淑玲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一阵眩晕袭来,险些站立不住。
“你这个混蛋!”
她再也按捺不住,抬起巴掌,对着沈家树扇了过去。
沈家树被这一巴掌扇的有些懵,脸颊瞬间肿了起来,他却也没有服软,捏着流血的鼻子,咬牙切齿道,“我是混蛋?
那你呢!
不要忘了,是你拿走了丁子耿的大学通知书,也是你把他送去了乡下,跟你比起来,我做的这些,简直九牛一毛!”
钟淑玲一顿,怒火腾地一下冲上了天灵盖。
她大步走向前去,狠狠地掐住了沈家树的脖子,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
沈家树被她掐得脸色铁青,眼白突起,却还是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杀了我,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丁子耿了……”钟淑玲一顿,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我不杀你,我要留着你这条命慢慢折磨!”
说着,她转身往乱葬岗跑去。
即使希望渺茫,她也要把他找回来,这是她欠他的。
深夜下的乱葬岗,恐怖如斯。
钟淑玲却感觉不到一点害怕,仔仔细细地搜寻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刚找一半,远处就传来了巡防人员的口哨声。
“你们说什么?!
你们当真在这里救过一个男孩子?”
钟淑玲看着巡防人员,眼神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巡防人员不明所以,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怎么了?”
女人大喜,连忙跑到对方面前,“那请问同志,你后来把那个男孩送到哪去了?”
至此,钟淑玲终于知道了丁子耿的下落。
她没有停歇,连夜坐上了前往京北的火车。
即使赵助理再三劝阻,仍没能改变她的心意。